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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感已经彻底消散了。沈凌也很快将那男子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周姨娘照常过来监督沈凌做针线活。
两家定亲以后,将婚期定在了两年以后的初春时节。
在沈凌看来,日子还早得很。但是周姨娘却觉得女儿是庶出身份,更要在这些细节上下足功夫,这样才不会引起定北侯那边的轻视。
所以她给沈凌选的嫁衣上的图案极尽复杂,沈凌有琉璃和璎珞帮忙,绣起来也觉得甚是繁琐。
除此以外,她还要准备给谢老夫人的十双绣鞋,两身衣裳。幸好定北侯府只有谢老夫人这么一个女眷,要不然加上给嫂子或是小姑子的帕子荷包等物,只怕沈凌真要绣上好长时间。
在她绣嫁妆的时候,陆夫人一怕闷坏她,二来是有意教她管家,便在自己处理府中事务的时候时不时将她叫过去。
沈凌在旁听着,只觉陆夫人在处理内宅事务时确实是有一手,只不过她对外面的店铺生意却不大感兴趣,将锦丰侯名下的所有店铺和田庄通通交给了府里的大管家处理。
沈凌因为锦丰侯许诺过,在她出嫁的时候会陪送她一间店铺,一处田庄,因此不免在这两项上有所关注。
陆夫人看她对此感兴趣,便将大管家的媳妇叫来,让沈凌有不会的尽管问她。
沈凌就借此机会“学着”怎么管理店铺和田庄,以她的经验,很快就发现大管家在账本上做了假,每年至少有几百两银子不知去向。沈凌没有吭声,只是每次发现账本有问题时,就对大管家的媳妇微微一笑,那笑里包含着许多内容。
她自己深知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光他们府里有,就是别府,也不敢保证管理店铺和田庄的人没有做什么手脚。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主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沈凌明知账本有问题,店铺可以有更好的经营方法,她也不说,尤其不肯让店铺和田庄在她学着管理时,比大管家管的还好。毕竟这府里是陆夫人当家,若真那样做了,就是打她的脸。一个庶女比当家夫人还要能干,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不过她不说破不代表不知道,大管家的媳妇跟丈夫说起时,每次不免都有些后怕。
大管家为着这事,在陆夫人给沈凌挑选店铺和田庄时,他便一个劲的建议陆夫人选了他挑出来的店铺和田庄,都是收益最多的。他实在是怕沈凌,毕竟把柄握在人家手里。
第111章
沈凌坐在花轿里的时候忍不住去数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回新嫁娘, 数来数去, 实际上只有五六次,但是感觉好像有很多次。
她按照这个世界的风俗抱着宝瓶随着轿子晃晃悠悠时,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马的嘶鸣声, 跟着就是一阵混乱。似乎有人从马上坠落了下来,沈凌坐在轿子里,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很快,沈凌就听见有人喊, “新郎从马上摔下来了,快去请大夫。”
沈凌本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守在轿子外的喜娘硬是把她推了回去, 说于礼不合,沈凌听得外面似是有人请来了附近坐馆的郎中,便放下了心继续坐在轿子里等。
差不过过了一刻钟,轿子终于又抬了起来, 沈凌在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陆媛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谢青成亲当天坠马的事故, 当然她作为一个深闺妇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但是联想到谢青的夫人在成亲以后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生下, 最后抱养了一个族里的孩子,沈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问题出在谢青身上吧!要不然以谢老夫人的性子, 怎么可能会容忍谢青独宠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要知道陆媛的记忆里,谢青的夫人日子过得很不错,没听说过谢老夫人和她不对付的传闻。
想到后来, 沈凌忍不住暗叹一口气,婚姻这种事,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旁人看着花团锦绣,可是内里的苦楚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吧!
陆媛心心念念想要嫁给谢青,是为了找一个待她一心一意的男人,但是也许这个男人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才逼不得已独宠自己的妻子,这里边的内情外人怎么能知道呢!
现在沈凌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胡乱猜想,谢青根本没有伤到根本。
轿子到达定北侯以后,沈凌被喜娘搀出来,赶着送到了拜堂的地方。途中,她便问喜娘谢青的伤势,喜娘说她也不是很清楚,谢青到了府里以后被送到了内堂,听说伤的有些重,所以要定北侯代替他出来拜堂。
哪知沈凌到了拜堂以后,定北侯却死活不答应代替谢青拜堂,任谢老夫人说破嘴皮,他也不松口。
沈凌知道他的心结,恐怕是因为自身克妻的命格,怕连累到弟妹。
最后还是谢青的一个表哥站了出来,代替谢青行了礼,沈凌被匆匆送到了新房。
原本伺候谢青的几个大丫鬟们都到谢青所待的内书房去了,只留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鬟们。
沈凌由琉璃和璎珞卸去妆容,随手指了一个小丫鬟去打听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