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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白皙,要调一些颜色才好。
    见他从门前路过却不驻足,许竹卿从窗子探出头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许竹卿歪着头问。
    “三日后的玉树集会,”谭松吟叹了口气,“父亲让我也去。”
    玉树集会是每三年由府衙举办的适龄男子集会,会选出一位德才兼备、品貌出众的人为当年贡生,可直往京城参加最后殿试。
    这一年,他的年纪刚好,白择一与他同年,所以他也会前往。
    这就是为何白择一始终没有参与任何考试,且等着这一天得了名头直接去往京城。
    “这个之前我也听说过,不过为什么你也要去,你不是都不能科举了?”许竹卿最后几个字说的飘忽不定,话一出口便觉得后悔,这种话怎么可以当面问出来。
    好在谭松吟并不介意,只是笑容有些无奈和苦涩,“不光我,其实许多人也不愿意去,明知道做不了那个人,何必要去给人当衬托,奈何往年都有些人装病缺席,今年府衙干脆下了帖子,无论如何都要去,就连我也不得不充一个名头了。”
    集会上每个人都要露脸,加以介绍,又是如此让人厌恶的过程,顶着这一张脸见人,对谭松吟来说是最痛苦不过的了。
    许竹卿回头望了望桌上托盘内的肉皮,希望这次不会让她失望。
    “少爷不必担心,那日我陪着你。”
    “罢了,你在府中呆着便好。”谭松吟第一反应便是拒绝,这种场合怎么能带上她,从前在她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实再不愿意多加一层。
    ***
    夜里,许竹卿顶着蜡烛将冷却的肉皮扯下一条贴在自己脸上,肉皮弹性不错,居然类似从前外婆做的。
    只要贴一夜,明天脸上无事,且看着自然服帖便是成了。
    只要能帮得上谭松吟的忙,便不枉她试了无数的方子费了无数的心思。
    次日,窗外喜鹊哇哇的叫个不停,许竹卿像是心里藏着事儿似的,猛一睁眼,打挺便坐起来,顾不得天冷,只穿了中衣下地,坐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脸上贴了肉皮的那一块,居然效果出奇的好,和自己肤色相融合,几乎看不出破绽,独坐镜前挤眉弄眼,脸上也没什么不适。
    万分惊喜如同夜中烟火,砰砰窜出天暮,齐刷刷的绽放开来。
    梳洗过后,许竹卿前来敲谭松吟书房的门。
    许竹卿进来时候,谭松吟正坐在窗前为玉树集会的事犯愁。
    昨夜睡得不早,可起的却早,整夜抱愁而眠,稍有响动便醒了,满眼望去,秋日快尽,树梢上的残叶已经没剩多少,仿若在提醒谭松吟,这一年是又凭白蹉跎了。
    许竹卿满脸喜色进了书房,见他还开着窗便道:“怎么这样的天气还开着窗,不怕着凉?”
    谭松吟苦笑,见她进来,便起身顺手将窗子合上。
    心想,若是真一病不起也正合他心意。
    “少爷看起来心情不好,可是为了玉树集会发愁。”
    许竹卿明知故问。
    谭松吟不言,轻轻点头。
    许竹卿一副了然于胸,面上得意神色尽显,掏出一天青色宽口小瓷瓶,摆在桌案上。
    “这是什么?”谭松吟低头看去,这小瓶子十分精致,单手可握。
    “这里便是你之前一直问我托盘里的东西,”许竹卿微微一抬下巴,尖润的下巴衬住一脸的娇俏,“这可是好东西,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怎么试,”谭松吟说着,将瓷瓶拿起,盖子掀开凑到鼻尖儿闻了闻,“这是做什么的?”
    “你闭上眼睛,待会儿便知道了。”许竹卿夺过瓷瓶,面露神秘。
    这样的笑意让谭松吟暂且忘了烦恼,心里清楚她并无恶意,且让她玩吧,于是二话不说,真的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谭松吟端坐在桌案前,许竹卿从身后拉过一把椅子随后也坐了下来。
    面对面仔细观察,谭松吟因为不常出门,脸上泛着冷白,两道抓痕经过岁月的冲刷牢牢禁锢在他脸上,融为一体,抬手轻轻触摸,轻而易举感受到疤痕的边缘。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谭松吟眉头微蹙,双睫微颤,嘴角也不自觉的抿起却不曾睁眼。
    许竹卿又掏出两个备用的瓷瓶放到桌边,再三对比,还是打算用颜色最浅的那瓶。
    用指腹从瓶子里剜出一指肉皮,抹在谭松吟疤痕处,谭松吟觉得一阵冰凉,由脸皮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