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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在后厨烧热水的婆子,怎的这一世她还未曾提拔于她,就被安排进了院子?
赵漪观其言行举止与上一世并无差异,心道不管她是谁的人,总归心肠不是坏的。
“外面天寒地冻,王妃娘娘若是要出门,待老奴备好马车,烘上炭火……”
“不必,先去王府别院看看侍妾通房,还有那些舞姬们。”
打个招呼吧。
花嬷嬷听罢,面无表情的看了赵漪一眼,又恭敬的垂下头:“回王妃娘娘的话,王府的别院半年前就空了,现在只堆些放不下的杂物,没有人住。”
“空了?”赵漪纳闷,“王爷那些女人们呢?”
搬哪去了?
心头爱胡兰姬,心头宝柔思思,还有善媚的芳兰菲……
“赶走了。”
“赶走了?!”赵漪吃了一惊,心头宝和心头爱也可以赶走?
花嬷嬷肯定:“赶走了,有的给了自由身,有的许配出去了,库房中有名册去向,王妃娘娘若不信可以一查。”
也不是不信……赵漪无语:“这么说,王爷现在没有女人了?”
话刚一问完,花嬷嬷、绿翘、小彩,房中伺候的三个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赵漪脸一红,扭过头去继续吃饭,气闷道:“没有就没有吧!”
紧抓着不放倒整的她像个妒妇怨妇似的……
明明是前车之鉴……
赵漪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最受宠的没纳进来呢——关月月。
左右她也有些事情要办,择日不如撞日。
她搁下筷子,跟花嬷嬷说道:“备马,出门。”
因着妇人身份多有不便,赵漪便遣人去郝府请关月月到临近的无双阁吃茶,顺道以薛氏的名义给郝敏行去了一封信。
约莫下午的时候,两人在无双阁相见了。
关月月穿浅绿双面夹袄,即使在这寒冷的冬季,也一如弱柳扶风般纤细,相较于记忆中,那股惹人怜爱的水灵感更甚。
面对这个前世与自己、与赵清都有莫大纠葛,甚至可以说是悲剧源头的女子,赵漪心中百味陈杂,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
关月月心中又何尝不是百感交集,未料到一直援助帮助她的女子竟是赵府颇有盛名的绝色女子,且如今已嫁入了王府为妃……
王府王妃……
她盈盈扶了扶身子:“一直以来未曾答谢王妃的恩情,实在惭愧。民女在这里道一声迟到的恭喜,望王妃娘娘不要嫌弃。”
赵漪知她惯会柔弱示人,博人怜悯,于是一直不动声色,岂料关月月竟说明日便要离开,回江南老家去了。
“这些日子辗转难眠,心中抑郁的很,幸得王妃来的早,不然无缘相见,不知何时才能报答恩情,当面道上一声谢。”
她没道理骗人,赵漪就更奇怪了:“怎么这么匆忙,要回江南?”
“并不突然,早就定好了。民女一家多受郝家恩惠,郝大人帮父亲洗脱了罪名,家中也早已安置妥当,就等着民女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感谢自己三生有幸得许多贵人相助,可赵漪听出来她并不开心。
“这本是好事,怎么你说自己辗转难眠,心中抑郁的很?”
这一问像戳中了对方的心事,关月月倏尔眼中含泪,无语凝噎。
赵漪一愣:“怎么了?”
关月月看了赵漪半晌,却神情羡慕的说:“你真是个幸福的女人。”
“做王府的正妃感觉一定很好吧……其实本来我也……”
话说到最后竟是说不下去,泪崩了。
柔弱的女人哭的不能自已,手帕和衣袖全都湿透了,绿翘和小彩上来又拍又劝的,好一会才让她喘过气来。
赵漪端上了一杯热茶:“这是……怎么了?”
关月月就着喝了一口,总算平静了一些:“这些话我本不该对王妃说,可憋在心中实在难受,想找个倾诉的人……王妃听过了,以后各走各的路,便当我是胡说的,行不行?”
“但说无妨。”
赵漪同意了,关月月便讲了一个有点曲折的故事。原是她五六年前在江南救过一位被官兵追杀的公子,那公子给了她一样信物,说他日有求必有应。她心虽有些异动却碍于不知对方身份,只当那信物是寻常可当来换银钱的宝贝。直到今年家里遭了难,她上沪元来举目无亲,有求于人,恰逢有个贵女看上了这配件,她便送了出去。还将当年有求必有应的故事说与她听,这才有了郝家庇护的容身之所。
再后来,老天垂帘,她又遇到了这位公子,本以为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不曾想她没了信物,他却待她如陌生人,当日之诺自也不算数。只说许她富贵满箱,家宅无忧。
“我知那信物贵重,可救命之恩岂是区区物件可比的?况我家遭了难,是迫不得已才被抢走的!我知他不是薄情之人,我们之间定有情义,于是多方打听,原是那位贵女早拿着信物去邀功,被识破了,他才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