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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康熙帝闻言却呜嗯了一声,脸上面不改色,心里面却是颤颤地。
    他能告诉太子,昭烈是因为手里有一块可以调动禁军的令牌吗?
    他能告诉太子,那块令牌是几年前,他不小心醉酒后,被昭烈以打赌的名头赢走的吗?
    他,爱新觉罗玄烨可是明君。
    这种昏庸的事情即使做了,也绝对不能承认。
    “调动禁军的手令是朕离京前给她的。”在几个儿子面前,康熙用着淡淡地语气,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地说道:“你们几个也知道,昭烈素爱惹事,朕怕自己离京后,她再被别人欺负……嗯……现在想来是有一些不妥,回京后,朕会把手令收回来的。”溺爱孩子给令牌,总比醉酒打赌输掉令牌,听起来似乎更加有颜面一些。
    反正康熙自己是这么想的。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想法罢了。
    没看那边的太子,直郡王和八阿哥他们,已经露出了一脸吃翔的表情吗?
    第36章
    荒谬
    嫉妒
    此时的太子胤礽完完全全的被这两种激荡的情绪给包围住了。
    打小他就觉得皇阿玛喜欢昭烈更甚于他,原来这不是错觉, 而是事实。
    更要命的是:康熙现在对他的宠爱明显在减少, 而对昭烈不但不少,反而变本加厉。
    “皇阿玛!”胤礽大叫一声。
    然而根本不等他的指责和抱怨说出口, 那边的康熙就用着不容抗拒地语气道:“够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你们都下去吧!”
    太子他们再不情不愿,此时也不能违命, 唯有四阿哥胤禛, 止住身形不动,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方才下摆一撩跪在了地上。
    “皇阿玛。昭烈与九弟之事, 皆因弘晖病重而起。昭烈素来疼爱弘晖,心急之下, 这才鲁莽行事, 若是皇阿玛要怪罪就请怪罪儿臣吧!”
    康熙见胤禛满脸愧疚之色, 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昭烈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朕会不知道吗?这个老九啊……怎么连自己妹妹都容不下。”
    他哪里是容不下昭烈, 他是容不下我啊!
    胤禛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然恨毒了胤禟。
    如此卑鄙和下作的手段, 真是堪比毒蛇了。
    胤礽脸色阴沉的回到大帐后,就把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疯狂的发泄一番后,亲信索额图的话语不自觉地就开始在耳边浮荡起来。
    “皇上欲以众阿哥分太子之权柄。”
    “陛下年岁大了,难免开始糊涂。”
    “太子应早早为自己打算。”
    “帝心难测,万不能将一切希望都寄托于父子亲情。”
    胤礽想:皇阿玛现在对他哪里还有什么父子亲情, 恐怕都是猜疑防备之情。
    胤礽是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嫉恨与不安之下,胤礽的心思便更加钻起了牛角尖,如此这般往复,再行起事来时,便越加偏离太子的本分,当然也越加惹的康熙不喜了。弘晖的病好的极快,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能够下床行走了。
    “姑姑。额娘说弘晖这一次能够病愈都是您和策凌叔叔的功劳。”弘晖对着昭烈说道:“姑姑,谢谢您。”
    “嘴巴怎么这样甜,姑姑看看是不是抹了蜜的关系啊!”双手捧着小脸蛋,使劲儿揉捏起来。
    弘晖被捏的啊呜啊呜小乌龟似的晃悠着。
    姑侄两个笑闹了一会后,弘晖就撒娇一样的问昭烈道:“治好弘晖的金鸡纳霜,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好奇怪的名字。”
    “是这样的:外国有一种树,叫做金鸡纳树。治好你病的药,就是从那种树的树皮上提取出来的。”昭烈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那本杂书,上面大概记载着的就是这些了。
    其实弘晖也是幸运。
    金鸡纳霜这东西在疟疾的早期和中期时治疗效果并不佳,唯在晚期的时候才会出此神效。
    “看来西洋那边也有很多了不起的东西啊!”弘晖一脸神奇的喃喃自语道。
    “那当然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此时的昭烈并不知道,这件幼时发生的事情会成为弘晖心中的一粒种子,一粒对大清之外的,好奇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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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金鱼胡同,某一大宅之中。
    “虽说一只梨花压海棠,但你也得顾及着自个的岁数,马上风什么的可不是好听的名头。”策凌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老人。那的确是一位老人无疑,他穿着一身蓝色茧绸的袍子,带着镶了玉片的瓜皮帽,头发基本上都已经花白了。当他听见策凌的话后,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颤颤地表情:“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跟祖父说话的。”
    他不就是纳了一个小丫鬟做妾嘛,也不用这么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