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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题:“工作怎么样?已经上手了吧?”
王心洁耸耸肩,实话说:“只能算是勉强过得去。”
“高层的变动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还有两个人在闹。不过势单力薄,成不了气候。”
“新上任的都是你的人吗?”
“由我提拔的,应该就算是我的人了吧?”
喻宝昀稍稍放心了些。她不由自主的停顿了问话,静默了片刻,才重新问:“旬言走了以后,你能接得上吗?”她说这话时,一直直视着王心洁。她轻而易举的就看到王心洁立刻敛住了故作出来的尴尬微笑。
王心洁心里微微发颤,她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在迅速的僵硬,但她仍努力的想让声音保持平缓,她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喻宝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她从沙发上起来,目光与王心洁平齐。她问:“到这个时候了,你没必要再为了面子继续在我面前演戏。”
王心洁脸上的那两道修饰得十分漂亮的眉毛一下子拧紧了,嘴角也不由得往下沉。她对喻宝昀的突然发问明显准备不足,但也不是完全没预想过喻宝昀是知情人。她问:“旬言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喻宝昀答她:“有一段时间了。”
王心洁冷笑了一笑,片刻间呈现出了一种有别于平常的战斗状态。她很笃定的认为:“他一定迫不及待想让你知道他要离开粤诚,要离开我。”
喻宝昀定定看着她,没有马上接话。
王心洁又问:“既然你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喻宝昀坦白说:“我并不觉得那样做会有多大的意思。”
王心洁胸腔中突然迸发出巨大的恼怒,她抬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吼:“那你一定觉得不拆穿我,看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演戏很有意思吧!”
动静太大,惹得秘书敲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喻宝昀知道王心洁断然不会轻易破坏自己苦心营造出的形象,于是保持缄默。
果然,王心洁很快恢复了平静的声音,打发门外听候指令的秘书去楼下买两杯咖啡。
喻宝昀并不想刺激王心洁,但也不打算任由她误会自己或是武断的指责。她说:“我不说破并不是我愿意看你演戏,而是想给你留全你特别在乎的面子。再长的戏都有落幕的一刻,比起观众起哄让演员下台,演员自己谢幕会更合适。”
王心洁哼了一声,故意问:“那你可真是个好人。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表示感谢?”
喻宝昀直奔重点:“如果感谢是目前最紧迫的问题,我不介意坐在这里把我和你之间的事从头到尾认真梳理一遍。可你心里很清楚,现在悬在你头顶的事是旬言把他的计划提前了,而你大概还没有跟你妈说过他要离开粤诚。”
王心洁的脸上流露出十分警惕的神情:“你想怎么样?”
喻宝昀摇头:“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打算怎么办。”
王心洁的气势全都压在对喻宝昀表达愤怒这一个层面上,还未来得及思考该如何解决真正的难题。她一时语塞。
喻宝昀见状,大概知王心洁并没有做应对问题的方案。她不晓得是王心洁的心理素质真的太好,计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在当鸵鸟去逃避问题,等到问题一发不可收拾再不负责任的撂担子,反正她不会打没准备的仗。她严肃的说:“‘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澜起伏’的滋味好受吗?如果旬言元旦后就离职,你只剩几天的时间去掌控大局。阿姨人在新西兰,你是想让她从网上看到自己的女婿离职的消息吗?或者说,你还有绝招留住旬言?”
王心洁的脸色一阵发白。她十分讨厌此时此刻的感觉,因为站在面前提醒自己问题必须马上解决的人是喻宝昀!她烦躁的道:“这不关你的事。”
喻宝昀承认:“这的确是我在多管闲事。”旋即表明,“可作为小超的大姐,我不想看到粤诚陷入内乱。”
王心洁反问:“谁说旬言走了,粤诚就一定会陷入内乱?”
喻宝昀直言:“你在粤诚有多少根基,你自己清楚。他把时间提前两个月,你是不是措手不及,你自己也清楚。”
王心洁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忘了,粤诚是我妈一手创建的,不是旬言。”
喻宝昀接机将话兜到张英怡身上。她说:“你说的对,粤诚是阿姨一手创建的,就算旬言走了,只要有阿姨回来坐镇,乱不到哪里去。所以你是不是应该马上把你身体欠佳的妈妈接回来主持大局?”
王心洁恼怒的说:“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更不用你假惺惺的来关心粤诚的死活。如果不是因为你,旬言根本不会离开我。”
喻宝昀的耐心终于被王心洁磨光了。她的声音发沉,音调也盖过了王心洁,闷在胸口那口气,在此时脱口而出:“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旬言根本不会分开。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对我和他的事不知情,却没想到你会有这么深的城府!你抢走了他,可花了几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爱上你,现在还来怪我没有努力去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