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遢狼狈的扮相,与那逃难的流民十分相像,而关押宋老爹那处,更是只余一个黑面大汉,这会子正软磨硬泡的想从宋老爹身上弄银子,而其余数人正鼾声振天,一个比一个睡的香。
苏莫潜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短刀送入那人心口,可怜那人尚且来不及呼喊一声便魂魄归了西。
宋老爹几日下来早疲惫不堪,这会子又被喷了一头一脸的热血,脚下一软险些摔在了地上,好在苏莫及时将他扶住,上下打量之下并未瞧见明显外伤时才问:“爹,您没事吧?”
万万想不到危难之时竟是这个被拉过来充数的女婿救了他!宋老爹喉头一哽,是惊吓的,也是激动的。
他有救了!
“我没事,我们快走。”
躺在地上那具尚且温热的尸体虽然可怖,可眼下更为重要的便是逃离此处,其他的事情往后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智理虽是如此,可他毕竟年岁大了,连日忧心又加突然惊吓,竟是一步也迈不开,见此,苏莫倒也是不多说什么,只弯腰将老仗人背在背上,不大会子便寻到先前藏马的树下,迅速策马消失在黑暗里。
待到了宋府已是三更天,众人皆已入梦,喊了半天的门那丁二才姗姗来迟,不情不愿将门打开张嘴就要骂娘,可睁眼一看,外头立着的却是自家老爷和姑爷,衣裳脏污并不十分体面的样子。
疑心自己看错的丁二揉了揉眼,正要问个缘由之时便见他家姑爷道:“扶老爷进去梳洗,再备点饭菜,悄悄的,莫扰了姑娘休息。”
吩咐完毕之后他又朝宋老爹说:“爹,这事暂且莫对倾歌说,省得吓着她,我还有些事情需得处理,您记得将门锁好了,我未归来之前,任他是谁来了,都别放进来。”
吹了一阵子晚风的宋老爹神智回笼,见女婿处处都是为着他们宋家,为着他的女儿考虑,心头又是一热,道:“你辛苦一晚上,不如早点回去休息,那上面的事情待明日我去官府走一遭,左不过费些银子罢了,你看了?”
宋老爹并不想女婿涉险,越是了解深交,他越是觉得这人值得托附。
“放心,那帮人还不成气候,我自有办法对付。”
对付……想着那人倒下去时的惨样,宋老爹不由得打了个颤,一股寒气自脚底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回来神来时,苏莫早打马去了。
叹息一之后宋老爹只交待丁二打了热水来,略有蹒跚的回了屋。
再回盖盖山时,天已大亮,只那帮子土匪懒散惯了,俱都睡到太阳都晒屁股了才打着哈欠醒了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又是寻着被押的那肉票,打定主意要从老头身上再榨点油水,一帮人一天的生计全在此举,故大家伙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不约而同朝那地去了。
然眼前所见却叫他们愣了半天回不了神,赫老大脸色苍白歪着脑袋躺地上,还淌一地颜色发暗的血,胸口更是直接被人捅了个黑隆隆的大血口子。
“大……大哥死……死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有惊恐甚至四肢都颤抖起来,特别是二把手赫发财,做梦似的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赫老大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唔……”七尺男儿捂着脸直掉泪,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惊吓,他原先不过想着跟在赫老大身边干点打家劫舍的生意发笔小财,再过点顺畅日子说不定还能说上一房媳妇,再生两个小娃娃岂不美?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干一行,搞不好是要丢了性命的!
可怜他入行几月,直到近日才吃过几回饱饭,今日莫不是得也葬送在这此?
晃神间忽然而来就见屋后走出一人,生得貌美肤白,腰间别一把带血迹的短刀,板起脸孔冷冷将他们望住。
“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大哥?”
“大……大哥!”
赫发财很没有骨气的脚下一软就脆了下去,连滚带爬痛哭流涕的说:“原先的土匪头子已经死了,我们就是几个无家可归的失足少年,这辈子也不曾做过堪坏事,就算占山为匪,也从未骚扰过附近的百姓啊!往后您就是我们大哥,您指西我们绝不敢往东,您说放屁我们绝不敢憋着!”
“失足少年?”苏莫瞧了瞧跪成一片的几个土匪们,个个满脸胡子形容邋遢沧桑的很啊,似乎和少年二字沾不上边的。
“不瞒大哥说,我们兄弟几个都还未成家,尚保有童子身份,在我们家乡,不曾婚配的男女在婚前都是孩子!”
赫发财说罢使了几个眼色给旁边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