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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十分无奈,说:“我本以为这段时间已经将潜在威胁全部清除干净了,却没想到原来这几年我竟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那么多人。她振臂一呼,那些平时与我客客气气,实际想我出局的人立马举手赞同。她妈妈在走之前把公司大权暂时交给了她,对于目前的情况,除了等她妈妈回来,我这个半点股份都没有的人已别无他法。”
她没想到形势会变成这样,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他接着说:“我们低估了她的行动力。如今通信这么发达,消息十有八九已经传到她妈妈那边。如果因为时差问题,她妈妈还没有听到这个消息,那我们也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她静了一静,问他:“你跟她说了阿姨的情况吗?”
他表示:“她根本不给我同她说话的机会。而且她正在气头上,我怕这个时候刺激她,会生出更多事端。”
她想了想,确实如此。她问:“你现在在哪里?”
他答:“在几个彪形大汉的注视下收拾我的个人物品。”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什么?”
他说:“她在发布我被开除消息的同时把我和她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公司的官方微博。无论公私,都与我正式决裂。”
她觉得头大,说:“我马上过来。”
他说:“她肯定不会让你进公司。你到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樊自晨正从深圳赶回来,我们三人到那里碰头。”
她随后给喻旭良打电话,但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她猜想他们还未得到消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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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自晨只比喻宝昀先一步到咖啡厅,他刚点完单,喻宝昀就到了。
粤诚与王心洁的事虽然复杂多乱,但说到底与樊自晨关系并不太大,因此比起喻宝昀的愁眉不展,他神情轻松。
他问她:“你吃午饭了没?要不要来份意面?”
她摇头,向服务生要了杯水。
他又说:“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旬言叫回来,路上大塞车,我都快饿死了。”
她问:“你不去公司看看吗?”
他摇头,一脸的不愿意。他说:“参照旬言的结局,我一个在他的庇护下混口饭吃的人还能蹦跶起来吗?我可不想一进公司就被保安绑着抬出来。”
她叹了声气,喃喃说:“粤诚一个上午损失了两员大将。”
他认为她不必这么忧愁,开导她:“作为阮绍祁的得力助手,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合理。”
若是单从工作的角度出发,她的确不应该如此忧心。刚才结束和旬言的通话后,她看到公司好几个人给自己打了电话,其中就有廖廷辉。她在来的路上给廖廷辉回了电话,他说的正是关于粤诚人事变故的问题。廖廷辉问她对此有什么意见,要不要马上开会,毕竟万一合作的公司发生大变故,他们必须有应对的策略。她告诉廖廷辉,阮绍祁已知情,而会是肯定要开的,但暂时不必轻举妄动,至少今日她因要事缠身,没办法回去公司。公司与粤诚合作的项目,阮绍祁早已交给喻宝昀全权负责,既然她认为事态并不严峻,廖廷辉觉得自己一个财务大臣就没必要非去揽事。
此时被迫窝在咖啡馆柔软的沙发座里,喻宝昀告诉樊自晨:“阮先生并不乐意看到粤诚大乱,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合作项目。”
樊自晨呵呵笑了两声,提醒她:“他是商人,不是善人。他对粤诚动向的关心程度可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你确定他只是怕粤诚大乱会影响到合作项目,而不是想别的?”
她心中其实也存有犹疑,但她仍以肯定的口气对他说:“阮家的产业遍布全球,建筑领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粤诚虽大,但影响力毕竟只在周边几个省,并不值得他大费周章搞这么多事。况且他的雄心壮志在美国,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
他认认真真听她说完,随后笑了一下,仿佛是认输。他说:“既然你对他这么信任,那我们暂时放下来自他的威胁。”
两人聊了几句,旬言来了。他抱了一个纸箱在怀里,里面的东西似乎不太多。明明是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被人炒了鱿鱼,但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愤怒或生气。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喻宝昀身上,几乎是无视一旁的樊自晨。
樊自晨却偏偏要故意调侃旬言。他笑嘻嘻说:“恭喜你啊,如愿以偿了。”
旬言并不因此尴尬,自若的落座后,他对樊自晨说:“谢谢。”
樊自晨追问他:“被人赶出来的感觉如何?”
旬言答:“你如果想知道,可以现在上去试试。”
樊自晨连连摇头,说:“从你计划要离开粤诚之初,我就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了。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主场,我才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羞辱我。”
‘羞辱’这词用的有些狠,但王心洁的这一连串动作,对旬言来说,确实到了‘羞辱’的程度。喻宝昀觉得即便旬言再看得开,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她心中歉疚,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