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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会来过冬。”
阮绍祁点点头,又问:“家中有人照顾他们?”
旬言道:“我还有一个姐姐。”他说罢,看了喻宝昀一眼,她正低头,好似专心在吃卤水豆腐,但他晓得她一定在听。他接着说,“我姐夫去年年初脑癌过世了。她带着一儿一女和我爸妈一起生活。”
喻宝昀不动声色的吃完豆腐,然后礼貌的放下筷子,正眼看了看旬言。她本以为没有樊自晨在场,三人饭局会是一片沉默连着一片尴尬,但旬言今晚算是善言谈且说了不少关于自己的实事。旬言那位过世的姐夫,她未曾见,姐姐旬语和旬父旬母到是见过面的。那是她和旬言恋爱的第三年,他们三个大人带着旬语四岁的儿子到北京旅游。她和旬言一起陪了他们好几日,那时他们将她当做旬家儿媳妇对待,她亦将自己看作了旬太太。她出国后,旬语找过她,她没接电话,因为觉得无论旬洁是对她表示抱歉还是别的什么,其实都已经没有必要。
喻宝昀打破自己的沉默,说:“现在癌症的发病率越来越高了。吃的食品不安全,生活压力也大。”
阮绍祁于是说:“现在做有机食品很热门。”他又问旬言,“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往这方面发展?”
旬言坦白说:“我投资了一家有机农场。”
阮绍祁笑言:“我以为粤诚是专攻地产,看来是我的消息太滞后了。”
旬言解释:“属于我个人行为,与粤诚无关。”
阮绍祁颇有兴致:“农场在什么位置?”
“从化。”旬言真心实意的发出邀请:“有机会可以一起去过个周末,钓钓鱼、打打牌之类的,但那边的环境比较原生态,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屈尊前往。”
阮绍祁说:“农场好啊,我喜欢去农场。”
喻宝昀提醒他:“这边的农场可不是你在美国见惯的那种。”
阮绍祁看了喻宝昀一眼,说:“我知道。原生态嘛。”
三人吃吃喝喝聊聊,到八点半了,樊自晨还没到。
喻宝昀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去不成了,你们吃完该干吗就干吗去吧。”
饭后可以开展的活动有很多种,但无论哪一种好像都不太适合三人共同参加,所以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床最合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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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宝昀当然是乘坐阮绍祁的车。
阮绍祁大约喝了半瓶红酒,不至于醉,但周身有酒气萦绕。他让喻宝昀坐后座,自己爬上副驾驶位。
暴雨已经停了,只剩风在唱独角戏,路上到处是零零散散的树枝。司机不敢开太快,就在高大的路灯下慢悠悠的往前行进,而车内很安静。过了十来分钟,阮绍祁才吱声。
“宝。”
喻宝昀见阮绍祁唤自己,整个人不再靠坐在沙发上,而是微微直起身子:“嗯?”
“你有没有发现,整个晚上旬言都没提合约的事?”
她当然注意到了,但因为他也没主动提,她便以为他是有别的考虑。她问:“你担心他反悔?”
他轻轻笑了笑,带着些认真的味道:“我现在反而觉得旬言一直想促成合作。粤诚之前开出的天价,未必是他的意思。”
她好奇的反问:“这样猜测,有什么根据吗?”
他一副很随意的口气:“你们女人有第六感,我有第七感。”
“那就是瞎猜。”
他哈哈笑,并不承认自己的猜测是胡乱而为。
顿了一阵,他突然问:“你是否认为生意人身上会自带金钱的气味?”
她表示:“生意人不带金钱的气味还怎么做生意?”
他重重“嗯”了声,但又说:“旬言身上就没有这种气味。”
她笑着问:“你没闻道?”
他也笑着反问:“你闻到了?”
她于是说:“他进入商界的时间还不长。”
他大叹一口气,能轻而易举的闻到自己的酒气。淡淡的,甚至有点甜,他道:“照这样说,我简直是在金钱堆里长大的,这股气味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洗掉做什么?又没有人会讨厌钱。”
他又浅浅叹了一口气,表示:“当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其实就是银行里的一串数字。单凭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很难花的完。”
她哀怨的说:“我目前还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旋即又补充,“想必这辈子也没机会理解你的这种感觉。”
他觉得她的说词有趣,特意回头看了她一眼。车内的光线很暗,但他能出奇的看清了她的脸和她眉眼间缓缓流转的一丝灵动。他感觉自己突然间有点杂乱,很快重新窝了回去,抬高了音调断定她是清楚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她并不直白的说出来,而是表示:“我相信你能达成所愿。”
他呵呵笑笑,但很快停下笑,也很快自嘲:“我先天条件不足,只能靠后天努力。”
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