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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生生拧脱臼了!
妇人杀猪般地叫了起来,男子却还没完,一脚将妇人踹倒在地上,还待抬脚再踹时,一个妙春堂的伙计冲过来拉住他:“徐大夫,这可是昭阳薛氏的夫人,打不得啊!”
那蓝衣男子被伙计揪住,正好身子被扳向了她这边,桑柔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眼前一脸戾气的男子竟然是徐鹤轩徐大夫!
桑柔实在没办法将眼前这个一脸戾气、双眼通红的男人,跟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联想到一起。
徐大夫宅心仁厚,性情温和,她认识徐大夫四五年,还不曾见过他今天这副模样。
妇人的丫鬟买东西回来,见到此景,吓得连忙上前扶起妇人,妇人痛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嘴巴上却还不依不饶:“你这竖子,本夫人定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天启国有五大世家,分别为:阳河郑氏、西陵卢氏、陈郡裴氏,陇安李氏、以及昭阳薛氏,五大世家门第高贵,身份显赫,是世代为官的名门望族。
而这妇人的郎君薛康是薛家的庶子,虽是不受宠的庶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得罪得起的。
听得妇人的话,桑柔蹙了蹙眉头。围观的百姓气不过妇人的嚣张跋扈,纷纷仗义:“徐大夫,你莫担忧,这毒妇要是敢寻你不是,我们定联名告到审察司,为你伸冤昭雪!”
“对,我们联名为你申冤,哪怕是要告御状,我们也敢拼了!”
妇人一嘴难敌众舌,在百姓的怒骂声中带着丫鬟愤然离去,被打得浑身是伤的男童紧跟其后。
围观的人群散去后,徐鹤轩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桑柔,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的神色,抱拳作揖道:“在下失礼,让秦姑娘见笑了。”
眼前的男子身姿颀长,容貌俊秀,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谦和温润的模样。
桑柔欠了欠身:“徐大夫古道热肠,何来的失礼?”
听闻桑柔的话,徐鹤轩脸上的尴尬神色这才稍稍褪去了些许:“秦姑娘是过来给令尊抓药的吧,令尊身体如何,可还有咳血?”
桑柔随他走进妙春堂,微蹙眉道:“还是老样子,每到入冬便会咳血,这次麻烦徐大夫给开两个月的剂量。”
由于生活拮据,她一般只抓半个月的剂量,听到她的话,徐鹤轩不由顿住脚步,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我听刘兄说你被京兆尹府给辞退了,你莫不是要离开盛京?”
徐鹤轩口中的刘兄名唤刘有才,是京兆尹府的一名小捕快。
桑柔摇头:“是要离开盛京,不过离开的人是家父,我找到了新的差事,因无暇照顾家父,所以准备送到他老人家到乡下去养病。”
徐鹤轩微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原来如此,我一会重新开张单子,让伙计加味茯苓进去,茯苓能健胃安眠,可使令尊少些不适。”
徐鹤轩原本就生得俊朗,这一笑犹如春风拂面,惬意人心,很具感染力,饶是桑柔跟他相识了数年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跟着嘴唇弯弯道:“那就有劳徐大夫了。”
徐鹤轩走到桌几前,一边重开单子,一边道:“秦姑娘客气了,只是不知秦姑娘在何处谋差?”
桑柔微一垂眼之间,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桌几下方:“到审察司做仵作。”
徐鹤轩手中的笔头一顿,墨汁浸透纸张,这纸只能作废了。
须臾,徐鹤轩回过神来,赶紧换过一张纸重新写过,却不再言语。
桑柔实在有些捉摸不透徐鹤轩的意思,再看时,他脸色已恢复正常,站起来将手中的新药方交给伙计,嘴巴张了张,正待说话时,伙计过来说有病人需要他亲诊,于是他作揖离去,直到她提着药离开,两人都没能再说上一句话。
从妙春堂出来,她马不停蹄赶往审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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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隐月楼。
卫展风便端着辛大夫开的药汤和参粥走进来:“大人,该用膳了。”
穆寒头埋在卷宗里:“知道了,先放在那里,我一会再吃。”
卫展风将盘子放在圆桌上,单脚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该死!大人遇刺,属下却没能尽到保护大人的责任,请大人责罚!”
穆寒这才从卷宗中抬起头来:“吩咐你去送人的是我,你又何罪之有?起来吧,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卫展风站起来,摇头道:“没有,秦姑娘走路回去后,直到早上才出门去城东妙春堂抓药。”
他站起来,移步到圆桌旁:“那么晚,城门早关了,她是怎么进去的?”
“秦姑娘没有从城门回去,岳山山头上的城墙有一处破洞,秦姑娘从那通过,翻过山头回到城里的。”
穆寒抬头,眸色微亮:“这么说,她是钻狗洞回去的了?”
卫展风:“……是。”
那破洞的确是个狗洞,刚才他觉得用“钻狗洞”来形容女子不是很好,所以才说成破洞,只是没想到大人如此直白。
穆寒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