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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巴掌大的小脸红得像颗桃子,长袖长裤,右腿的裤脚卷起,露出白皙的小腿,膝盖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肩膀也跟着微微颤动,他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勾起,很是撩人。
他唇角噙笑,低下头稍稍靠近秦嘉年,忍不住问道:“你一直都这么容易脸红吗?”
那声音低沉、干净还透着隐隐笑意,像汀庐的大海,一下一下拍打着海岸。
秦嘉年屏住呼吸,听他这样问,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季宽见她呆愣愣的,不觉又失笑。他扫了一眼门外,退开两步,问她:“外边的人是在叫你吧?”
秦嘉年仔细听了一下,是余冰贻在叫她,急忙应了一声,咬着嘴唇出了洗手间。
安鹏从男卫一出来就看见季宽倚在洗手台边笑得一脸荡漾。他边洗手边随口问道:“笑什么呢阿宽?”
季宽淡淡地收回视线道:“碰上一个挺有意思的姑娘。”
闻言,安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表情逗弄地朝季宽问道:“呦?!有多有意思?”
季宽瞥了他一眼就往外走,丢下一句:“有意思到不想跟你分享。”
安鹏:“……”what?!
可安鹏哪里肯就此罢手,他快步追上季宽,又问:“怎么样,长得好看吗?”
季宽停住脚步,仔细想了想,说:“还真没多大印象……”就记着脸上一片通红了。
安鹏的八卦热情尽退,他失望地看着季宽,老母亲般地嘟囔了一句:“你不走心呐!”
季宽笑,“怎么,怕我不爱你了?”
安鹏气结,却又嘴笨,咕哝了半天憋得脸色涨红,只挤出一句:“滚,死变态!”
季宽笑得更开心了。
想扳回一局的安鹏:“我这不是以为你这老铁树要开花了嘛!”
季宽瞟他一眼:“你开花了?”
万年单身狗安鹏:算了,不想跟哥们儿起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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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年出了洗手间,见师允已经带着宫婷婷回来了,几个人很快排到了号码,服务员把她们带到一张小方桌前坐下。
席间,秦嘉年不停地走神,她非常懊恼,刚刚在洗手间,怎么说也是人家帮了自己,她却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就溜出来了。
不应该啊不应该!
她思索良久,暗自决定,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当面感谢那个好心的学长。
饭后,大家顾及秦嘉年有伤,没有四处闲逛。
秦嘉年很喜欢几个室友,也对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除了膝盖还有些疼之外,白天的惊吓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
回到寝室,她铺开宣纸,准备练练字。
一边准备,一边小声嘟囔着先生的叮嘱:“一日练功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
秦嘉年蘸墨、走笔,一连串秀雅的小楷跃然纸上。
身后,准备去洗漱的宫婷婷看得入神,半晌,她感叹道:“哇,嘉年,你这字像印上去的一样哎!”
秦嘉年有些不好意思,细声说:“没那么夸张吧。”说罢,她又忍不住有些小得意,“不过,我真的练了很多年的。”
宫婷婷朝她笑笑,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她拿了一张表格递给秦嘉年说:“嘉年你跟我一起报学生会吧。”她指了指表格又说:“这里,你就报……宣传部!你的字这么好看肯定会被录取的。”
学生会?
秦嘉年愣愣地看着报名表,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参加什么学生组织。一来她不了解,二来她性格偏内向,并不适合。
宫婷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游说:“参加学生会可以认识更多的人,拓展人脉关系,扩大社交圈子,锻炼交际和沟通能力……”
秦嘉年听得一愣一愣的,宫婷婷见她有所动摇,开始寻找帮手,“学姐,你说是不是啊?”
师允从床上探出头来,一脸纠结:“这……不好说……”
宫婷婷:“……”
她怎么会找每天窝在床上的学姐,帮忙劝说嘉年参加学生会?!
宫婷婷脑袋一歪,又看向余冰贻。
余冰贻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误入邪教的少年,撇着嘴说:“我参加散打社团了。”
说完,余冰贻又摸着下巴开始打量秦嘉年,那眼神越来越像看见肉的饿狐狸。
秦嘉年吓得一个激灵,散打哎,听着就好凶。
她拉了拉宫婷婷的袖子说:“那我陪你报学生会吧。”
既然从汀庐走出来了,就应该多接触一些人。
宫婷婷高兴坏了,生怕秦嘉年反悔一样,站在她的座位旁仔细指导她填写报名表。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入了夜。
第二天,三个大一的姑娘早早起了床,八点钟在教室开第一次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