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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没有思雀的调节,曲冷更加不知所措了,看看关耶溪又看看季栀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纳闷呢,虽然这位半路上遇到的关兄脾气有些古怪,但按理说也不至于会对这么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这般不客气,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跟吃了辣椒似的,直呛人。
城主看出了不对劲,出来打了个圆场,“这两位公子今夜也帮了我们大忙,不知你们是从何处得知这群盗匪在此处惹是生非的呢?”
这话曲冷表示他会接,“是路上碰见的一位老人家告诉我们的,但那位老人家因为伤势过重很快就去世了。”
“那位老人家的孙女被这群人掳走了,他一路追查到了焕石城附近,被那群人打成了重伤逃了出来这才遇到了我们。”
“原来如此,两位公子还真是心善。”
“……”
翌日,思雀睁开眼,窗外的光微亮,清晨的气息萦绕在房间内,清清凉凉的,透过床幔,可以看见屋内的摆设,并不是在客栈,像是某户人家的客房。
她一瞬间有一些晃神,记忆还停留在那黑漆漆的、似乎四处都是窥探的目光的树林之中,结果一睁眼就是第二天了。
阿皎听见屋里的动静,知道她醒了便走了进来。
思雀坐在床边自己穿着衣服,一边打着哈欠,“阿皎,我们这是在城主府吗?”
她渐渐长大后就没有再让阿皎伺候她的起居了,平日里洗漱穿衣都是自己来,但阿皎还是习惯守着她。
“是。”
阿皎将昨晚她睡着之后的事情悉数告知思雀,包括曲冷与城主的谈话,就连关耶溪和季栀瑶的斗嘴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到她说关耶溪,思雀穿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神思渐渐游远,下意识的用手想支着下巴,却不想甫一碰到就痛的嘶了一声。
她这才想起来,他们五个人不是毫发无损,她还“负了伤”呢!
思雀连忙跳下床跑到一边去照镜子。
思雀虽然摊上了个严格苛刻的师父,但都是被父母还有舅舅娇宠着养大的,这一身的肉格外娇嫩,特别是小脸蛋,又白又嫩,昨夜那人一掐,她现在这下巴就已经肿起来了,青青紫紫的看着很是吓人。
思雀小心翼翼的洗漱完,坐在凳子上,扬起小下巴让阿皎给她用药膏擦脸,大眼睛四处瞅,“阿皎,二姐姐他们呢?曲冷和关耶溪也住在这儿的吗?”
“嗯,二小姐还没醒。”
昨夜就思雀一个人睡得最早,他们回来跟城主又客套了一番才各自到客房睡下,思雀所住的这个院子是专女客住的,相邻的两间房一边住了阿皎另一边便是季栀瑶。
下巴上抹上了凉凉的药膏,像薄荷一样,浓浓药香之中还有几丝甜意,是思雀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鼻翼翁动,思雀眼睛向下瞟,瞅见阿皎手上的药瓶,咦了一声,“这不是我们带出来的药膏吧?”
“这药膏是属下醒来之后在小姐房门口发现的,品质比我们带来的要好,便用上了。”
说完阿皎脸色有些不好看,竟然有人到他们院子里放下了东西而她却全然不知晓,幸好这人没有威胁到小姐的安危。
这药她检查了好几遍,都证实是正正经经的化瘀的药膏。
阿皎作为平芜派训练出来的侍卫之一,什么都懂点,既然她说没问题、是好药,思雀也就信了,毕竟她在药这方面可是半点研究都没有。
“可这是谁送来的呢?若是城主,大可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思雀总觉得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却又觉得奇怪,看向正在净手的阿皎,“阿皎,你觉不觉得关耶溪给人的感觉很熟悉。”
阿皎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思雀失望的叹了口气,嘟囔道,“也是,他们明明没有一处是相像的。”
她拨弄着浊月下方挂着的小象,神色惆怅,“或许是我太想他了。”
“小姐是在说兮鸠吗?”
当年思雀那场病吓坏了他们一干人,等思雀醒来后也都下意识的不去问那日|他们两个在后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兮鸠这个名字也是多年没有提起了。
兮鸠毕竟只是在思雀那么小的时候陪过她几年,大家都以为她长大后渐渐地就忘了兮鸠,可没想到思雀记得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牢。
阿皎的目光也落到了那玉雕小象上,与思雀最为亲近的便是她了,她自然看得出这雕刻的手法与思雀说什么也要带到平芜派的那些木雕小玩意儿的是如出一辙的,不过精巧了许多。
她难得的说了句安慰的话,“若是有缘,小姐与他定会再相见的。”
在思雀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玄妙,她与兮鸠莫名其妙的纠葛,无论是季犹还是颜傅水或是阿皎,都将其解读为是缘分。
叩叩叩。
思雀她们停止谈话,朝着门口看去,是城主夫人携着她的女儿,正站在门口含笑看着她们,身后跟着几名婢女。
城主夫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