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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放心。
万一被人知道白衣的荒唐事,面上无光的可是他自己。
面子一事,赵允承最是注重,他见不得有人诋毁他,哦不,他只是见不得有人因为白衣的行为不端而诋毁他。
毕竟,他当政以来,做过的事情十件有九件会遭人诋毁。
如果每一个人的议论他都要计较,那么东京城就没有多少活口了。
严二郎君来秦府提亲那日,秦嫀还在秦府没走,一面是趁着夫君外出,想在娘家多待几天,一面是想要见见,二姐姐的未来夫婿就近长什么样。
于是严二郎君在堂中和秦员外说话时,屏风后面便躲着一美艳,一娟丽的双姝,透过屏风的缝隙偷偷瞧男人,好不羞耻。
当然了,单指秦二娘子。
秦嫀笑,当初自己议亲的时候,可是直接出去会面的。
郎君英武高大,面容也周正,眉宇间带着武官特有的煞气,看起来有些凶,而且说话也一板一眼,弄得人好不忐忑。
秦员外到底是见过贵人的,自不会像当初那样战战兢兢,什么都不敢问。
这郎君家里的情况,即便门第再高,他亦一一问清楚。
那严二郎君也一一作答,不曾流露不耐之色。
等问清楚了这些,秦员外才差人去问秦二娘子,如何?
得到了一句:“凭阿爹做主。”
那就是满意的意思。
严副使提亲顺利,那张常年板着的脸,也不由露出一丝喜气来,对秦员外道别后,打马回府报喜。
多年前的那次成亲,严副使早已忘了是什么滋味儿。
如今三十有一,夜里头偶尔的确是难耐。
那严家郎君一走,秦二娘子捶胸顿足地后悔,拉着二妹妹憋出一句:“你刚才怎地不提醒二姐姐,让我出去见他一面。”
“哈?”二姐姐这么大反应,险些把秦嫀逗笑了:“没见着就没见着,哪又有什么?”
“可不是这么说的。”秦娉认真道:“我瞧上了他,非他不嫁,他却没见过我。”
万一中间出了岔子,婚事说黄便黄。
所以这桩婚事,眼下还是不稳定。
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后,秦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自己这二姐姐啊,对自己的颜也太自信了,难道她不知晓,有一个词儿叫做见光死。
当然了,二姐姐确实长得清丽可人,气质脱俗,很符合当下郎君们的审美观。
秦嫀一边斟着茶往唇边送,一边给二姐姐出谋划策:“这般好不好,你写信问问,他近日要去何处办差,若是地点适合,你也去那转转,二人远远地见上一面,也不算失礼。”
秦娉想了想,这法子确实可行,便笑道:“那我就去写了。”
给她出主意的秦嫀,多少有点心虚。
好好的一个传统女郎,可不要被自己带上了放飞自我的不归路。
秦严两府,都在东京城内,说远也不远,书信来回有一天就尽够了。
自家那二姐姐,与严二郎君互通书信后,一大早,便红着脸拉了妹妹的手:“三妹妹,他说他明日要去金麟池办差,我们可去赏荷,顺道见上一面。”
七月天的荷花,开得正艳。
金鳞池,在东京城西北角,乃是天家花重金打造的御林园,占地辽阔,美轮美奂,本是只有贵人才能去的地方。
不过后来,官家仁爱,愿意与百姓共享这份美景,便特许百姓也能入内参观。
搁秦嫀心中,那就是一个古代版的中央公园,的确是很美的。
而且治安也特别好,非常适合女郎们去游玩,毕竟是皇家的地方,敢在这种地方闹事,就是藐视皇法。
第二日一早,秦府姐妹二人起来梳妆打扮。
已嫁为人妇的三娘子,穿了身水色配鹅黄的窄袖罗裙,出行方便,也不打眼。
然不知是不是秦二娘子的错觉,她瞧着梳妆完毕的三妹妹,总觉得三妹妹的上围又见涨了……
即使穿着普通的罗裙,也能让人忍不住去瞧她。
还有这脸,以前并不觉得,现在却是怎么瞧着越发适合艳丽贵气的打扮了。
珠红玉翠,金簪银钏,怎么戴都好看。
秦二娘子自个儿身材苗条,用心打扮一番,眉目如画,仙气缭绕,很是年轻,倒不像是成过亲的女郎。
因着今天是给二姐姐当绿叶,秦嫀头上简单素雅得很,力求不抢二姐姐风头。
再说了,大乾的郎君们喜好一致且明确,就是要瘦。
秦嫀觉得自己就算往头上戴一圈夜明珠,也不会惹来多少郎君的爱慕。
清晨的金鳞池,凉风习习,日头还不算毒辣。
一撮撮的游人,有些聚集在水榭里头,有些聚集在游廊边,谈诗论赋亦有,会知己情人亦有。
要不怎么说大乾民风开放。
不多时,秦二娘子与严副使碰头成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