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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又不执掌中馈,哪里有什么私房钱。”
    沐儿收了扇子,冷笑一声,朝知客僧的桌子走了去。不再理会九姑娘。
    流采立刻紧跟上去。
    九姑娘狠狠瞪她一眼,犹豫片刻,也带着丫头,跟了过去。
    站在知客僧的桌子前,九姑娘头低得要埋到胸口里,沐儿却是抬头挺胸:“小师父,我们姐妹今日不曾带得现银,可否回头着人送来?”
    那知客僧笑道:“只要登记一下,便得了。”
    沐儿一双灵活的眼眸瞧着知客僧怎么记帐。见知客僧在另一个账册上登记了安平伯府二十两,她开心地抬了抬秀黑的峨眉。
    提笔写下沈沐儿、沈浅儿两个名字,她领到了两个水汪汪的玉牌。
    沈浅儿接过玉牌,迫不及待地扶着丫头就消失到松柏树墙后。
    流采撇了撇嘴,扶着沐儿:“姑娘,咱们走吧。”
    沐儿还拿扇子挡了面孔,却并未往园子里去:“难得出门一趟,咱们先去大殿里拜拜佛吧。”
    后面排了老长一队人,人人都拿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就连发玉牌的知客僧也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她几眼。可她有扇在手,并不在乎。
    沐儿却并没有真往大殿去,她带着流采绕到大殿东侧,爬了三四十级台阶,去了观音堂。
    观音堂里静悄悄地,一个人影都没有。正中一个大亭子,中间一坐两丈高的白玉观音像。东面一座朱漆小楼,楼门紧闭。西面一座黑瓦红柱的小亭,香花环绕,亭中白色石几石凳,看上去十分清幽。
    沈沐儿坐下,才收起折扇,拿起那只玉牌,见上面刻着一个篆体“妙”字,她又嘟了嘟嘴:“你趁现在知客僧忙乱,去说你家姑娘伤了腰,不进院子了,这玉牌还给他们,让他们退咱们十两银子。”
    “可是……咱们不是记帐的吗?”流采小脸有点儿红。
    “我刚才可瞧见了,讨帐是记在另一个账本上的,人这么多,他们才懒得查!”
    沐儿再度环视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落花的声音,她觉得十分满意,“出去的时候把院门带上。”
    流采:……。
    *****
    从流采手里接过两只雪白的元宝,沐儿的心情就像这三月仲春最美的阳光。
    她小脸发光,掏出块鹅黄色的手绢,把两锭银子,仔细包裹起来,放进袖中。
    春衫薄薄,顿时鼓起一大块。
    她低头瞧了片刻,“这样出去可不成。你到后面找个小和尚,让他们拿个提笼,要份斋饭,就说想带些好斋饭回去孝敬老太太。”
    流采咧嘴一乐:“好呀,我最爱吃圆觉寺的素鹅了!”
    可没一会儿,流采垂头丧气地空着手回来了。
    “姑娘,后院门口守着好些兵丁,一个个大熊似的,可吓人了。我离得三丈远,被他们一瞪,也没敢报咱们家的名儿,就跑回来了。”
    沐儿倒也没在意。今日来这里的人家,都是京城勋贵,带了兵丁来护卫也属正常。他们安平伯府以前靠军功得的爵位,也威风过。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凋没了。
    她轻轻捏了捏那么包银子,居然有些软和,想来成色极佳。这可是她用一生一次的机会换来的私房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浅儿瞧见,再被充了公。
    她把扇子交给流采,自己提着银子,站起身,走出亭子,东张西望,在院子里转圈,一时想不出个主意。
    一时走到小楼前,见那朱红色的门扉紧闭。她心思一动,这楼里说不定能找到个供奉用的小筐小篮?
    她嘴角一勾,轻快地走过去,可手还没碰到青色铜环,“吱呀”一声,门却从里面被推开了。
    她吓得“噔噔”倒退几步,流采在她身后,手忙脚乱抵住她的腰:“哎呀,楼里原来有人呀。”
    只见楼里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长圆脸儿,一身娇黄绫罗,头上梳朝云髻,插一枚百花金簪,上面一粒红宝石有姆指盖大。
    那女子十分从容,手放身侧,笑着对沐儿行了一礼:“失礼了。我家夫人现在楼里歇息。不方便见姑娘。还请见谅。”
    沐儿脸上飞红,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见窗户全都关着,心里暗想,自己刚才跟流采说的话,不会都被这家夫人听去了吧?
    她忙站稳身体,收敛心神,也行了一礼:“实在不知道你家夫人在此,倒是我们冒犯了。”
    那女子神情好笑地打量她几眼:“客气了。这会子,姑娘们都在园子里与小郎君们相看,姑娘怎么不去?”
    沐儿听她这样问,心头一松,大约这女子并没听见她让流采去退银子的话,腰伤了这毛病也不妥当,她刚才还在这里溜来溜去呢。
    她展颜一笑,如芙蓉初开:“日头怪晒人的,我懒得去。”
    那女子呆了呆,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笑容,还是因为她的回答。
    沐儿垂下黑长的眼睫,微微弯腰致意:“那就不打扰你家夫人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