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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话的。

    在筹备计划前,她愣是让自己失语了几天。

    不说话总有许多不便,但能在她这时候,先处心积虑地做做准备。

    季豐并不是每天都来看她,他和他妈妈一样,都是大忙人、工作狂。

    偶尔来了,也是坐一会儿就走。

    她总像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问什么都不回应。

    在出院的前一天,她吃着季豐给切的橙子,突然问起:“你们是谁,是我的家人吗?”

    她说得有气无力,眼神真挚,有着几分真实感。

    只见季豐唇角轻笑了下,果然觉得好笑的,挑起眉尾,重复道:“我是谁?”

    他问:“还记得自己吗?”

    “季蓝。”

    他又扬起眉毛,“那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你的名字又没贴在床头。”

    季蓝示意他看向病床上挂着的病号牌。

    他把又切好的橙子瓣,放在果盘里,顿了顿,神色认真地回答起她的问题。

    “我是……”

    季豐这人最讨厌长篇大论,讨厌听,也更讨厌说。

    其实她是真想听听,如果能够一切清零,重新开始,他会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她现在没等到那个答案,不多如今,他已经是主宰者了。

    如果她有小狗一样的耳朵,一定是竖起来的。

    和他关系复杂,轻易解释不明白,看他怎么个说法。

    季豐中间顿了顿下,随后竟一本正经道:“你男友。”

    这四个字一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一笑。

    季蓝看着他笑,稍愣了片刻,看着白瓷盘子中,新鲜的橙汁顺着果肉纹理往下流。

    凑巧他手机响起来,起身出了病房。

    季蓝目送他出去,若有所地靠回软软的枕头上。

    和季豐是青梅竹马,但并非两小无猜,头些年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数的过来,这几年交道打多了,在同一张床上睡得也多了,但他们彼此都没把自己归放在男女关系上。

    男朋友……

    果然,他自己说着都笑了。

    *

    季蓝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给医院砸进普通职工一辈子的工薪,过后搬回家里养病了。

    季豐对她装模作样的问题很敷衍,而石曼认真详细地替他答了一遍。

    只是口头说了婚期往后推一推,不会轻易取消。

    她只当什么都不记得了,总不能硬逼她嫁给她儿子。

    季豐到了成家的年龄,大家闺秀白富美们都见了个遍,没一个中意的,他在方面总是淡淡的,早不如年少时轻狂。

    石曼心里着急,正巧偷摸吃窝边草的季蓝被发现了,她顺水推舟,自认两全其美。

    一直都知道石曼决定的事,说出的话,从没有过收回的例子。

    夜里,季蓝下楼倒水。

    她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衣,习惯不穿鞋,光脚踩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

    在料理台前,捧着杯子喝了好几口,听到后面脚步声,转身。

    开着的小灯,即便光亮微弱,也能让她认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并不害怕,是季豐。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说:“还以为进贼了。”

    走到她旁边的料理台前,也给自己倒了杯,垂着眼看看她的脚,说:“脑子糊涂了,习惯还没变。”

    季蓝解释:“找不到拖鞋,不知道放在哪里。”

    季豐:“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什么?”

    季蓝张了张口,狡辩的话一句也想不出理由。

    他很快又说:“又瘦了,多吃点吧。”

    说完,捏着杯子上了楼。

    季蓝低头,看看裙摆下苍白的两条细腿。

    很瘦吗?

    等听到楼上动静没了,她才上去。

    *

    石曼请了名医师照顾季蓝的术后康复。

    新来的男医生,年轻,温和,爱说笑,而且长得不错。

    季蓝常常一个人闷在家里,杜绝了往日的人情冷暖,也不愿意搭理爱打报告的张阿姨,唯一能和她说说话的人就只有李闵立了。

    别墅后有一大片绿地,石曼每月花高价保养,旁边还邻着片湖。

    季蓝换上运动装,连松紧的裤腰都变得松松垮垮,最近她真的瘦得不成样子了。

    李闵立教她一套动作,让重复做着。

    季蓝每次转腰的时候,都会看一眼他清俊的面孔,觉得有几丝像早年风靡一时的一名韩国男演员。

    运动中,季蓝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名字很像韩国人?”

    李闵立挑了下眉,笑着说:“韩国人?”

    “长得也像。”

    “哪里像?”

    季蓝不假思索地说:“腿长。”

    李闵立爽朗地笑起来。

    看向她后面,笑容略收,提醒她:“季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