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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择一心知肚明,谭松呤对这许姑娘是动了心思。
“许姑娘你可好些了?”白择一从门外踏进屋里,没有半分生疏,反倒像是与许竹卿熟络许久,“松呤也在。”
“择一,你来了。”谭松呤将手中蜜饯盘子搁置一旁,随之起身,没有料到白择一会过来,侧头看了院中不知何时空无一人,连个提前通报的人都没有,他不禁心下有些不快。
“白公子。”许竹卿口中嚼烂的蜜饯才咽下,含糊的与他打了招呼,此人只活在传说当中,今日一见,不知为何好似接了许多地气一般。
白择一温柔一笑,朝身后小齐招呼了一下,小齐上前,白择一用扇柄敲打了小齐双手捧上的几只锦盒道:“这些是我带来的一些补品,给许姑娘补补身子。”
许竹卿一怔,头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仔细想着只与这白择一有过一面之缘,缘何他这般客套还专门给自己送了补品,转念一想,多半是冲着谭松呤的面子,许竹卿望向谭松呤,谭松呤略感意外,显然也没想到白择一这般客气。
“松呤,那日许姑娘出了事你没空理会我,今日可有空了?”白择一偏头看向谭松呤,言辞之间颇有深意,许竹卿自然是听不懂的。
“好,你随我来。”谭松呤微微点头,扭身去了书房,在他转身的一瞬,许竹卿不知是不是眼花了,竟然见了他皱起的眉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白择一示意小齐将东西留下,小齐照做,许竹卿忙拒绝道:“不,白公子,你这样太客气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些我不能要。”
“你是松呤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有何不能收的,”白择一话未说全,又给小齐使了眼色,小齐会意,出了房间,白择一这才弯腰凑得近了些,语气中透着些许暧昧,“许姑娘在我眼里不同寻常女子,送你这些,是白某心甘情愿的。”
许竹卿心蓦地提到嗓子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望着白择一,俊美的脸上尽是笑意,对自己语气温柔暧昧,许竹卿一时有些错愕,不知该如何回话。
白择一自认为挑得差不多,便直起身子,大胆的伸出手掌抚摸许竹卿的头顶:“好好养病,我会常来看你。”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许竹卿十分不解又恍若梦中,自己与他不过见了一面,他为何这般对待自己?
下意识的,许竹卿有了几分警惕。
这些被离开又折回的谭松呤在门口看了个一清二楚,谭松呤心头一沉,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滋味,没有出声,调头再次回了书房。
白择一临出门时,还给了许竹卿一个别样的眼神,内里桃花四溅,带着不寻常的关切。
白择一自信没有姑娘可以逃得出他的掌心,只要他想要的人,随意一个眼神都会扑上来。
可许竹卿却犹疑了,不仅没有被电到,反而觉得这白择一有些古怪。
白择一到了谭松呤的书房,谭松呤正低头整理画卷,并未抬眼看他,手上机械性的动着,满脑子却回忆的都是方才白择一亲昵的摸许竹卿头顶的画面,许竹卿的神色他没有看得太清,但是白择一的性子他了解,他不会对没意思的姑娘如此。
谭松呤的眉头紧绷住,无法舒展开来。
白择一绕到桌案边,盯着谭松呤手下展开的画卷不禁拍手赞叹:“松呤,你的画技越发的精进了,真乃神作!”
谭松呤向一侧让开空地,不咸不淡的道:“将它收了吧,这是今年第二幅。”
白择一目光流连画上,不舍得少看一眼,细细品味,如同在这山水图上游野一番,爱不释手:“不急,我要好好鉴赏一番。”
谭松呤不再言语,眼只望着窗外风景,目光远眺,思绪纷飞。
白择一所谓的因画成名,实则是他谭松呤的功劳,谭松呤从小便擅长山水,与之平齐的白择一则擅长花鸟,随之白择一天赋有限,年岁渐长画技却不见精进,而谭松呤却进步惊人,看过他的画的人皆说如临景中。
奈何谭松呤毁容,无心作画,白择一取了他一幅旧作与外人讲是他所作,机缘巧合下被京城的高官看中,从此一画成名。
白择一来恳求谭松呤帮他隐瞒,谭松呤当然不肯,二人就此不欢而散,而后谭松呤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去参加宴会,被一群纨绔公子哥儿当众羞辱,白择一挺身而出为他解围,与那些人大打出手,为此伤了人还惊动了官府,谭松呤过意不去,二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分,权当报答,做了白择一身后的画手,亲手将白择一送到天上去。
一年只出两幅,署名白择一。
谭松呤自认为不声不响的暗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