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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云川王挠挠头,烦躁不堪。
赫连大爷与他相比冷静许多,他接着道:“若晋王对小酒有几分心思,就不会让流言蜚语扰到小酒,况,咱们云川王府只要屹立不倒,始终是小酒的靠山。”
“大哥说的对,”云川王捏拳,“我、我再想两日,肯定能想开的。”
赫连大爷有所谓无所谓的起身,总之他意已决,想不想的开是他自个儿的事,临走前,他又说:“我可不管什么皇权,在我心里,小酒的安全最重要,她只要好好的,那就一切都好。”
云川王愣愣地看向自家大哥,突然冒出来一句,“大哥,难道你当年真的对蕙儿……”
“我是把小酒当女儿,但也不是对你王妃有什么意思!”赫连大爷忍无可忍,多少年前就一直被人误会,害得他家夫人一听流言就罚他睡书房。
想到在书房睡冷榻的悲惨日子,赫连大爷狠狠给了弟弟一拳!
昼食在明盛楼用的,云靥常来这儿用饭,于是也不用小二说就报了一串菜名。
“晋王殿下尝尝我们云川特有的墨梨酒吧,口感醇厚绵长,味道极为不错。”
萧肃颔首,“那就听郡主的。”
包厢内很快只剩他们两人,萧肃抿了口香茗,问:“莫离酒?”
“是书墨的墨,梨花的梨,据传是一对夫妻,男子是个秀才,要进京赶考,他的夫人折了院中的一枝梨花赠予他,不甚染上了墨汁,恰好那秀才在品自家酿的酒,便取名为墨梨酒,不过其寓意也是为‘莫离’,堪称一对佳话啊。”走了半日,她早早就腿脚酸软了,慵懒的靠着软垫圈椅,她眯着眼睛想着嬷嬷说的这个故事。
萧肃的视线落在她那张不断张合的嫣唇上,眸色逐渐深沉。
“……至今在落西山那边还有他们夫妻的合葬墓。”云靥忽觉唇面发痒,揉了揉唇,原本就嫣红的唇色被她揉的朱色愈浓。
萧肃眸中翻滚着难言的情绪,他低敛下眸,抿了口已然凉了的茶,只是心尖上的滚热却依旧自顾地灼烫。
用了昼食后,云靥便有些昏昏欲睡,她素来是要午睡的,再加上腿软脚酸,她就不大想继续游逛。
阿些一看郡主就知她又犯懒了,瞄了眼看不出情绪的晋王,她趁着为她系狐裘披风的空档,低声劝慰:“郡主,您再忍忍,不然,奴婢端一杯浓茶来?”
“不用了,走走就好了。”云靥哼哼着说。
另一边萧肃已经整理好大氅,转身看着她费力睁眼的模样,薄唇微勾,出声道:“本王乏了,不如回了吧。”
“诶?”云靥猛地抬起眼睛看向他,大睁大水眸中惊喜的细碎光芒让萧肃心软了许久。
一炷香后,两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车内燃着无烟的暖炉,云靥的手里也被阿耶塞了个袖炉,熨得她手心暖烘烘的,也更加想睡了。
缩在白茸茸的狐毛围脖里,她打了个秀气的呵欠,靠着立了软毯的马车车壁打瞌睡。
萧肃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和陷在绒毛围脖里后巴掌大的小脸,拇指与食指间摩挲着,忍耐着想要描摹她眼角的冲动,
如此娇俏可爱的丫头,进了豺狼环绕的后宫,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此时的晋王并不知,他原只想瞧着她面对宫中风浪的举措和应对,然随着时间愈久,他却舍不得风浪碰到她的衣角。
回到王府,云靥努力撑着困倦的眼皮向萧肃告退,那娇憨的模样让萧肃不忍挪开眼神。
而原本说乏了的人却坐在南苑中,打开从瞿都寄来的信件。不过几息,他就看完了信,眼里染上嘲讽之色。
他的好侄子啊,就算是病得快不行了,却还是舍不得那张龙椅,千方百计的要从他这儿夺权,可这皇位原本就不属于他。
傍晚时分,宣旨太监领着一队护卫过来南苑请安,见着萧肃后,忙跪下行礼:“老奴参见晋王殿下。”
“有事儿?”萧肃斯条慢理的喝了口茶,神色散漫。
宣旨太监咽了下口水,想到皇上命人送来的口谕,壮着胆子说:“陛下有口谕,请晋王殿下听旨。”
“本王听着呢,说吧。”早在先帝在时,他就已经被免了接旨下跪,因而他此时也只是靠着椅背,扬了扬下巴。
宣旨太监在宫里待得久,对杀人不眨眼的晋王很是惧怕,想到那口谕,心中不由生出更甚的惧怕。
“皇上口谕,晋王擅离西京,致使西京无人督战,兵将混乱,是以收回兵符……”
胥归瞄了眼眼神渐渐冷下来的主子,握紧腰间的兵刃,垂头站在萧肃一旁。
听完了口谕,萧肃仍是一直盯着那宣纸太监,直看得后者冷汗涔涔,双腿发软,就在他支撑不住时,萧肃才缓缓开口说:“皇上多虑了,西京纵然无本王督战,也好得很,不知是那个佞臣,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晋王…晋王这是何意?”
“兵符在本王离开西京时就已转交季大将军,今日晨起本王才阅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