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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撂在透明茶几上,吊着嘴角瞧他。
这女人车选得一般,房子倒是安在寸土寸金的地段,置得不小,客房卧室全空着,非拎他睡了一宿沙发。
程佚拧着眉毛,眉宇还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把遮在头上的被子扯下来,恨恨道:“你这女的就白长了这么个样子,也忒狠了。”
她拎他出来的时候,连床被子都不带给的,到了半夜估摸着是良心发现了,把他连身子带脑袋裹成了个肉粽子。
“嫌我给你打扮得不好看?”岳缘拿起他丢在沙发上的薄被,随意挽在手臂折了两折,说话间又被他扯了过去。
“哪儿能不好看,”他原封不动照着早上起来的样子把自己裹回去,“我像个买鸡蛋的大婶么。”
程佚那张白净俊俏的脸怎么看都是郁闷不已,岳缘看得嗤嗤直笑:“天地良心,我……”
他看她半途抿起的嘴巴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至少要跟他道个歉。
“我觉得真好看。”
他觉得岳缘这张脸真是彻彻底底白长了。
岳缘念在他几乎全是替自己挡酒才喝成这副傻样子,于是在他软硬兼施借酒磨人之下收留了他一晚。
岳缘在外人跟前一贯逞强嘴硬,其实她没说自己是真的过敏。
给程佚简单收拾了客房就让他去里面洗澡,自己趁着他不在吃了扑敏药,可没想到晚上洗澡时候还是发现身上发了疹子,背上红了一小片。
发稍半干半湿,归拢到单侧肩膀,岳缘撩起松松的棉白T恤,开始对着镜子发愁。
出疹的位置是真刁,她嘴角叼着上衣下摆,扭头专注在指尖的药该怎么落上去,直到腰上一凉才发现程佚站在了身后,他长手长脚,抢下她手中的药水高举过头顶。
“背上怎么了?给我看看。”
“啊?”
他从身后伸手接替她的嘴巴掀起了她身上的T恤,皱着眉凝视着,岳缘一急踮着脚要拍掉他的手,程佚按住她啧了一声说别蹦达了,能够得着么你。
“我的豆腐你也吃?”
程佚嗤笑了一声,戏谑道:“我只吃嫩豆腐。”
主卧里光线好一些,他拿着药瓶走到灯下,招手叫她过来,仿佛笃定了逆她的意。
每次更太长你们会不会觉得心烦看不下去?
所以我这次特意砍掉了一半....
会感到不适么
今天可能要双更~
十八:共犯 不知深浅(1V1) ( 带刀大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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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共犯 不知深浅(1V1) ( 带刀大福 )十八:共犯
岳缘无话可说,安静伏在床头放任他在身后涂抹那种药草辛香的乳膏。
程佚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她回头看他,微蹙的眉头像是很专注,柔顺的刘海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细微的摩擦过脸上光滑的皮肤。
“看够了没。”程佚忽然开口,眼睛却没从手上的动作离开。
“你怎么知道……”
“你不过敏头回吃饭为什么不吃?我是多让你食欲不振?”
第一次和她吃饭,水笋灼白虾,虾肉她不吃,连带水笋也一点没动,酒宴上,却喝了整一小盅水笋山菌汤。
“你怎么就这么拧巴呢,难受的不是自个儿啊?”
她就知道他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于是也开始戳穿他:“拧巴的是你吧,小小年纪编导演一手包办,醉得装死装活,小猪蹄子!”
程佚听她这么说扑哧就笑了,他也不反驳:“我不装死怎么能让你良心发现带我回家?在这死乞白赖装活还不是怕你要可怜兮兮地独个儿在家,没人好好给你擦药赔不是么。”
好哇!岳缘拧着眉毛回头直说他巧言令色,虚情假意。
他无奈地笑笑:“你就不能当我是还天良未泯,真关心你不成么?”
许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作祟,从程佚的眼神里她恍惚能看到程疆启的影子,同样深致的眉眼,笔直的鼻峰,线条锋利的颌线,骨相是冷冽俊美的,神气却是朗霁的、直白的,天真的带着理所当然不加掩饰的骄纵,不同于他,周身那种厚重凛冽的气场,会教人有深不可测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