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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打横抱起,顺带抓过衣包。
“戴妪没替你把衣物放柜里?”东阳擎海问道。
裴花朝正犯晕眩,忽然身子腾空更加眼花,赶紧勾住他颈子。
“那时,不是她安顿我……”答话甫完,东阳擎海已带着她在床沿坐定,但迟迟不松手放人。
她挪动要下地,又叫东阳擎海搂回抱紧,“动什么?才又犯晕。”
倘若不是军师将至,裴花朝其实并不急于动弹。东阳擎海的胸怀温暖壮实,圈住她的臂弯强劲不失温和,手指在她发上轻拂,无声流露安抚意思。她正虚弱不适,依在这般怀抱受此相待,哪怕这汉子先前粗鲁,此刻亦由他身上得到些许宽慰。
但火烧眉毛,她到底脱开他怀抱,打开衣包取衣衫。
东阳擎海抓过她手中衣物,“你还站不稳,我来。”动手帮她穿戴。
裴花朝不好拂人好意,可两三下便瞧了出来,这山大王剥女人衣服还行,服侍女人穿衣真是门外汉。
“下回吧,这回你替我拿衣服。”她说,这时门外戴妪报道:“寨主,军师来了。”
三四:身子要紧
东阳擎海与裴花朝不约而同吭声。
“等会儿!”
“请稍等!”
待裴花朝匆匆着好衣裙,并不就往床里坐,倒往床柱摸向帐钩,要放床帐。
东阳擎海正要叫人进来,见状道:“别瞎讲究,赶紧治病。”
裴花朝的手滞在帐钩上,东阳擎海对她坚守规矩分明不以为然。
好不好无视体统,顺从他这米饭班主,以求安生呢?
那念头在她脑海窜起一霎,便即给否了。
不论跟了谁,她都是她,哪怕讨嫌挨揍……
她这么想着,动手解开床帐,冷不丁东阳擎海探手按上她肩膀,把人往后扳转。
吓,要挨揍了?裴花朝胡思未了,人已教东阳擎海抱起,像摆布偶那般不费吹灰之力地给塞回床榻。
“歇着。”东阳擎海拉过被子替她盖上,接着放下纱帐。
床帐垂落摇曳,东阳擎海隔着月白轻纱审视他的新宠,她正往床上躺下,面无血色,容光憔悴惨淡了三分。纵使她气色好时,亦不是自己见过最美貌女子,但是……
他走到床尾,解开另外半边自己始终不认为必须放下的床幔。
戴妪引了军师进房,军师施礼问道:“寨主。”口气俐落,声音却柔媚,不似男子。
裴花朝大奇,隔了床帐影影望去,床畔来者发髻衣饰俱作男装打扮,脸庞轮廓却是女子。
林化见过裴花朝,便问及昏厥当时光景,裴花朝唰地面生红潮。
东阳擎海便开口:“我们……”
“寨主。”事涉情欲之私,裴花朝相唤,盼他避重就轻,遮掩一二。
东阳擎海正色道:“旁的事依你,这事不行,身子要紧。”他向林化道:“我们在浴池干那档事,她昏了过去。”
裴花朝气血上涌,眼前又是一暗,扭身面向内壁。
东阳擎海道:“大家都是女人,羞什么?况且先生只管治人,不理别的。”
林化泰然问诊,诊毕脉息,道是裴花朝久浸热水,头脑胸口血气不通,因此昏厥恶心,好生休养,吃几剂药便无事。
诊毕,东阳擎海让戴妪看顾裴花朝,随林化进书房。
他尚未在几案前坐下,便问道:“我那位昏倒,与她刚破身这事有无干连?”
“……这念头哪儿来的?”
“我寻思兴许这时她还不耐房事,究竟是不是还得问你,我一不通医理,二没碰过处子。”
“不相干,按裴娘子说的,她一餐未进食,空腹浸泡热水又行房,原就容易出事。”林化提笔蘸墨书写药方,又道:“对了,你吩咐搜罗棋谱,目下已得十一卷,今日送来了。其中一卷是孤本,可贵了。”
东阳擎海道:“没有梧桐树,招不来凤凰,那人沉迷棋道,见礼必定欢喜。”
“别太笃定,他可是被咱们从京城绑来。”
“总有一天他会感谢咱们,京城离大乱不远。——你让人誊了棋谱送到我房里。”
“正在誊。”
“要两份。”
林化笑问:“一份给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