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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都停顿了一样。
半天,她听到太子冷厉的声音道:“继续!”
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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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儿有自己的洗漱室。
她带着流采一进去,就郁闷得想撞墙。
“那事,你没办?!”她拉着流采忙问。
流采苦着脸:“办了!可是……后来那婆子来找我,说……她闻了闻,不敢欺君。”
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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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了好半天,她才从浴室里出来。
坐在浴室的小榻上,流采正用干巾子细细地替她擦头发,全福就勾着腰,语气暧昧地回报:“太子爷吩咐,让夫人去卧室……帮……帮他擦头发!”
沐儿:……。这是得罪了他,他故意要把她当奴婢使?
再不情愿,她也只能回去。
她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见太子端坐在上座的椅子里,身边围着一大堆人,有太监有宫女。
一个细挑的宫女站在他身后,正举着一柄玳瑁梳子替他顺头发。见她进来,那宫女忙退到一边,半弯了腰,双手举起一条干毛巾。
太子看着她,目光凌厉,嘴唇抿得极薄。
沐儿脸上硬堆出一抹笑来:“妾……笨手笨脚的,只怕会伤了太子殿下的头发!”
太子眼睛一眯:“你们全下去,孤有夫人伺候就行了。”
众人无声退出,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沐儿却莫名地心头一松,总算是不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演什么恩爱戏码了。
她面无表情,从桌上的干净毛巾盘子里,拿起一块,把自己肩上已经湿了一半的换了下来,这才走到太子身后:“那妾便开始替殿下拭发了。”
她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敢拿太子的头发撒气,只得轻手轻脚地拿着毛巾替太子一点点擦拭。太子头发厚密,她极力小心,就怕碰到太子颈项上的肌肤。
“不愿意伺候孤?”半天,她听到太子问,那声音冷得好像嘴里含着冰砖。
她手下一顿,语气里带着些嘲讽:“殿下太高贵,妾怕弄脏了您。”
“已经弄脏了,你就得负责再弄干净!”太子冷笑。
这……这是什么混账话?!沐儿好想把那毛巾扔他头上。
“那请教殿下,妾要怎么做才能把殿下弄干净?!”
沐儿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云淡风轻,可是发出来的声音似乎只能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孤会好好教导你的!”结果她听到的是这么一句回答。
沐儿气得手抖,偏手上毛巾不知怎么缠住了。她气恼地伸手到头发下去扯,手指却蓦地碰到了太子的颈项。也许是她指尖太凉,太子的肌肤竟是灼手的滚烫。
她吓得猛地抽手,退后两步,差点儿撞到身后的三折屏风上。可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太子站了起来,霍地转身朝向她。
烛光下,太子两颊暗红,看着她的眼眸里,好像流淌着迷濛的水气,他就这样直直朝她走来。
沐儿一惊,颤声道:“殿下头……头发还没干呢!”
太子右嘴角又勾起一个弧度,长臂一伸,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里的冰好像全化了:“不必,反正一会儿还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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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儿脑子还是一片晕。
太子突然来这一趟,居然一个字没提安平伯府的事情,临走只吩咐了一句:“狩猎,不许偷懒!”
吃过早饭,沐儿就抱着引枕半歪在榻上,发了半天呆。
直到中午,流采取了饭回来,一脸的兴奋,她才略略回过神来。
她们还在茶室用饭。
看了看菜色,蟹粥鱼糜凤尾虾,熏醉鸡,新笋,胭脂小萝卜,一水儿的好肉好菜,热气腾腾,叫人食指大动。
沐儿立刻明白,这宫里可真比安平伯府还势利。太子不过来了一回,厨房的人就不敢再刁难。
她正暗暗觉得可笑,就见流采眉飞色舞道:“今儿我去了厨房,哎哟,那几个管事的客气得我都不认得了。还有啊,我可听说了一桩奇事。姑娘猜猜是什么事?”
沐儿忍不住笑了。这一向流采也见识到了人情冷暖,性子跟着沉稳了许多,这一得意,又变回去了。
她也不忍心骂她,托了腮想了想:“伯爷又有了新差事?”
流采满脸失望,摇摇头:“是宫里的事。”
沐儿睁大眼,摇头。
“宫里的事,可猜不着。你快说吧,回头菜又冷了。”
流采忙摆箸置碗,伺候她坐下,又散了人,这才道:“说起这事儿呀,可乐死奴婢了。听说呀,太子爷一早吩咐,说狩猎时,也要有人看家,平素都是万夫人打理内院,便叫她留下。”
沐儿一愣,旋即娇颜一展,笑出声来。这可真是现世报。万氏成天在后院横行,欺负她一个不得宠的,自己又落了什么好?!
“姑娘笑起来可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