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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妻子怎么也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
也是他妻子生下这个孩子的那一天,这姓杨的男主人在赶回家的途中摔瘸了腿,生意做不成了。
恰好这孩子出生的年岁也不好,这男主人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这一下更是认为这孩子是个不祥之兆。
说来也是奇怪,因着这孩子不得他爹喜欢,连带杨家那个长子也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但每每他欺负了自己的弟弟,不出一刻钟就要倒霉,所以他四处在外面对别人家的孩子说自己弟弟是个灾星,只会给人带来霉运,久而久之,这孩子就没有朋友了。
这孩子三岁那年,杨家房子隔壁搬来了个鳏夫,据说他也是严州人士,只是先前在外面漂泊,如今回来安家。他一口严州话说得很地道,邻居们自然也没有怀疑。而这个邻居很得夕水街的孩子们喜欢,但他最喜欢的,居然是这个被人们认为是灾星的孩子。
这孩子也很喜欢这个邻居,除了娘之外,这是位置一个不会认为他是祸害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教自己功夫。日子久了,私下里这孩子开始偷偷叫他爹,这个邻居居然也默认了。
长到十三岁那年,有一天,这孩子跟杨家的长子吵架,打了起来,他学武多年,那个长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把那长子打得鼻青脸肿,才害怕起自己的父亲来,于是跑出家门躲祸害去了。
他在后山的大树上睡了个昏天地暗,夜半偷偷回到家,却发现自己家里灯火通明,一进门,发现自己的爹娘和兄长皆坐在屋子里,三人脸上都一片惊疑,兄长的脸上更是灰白一片,一看到他,兄长目眦欲裂的就要冲过来打他,他父亲不但不拦着,还帮着一起抓住他,他娘要过来拦住他们,却被他爹一把推倒在了地上,那父子两人一边打他一边骂到:“灾星,你个杂/种,就不该生下你!你给老子去死!”
所有的叫骂声,混合着这么多年的记忆一并冲进他的脑子里,打骂,唾弃,恶意,他在这个家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他用尽了前所未有的力气,推开了那父子两人,跑到了隔壁邻居家躲起来。
那邻居看到他满脸的伤,问他怎么了,他一边说了事情原委,一边忍不住咒骂他们。
邻居听着他的话,问他:“你真的这么恨他们吗?”
那孩子满眼愤恨:“我恨不得他们马上去死!”
那个邻居沉吟了一番,给他倒了杯茶,“先喝杯茶吧。”
他喝了那杯茶,一觉醒来,自己的父兄都进了大牢里,已经被下了判决书,斩立决。
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而那个邻居告诉他,这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说到这里,子规停了下来,林戈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看了林戈一眼,“后来这人就走上了另一条路,但这些年他一直对自己父兄的死心存疑虑。”
“只是到底,那个邻居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应当去怀疑自己的养父。”说到这里,他眼中微微出现叹息的神情。
楚成谕顿了顿,问道:“只是,为何这严州城里的人都说这孩子不祥?”
子规喝了口小二上来的茶,说:“皆是因为那时那孩子和那邻居都不见了,城中便传闻只要与这孩子走得近的,不是死就是失踪。而那位邻居,杀了几个散播这谣言的人。”
林戈神色动了动,她与楚成谕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个猜测。
楚成谕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的看着叫子规的那人道:“既是如此,你与我们二人说起此事,不怕被那邻居寻了仇去?”
子规点了点头:“尚且是有些怕的,在下便别过二位了,以免被寻仇时牵连二位。”
林戈和楚成谕并没有拦住他,而是道:“先生慢走。”
子规起身,他走到楚成谕身旁,又低下头对他们二人道:“祝二位百年好合,只是在下有句话,这世间断然是没有鱼和熊掌二者兼得的美事的。”
楚成谕伸手握住桌下林戈的手,抬眼与他对视,说:“楚某自知自己要的是什么。”
“如此便好。”说完,他洋洋洒洒的迈着步子离开了茶楼。
两人回到院子,看到十三和梁行坐在院子里的桌边,十三面前还摆着画纸,他挥着毫毛在纸上画着什么,神色认真。
“秦岩呢?”楚成谕问。
“他去查那个说书的的死因了,顺便带人去夕水街盯着。”梁行头也没抬的答道。
楚成谕和林戈走到桌边,也低头看着十三画画。
十三画好人物画像,一抬起头看到三张凑过来的脸,惊得身子往后仰了一下,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他又“嘶”了一声。
十三狰狞着一张脸坐下,问林戈道:“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那说书的死了吗?”
“听别人讲了个故事。”林戈一边说,一边把那张画像拿到了自己和楚成谕眼前。
画像上这人,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林戈却一下子从这人的眉宇中瞧出了一股熟悉得感觉。
“这是我在夕水街遇上的离天在保护的那人。”十三道,然后他又问:“你们是去听谁讲了故事了?这严州城还有人敢说起那桩事的?”
“自然是有的。”楚成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