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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中,一来遮藏自家神情和赤裸身躯,二来当作表表“情意”。
她脑袋上方响起东阳擎海低醇话声,“你,不曾有过心上人吧?”
裴花朝暗道不妙,莫非自己投怀送抱太过奔放,反叫他疑心自己乃情场老手?这人曾教情人背叛,十之八九厌恶女子多情。
她即刻严正道:“寨主,六娘不曾逾礼。”
东阳擎海嘴角抽了抽,这傻子,谁疑心她清白来着?
他这新宠斜斜倚向自己,只有头脸手掌搭在自己胸膛,以下身子敬而远之,好似一把锄头硬梆梆斜靠人身上。
但凡她心悦过谁,当知晓情人相见,便巴不得两身相贴纠缠,绝不似她眼下这般僵直。
这小娘子嘴上说庆幸跟了自己,心里压根不是这回事。
不过他无意追究拆穿,小娘子性情有趣,身子也教他感兴趣,够他找乐子了。
他坐回床沿,一把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余下敝体衣衫剥个精光。
二十一:这是你男人的身体
裴花朝跌坐进东阳擎海怀里,旋即下身传来嘶的一声,原来汉子下手横,将她亵裤半扯半撕脱下了。
身无寸缕、让男人贴身搂抱,这等狎亵在裴花朝桩桩都是头一遭,已然难以消化,腿上再传来男人撕扯自家亵裤的力道,那点蛮力透出的粗暴像根针,将她镇定的伪装一下戳破。
“呀!”她掩不下羞耻不安,由东阳擎海腿上一弹而起跳下地。
却是尚未立稳脚根,人便教东阳擎海捞了回去,三两下给摆布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急着上哪儿?”东阳擎海搂住她腰肢往自己拱,挑眉坏笑,“床上?”
裴花朝给问住了。
她赤身裸体贴着东阳擎海跨坐,羞都羞死了,而且下体抵上他胯部地方,很轻易感觉隔了衣下,他身上有样物事硬梆梆、暖胀胀顶着自己,说不出地古怪。
然而这坐姿再尴尬,她又本能预感,床上那地界更加危机四伏,简直鬼影幢幢。
她那里左右为难,六神无主,东阳擎海轻抚她艳红的小脸,意有所指低声道:“总要经过这一遭。”
他声音质地醇厚,口气沉稳,甚至有些柔和,一入她耳里,说也奇怪,胸中喧嚣彷徨便沉淀大半,而且点醒了她。
今晚她反正得交出身子,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与其惶然挣扎,不如顺势而为。
于是当东阳擎海吻来,纵然忍不住皱起小脸,到底不躲闪,只是闭眼迎受。
男人的唇瓣含住她轻嘬,偶尔暖热柔软的舌尖扫过唇肉,引起她背脊一阵轻细颤栗。尽管如此,她依然分了一些些心神在他手上——他粗糙的手抚上她颈子雪背,不断轻柔游移。
风月事上她一无所知,手足无措,当东阳擎海的对待和缓些,在她便成了一种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些些妄想,企盼着她自己也说不出究竟的某种慈悲。
吻了不知多久,东阳擎海稍离她。
“下回别喝酒了,”说话间,他犹然轻蹭她唇瓣,“尝不出你本来味道。”
“啊?嗯……”她除了答应,也还不出旁的话。
这柔顺显然令东阳擎海满意,他笑了笑,托着她保持对坐姿势往床上移去。
结果还是到了床上……裴花朝小腿触着床褥便一阵心惊。
“替我解衣。”东阳擎海命令。
一旦两人裸裎相对,必然接踵而来某件神秘情事,裴花朝想到此处,十指簌簌发抖,解衣带时,有几次慌得连衣带的边都没摸上。好容易将衣衫由东阳擎海身上褪下,偶然触及他裸露出的发达肌肉,便像触在炙烫铁板上,指尖一缩。
“怕什么?这是你男人的身体。”东阳擎海抓过她双手,按在自己宽厚胸膛上,目光精亮。
裴花朝总受他“非礼”,不意他还要自己非礼,目瞪口呆愣在当地。
东阳擎海笑着吻了上来,这回不只在她唇瓣盘桓,他非常耐性地,捧住她脸庞,一口接一口吻在她的面颊、耳根、颈子……等等地方,在她不曾教男人碰触过的肌肤上留下印记。
裴花朝长长吸了口气,逐渐习惯东阳擎海亲吻,并且他动作温和,卸下她不少惊怕。正当她心下宁定许多,身子教东阳擎海往上托,给亲上胸乳。
这般亲昵再度出乎裴花朝意料,她腔子里那颗心咚咚疾跳起来,按在东阳擎海肩头的手不可自抑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