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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腰缠万贯,内心却是贫瘠的可怜。”
谭松吟双目又恢复往日色彩,面前许竹卿身段清瘦,眉目如画,字字句句都戳中他的心底,谭松吟想说什么,却觉得无声胜有声。
“虽然我现在这副样子,可我却觉得,遇见你,何其有幸。”谭松吟多想告诉许竹卿自己的心意,却又觉得她如美玉一般无暇,不可亵渎,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
“不过是两道疤痕,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很好。”许竹卿说着,脸又不自觉红了起来。
“对了,你身子如何了,没事了吧?”谭松吟突然问起。
“自从上次调理之后,就没什么事了。”
“你不是,今天才在张府晕倒?”
“我,没有啊!”许竹卿听得一头雾水。
“你没事?张府的人来报信,说你在他府中晕倒,我以为是你老毛病又犯了,这才匆匆赶往张府……”谭松吟也原本一头雾水,眼下结合白天的事,已经明了个七八分。
“是谁胡诌八扯,我原本已将贺礼送到,是白公子家的小齐找我过去,说白择一有事找我,我这才耽搁了回府,怎么就成了我晕倒了!”
思来想去,许竹卿也想了个通透,怪不得觉得白择一怪怪的,许这事与他有关。
“原来如此,”谭松吟笑叹一口气,“拐了这么大个弯儿,就是为了将我骗去羞辱我一番,也是真难为他们了。”
谭松吟只想着是张书江钻了空子,却没往白择一那边寻思。
在他眼中,白择一是自己这边的。
“少爷,你觉得白择一为人如何?”许竹卿并非认为白择一是善类。
“怎么突然这样问?”谭松吟听见白择一的名字从许竹卿口中念出来便觉得敏感,毕竟知道白择一对许竹卿的那些心思。
“今天也许是白择一做了局引你过去,虽然来谭府报信的是张府的人,可又是谁与张府小厮说我晕倒的事呢,我上次晕倒,如果我没有记错,白公子也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可能,谭松吟不是没有想过,却被他自动略过,他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此事与他有关。
他永远记得曾经白择一为了帮助他是如何与那些人大打出手,那时他还不是今日这般名气盛大,所以那些人也肆无忌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为此,谭松吟一直对他都抱有感激之情。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他将白择一视为对他雪中送炭之人,更视为最好的朋友。
“竹卿,择一此人虽然有时候会看着不踏实,可也算个好人,我觉得,我不应该怀疑他,”尽管如此,谭松吟也是有些迟疑了,“况且,这群人奚落我,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说是吧。”
他不愿意扯到白择一身上还有一层原因,便是白择一明知道他所有的画都是出自自己之手,就算为此也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来。
谭松吟这样的反应许竹卿一早就料到,像谭松吟这般纯善的人怎么愿意揣测自己好友呢。
可许竹卿行走市井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始终觉得白择一并非谭松吟口中的那样。
第24章 想做妾吗
白天闹了一整天,许竹卿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谭松吟在张府湖心亭受他人嘲笑的一幕一直萦绕在眼前,让许竹卿耿耿于怀。
总是在想,若是当初谭松吟的脸完好无损,那么今日他的人生会大有不同吧。
想到谭松吟每到迫不得已出门的时候,就会往脸上疤痕处盖上许多的粉,可一眼就被人认出来,又看着十分的别扭。
“若是拿什么东西盖住就好了,”许竹卿嘴里自言自语翻了个身,脑中灵光一闪,猛然从床上坐起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把这个给忘记了。”
小时候许竹卿和外婆一起生活,那时候村子里有个唱土戏的班子,虽说挂着个唱戏的名头,可实际上是个逗趣扮丑的班子,男装女,女串男,年轻扮老,老演少年是那班子的特色,而他们为了装扮得逼真,就会画上专门的妆容,脸上贴一层特制的皮,那皮厉害得很,几乎看不出破绽。
外婆就会做这样的皮,一直做了卖给戏班子。后来那土戏班子的班主因为犯了事儿被流放到千里之外,戏班子也不在了。
自从戏班子散伙之后,外婆也就没再做过,直到外婆去世,许竹卿也没学成这门手艺。
想到此,许竹卿追悔莫及,那时候年纪小,根本没加心思在这上面,再加上还未来得及戏班子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