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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纳个妾你也要管?”宋老爹最是看不惯那些个看起来人模狗样,可办起事来却昧良心的狗官,很是不愿听到关于他们的事情。
“关键倒不在于那房小妾,想咱们小鱼镇的县太爷何等风流,光是后院小妾都十几房,倒是没堪稀奇,我说的是,他新近纳一房小妾,正在兴头上了,整日里带出去游山玩水,没曾想啊,夜里竟有小毛贼摸进他那别院,非礼了他那妾室,那妾室深感无颜再见人,就寻了棵老柳树上吊了,好在县太爷救得及时才没死成。”
宋老爹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致,嘴里啃着块大骨头问,“那贼人可捉到了?”
宋倾歌特意看了眼二姑娘,见她面上并不异色,显是还不知情。
“捉到了啊,你们猜那人是谁?保管你们谁也想不到。”
“快说快说!”
“就我那表叔啊!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竟想去给咱们县太爷带绿帽子,现在好了吧,玩进大牢里了!”
“叮……”
二姑娘宋倾城手里的汤碗直接掉到地上,泪眼汪汪,不可置信一般。
“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今儿几个衙内在酒楼里吃酒,我亲耳听到的,不过不用担心,你现在住我家,这事摊不到你身上就是了。”
宋倾歌心情极好,在干掉一碗粉丝猪肉汤之后又给自己添上一碗,二姑娘却是食不下咽,好像屁股底下的椅子生了尖尖的角,叫她坐立难安,好容易等到大家吃好了饭各自散……
宋倾城捧了消食的汤水来到苏莫房里,相处一阵,她基本也摸清了苏莫的性子,平日里不是送汤就是送水,但凡有机会接近了,便不会轻易放过。
虽苏莫待她总是神色淡淡并无特意亲近的意思,可也没有明确表示过厌烦。
二姑娘私以为,这便是很好的开端,毕竟以苏莫这种冷冰冰的性子,想来已是不易。
故而有了难解之事,她第一个想到的求助的对象便是苏莫。
“大哥哥用些消食的汤水,里头放了陈皮还有山楂,味道酸甜。”
汤水放下之后,她也不急着离开,只立在一边抹起了泪水。
“我爹爹虽做错了一些事情,可他毕竟养我一场,如今落到县太爷手里,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我一个女孩家家的不方便出去打探,大哥哥可否帮我一帮?”
“我听说他待你很坏,你又何必……”
苏莫不显山不露水,那疑惑的样子倒叫人觉得正是那么回事。
“我知道,可他对我有生恩养恩,如今落了难了,我又怎么忍心?”
“唉,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明白我便去问问看。”
苏莫虽是应下,可到了县衙时却又是另一副光景。
“那宋振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想来县太爷也早有耳闻吧?他能干出染指您后院的事情,想必手上还沾染了其他血腥,若县太爷能为草民主持一回公道,这些铺面庄子,便都是您的私产。”
苏莫打了个眼色,就见身后跟着的赫发财上前两步,将手里装了好几个庄了铺面的盒子推到了台面上。
“本官一向清廉,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啊!”县太爷眼里放光,虽是如此说道,可伸过去捞那盒子的手却是快的很。
“不瞒您说,草民与那贼人有些旧怨,您若将他好生审上一审,也算是为民做主,这点孝敬也是应该的。”
“好说,好说!”
于是两日之后,审理贼人的县太爷动用了大刑,就又审出两桩大案来,一桩乃是宋振山毒杀那王氏婆子抛尸土地庙的事情,二桩却是十几年前的旧事。
因着当事人已经去世,虽是真相大白,却无苦主相告,故而不了了之,可宋振山手里有了人命官司,这辈子只能将牢底坐穿了。
得知消息的二姑娘身子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当心些,这件事情……该使银子的地方使银子,该找人情的时候找人情,可因着人命官司,我也无能为力,二妹妹节哀吧。”
嘴里虽说着小说,可眼见面前的姑娘就要倒在地上,他竟稳如泰山,连扶一把也不曾。
“大哥哥不是说那婆子还活着吗?怎么会?”宋倾城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乱极了也茫然极了,她行事向来都是老爹在背后出谋划策,现如今倒叫她如何是好?
“哦,想来是我搞错了,那日救下的不可是李头村的一个妇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