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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身心俱疲,但还是不敢放松片刻,夜间巡逻的卫兵们紧绷着神经,眼睛有神警惕的在巡逻间以目光搜寻着周围,一道暗影悄无声息的混进大营,很快被守在外头的胥危发现,他眯着眼睛,看着来人越来越近。
一声夜枭叫在夜间响起,萧肃手中画线的手一顿,将地图收起,未多久胥危领着个暗卫进来。
“王爷,瞿都有信来。”胥危将信件双手递给萧肃。
萧肃接过信件,望见火封上的柳叶,僵冷了许久的轮廓不自觉柔缓,胥危一瞧便知那封信是从皇宫而来,事关瑜瑶郡主,他识趣地领着暗卫退出帐内。
只是,这封信给萧肃带来的感觉显然与上封信不同,胥危只听内里一声瓷盏落地的脆响,而后就是主子怒喊他进来。
胥危一个激灵,完了,瑜瑶郡主定然是出事儿了,否则王爷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他屏息走进帐内,躲开迎面而来的文书,恭敬俯身问:“主子,您吩咐?”
萧肃眼中还含着未退却的戾气,他俊容绷紧,向他扔了块令牌来,声线冷的犹如寒冬深冰,“本王记得,余家有个儿子在军中。”
“是,在祁将军手下。”
“本王原懒得折腾,既然瞿都不安分,”萧肃勾起凉薄的唇,“断了他的腿。”
“是。”胥危也不问缘由,应允下即刻去交代,他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废了余家公子的腿,总是要交代暗卫一番,明日的交战中,好好照顾照顾他。
萧肃摩挲着信边,这信用最快的速到到这儿来也是用了几日,也不知皇宫内情形究竟如何,幸好他临走前留了一队亲兵暗卫,只是未想到,萧煦的死不仅没有让余太后垮掉,竟让她有了从前没有的心计。
他有些焦躁,再次取出那份地图细看,他必须赶紧回去,离得太远他总是神思不属,且他想她想的厉害,这调皮的小丫头却不愿意入他梦,这些日子委实难熬。
皇宫内,流月率先回来,附在云靥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稍稍松了口气,被阴云覆盖的心总算舒坦了些,她就知晓,此事定然是太皇太后的手笔,竟然对一个八岁孩子下手栽赃嫁祸,可恶至极。
“郡主莫慌,”流月小声说,“胥归大人接手了那个婢女,也不知在那婢女耳边说了什么,那婢女就面色惶然,估计撑不了多久。”
“幸好摄政王留了人,可真是帮了大忙了。”阿些站的近,流月也未避着她,听了个明白,心有余悸的抚了抚心口。
云靥轻咳一声压下不听话上翘的唇角,脑海中却仍是浮现了萧肃的那张俊容。
完了完了,她好像更沉迷摄政王的那张脸了,一个大男人,没事儿长得那么好看作甚!
云靥就这么望着浓墨般的夜色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元坷脚步匆匆的跨进殿内,“太后,四位辅政大臣已入宫门,只是曾大人长跪在勤政殿前的玉阶上痛哭,跪求迎回曾小公子的尸身。”
“不可,让严太医领人抓紧时间验尸,哀家就不信了,这其中没什么猫腻。”云靥进了内殿,使阿耶为她整理曳地宫裙,临走前,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特特又用黛粉描粗了纤眉,瞧着很是端庄严肃,这才满意,宫中出了此等事,不用说今夜就定然安生不了,她必须压得住场。
但她现在却是不怕的,只要严太医那里查明曾闵书落水前被下了药,遇冷水则亡,那太皇太后妄图嫁祸给陌儿的罪名就不会成立。
四位辅政大臣各怀心思进了勤政殿,云靥已经端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盏温茶,正不疾不徐的抿着茶水,萧陌苍白着脸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何心绪。
众臣行礼后,除了简青川如青松傲然独立,眼神清正外,其余三人趁着起身的空档相互对视一眼,起身后骆文徽率先开口,果不其然,言语恭谨却也毫不留情的抨击皇上此举失德,还恨不得痛哭流涕的表示对皇上失德的哀痛,萧陌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小手紧紧攥着袖子。
曾祭酒还在殿外哀泣,任由宫人如何劝也不肯起身,口口声声喊着求皇上给个交代,听得云靥脑子抽抽的疼。
“给曾大人披上大氅,免得冻着,若是他实在不肯,挪几个火盆去,用屏风遮着,告诉他,哀家会给他一个交代,”云靥顿了顿,盯着台阶下除长姑父外的三个大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曾小公子之死,决计不是皇上所为。”
她看着登时变了脸色的众人,不待傅其笙反驳,又道:“骆大人,哀家想你为先帝委任的辅政大臣,较之其余大臣,定是有过人之处,岂知你将将进殿,就如此痛心疾首皇上德行有失,无需证据佐证,哀家该夸你聪明,还是夸你武断呢?”
“太后恕罪,”骆文徽慌忙告罪,“只是微臣听闻皇上先前就与曾小公子有龃龉,皇上年幼,加之路面冰滑……”
“这就是理由了?那哀家倒是好奇了,令子曾当街殴打路人,口吐狂言,还砸了酒楼,哀家听闻这些觉着他桀骜不驯,纨绔无知,然前些日子却进了闻学院,定然不会是靠真才实学吧。”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