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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了呀?”秦嫀眨眼道:“那便早些歇息罢。”
第二日早,摄政王殿下清晨起来神清气爽,亲自去沈府灶房,盯着下人酿制菊花蜜。
捣鼓了许久,终是做出成品,送到秦嫀跟前。
“做好了?”夫人倚在水榭中纳凉,瞧了眼那浅金色的菊花蜜,笑容清浅。
陪在一旁的张氏,自是知晓这菊花蜜的来历。
她由衷地感叹:“修晏对侄媳妇,真是一等一地上心,大伯娘活了这些年,没见过比修晏对媳妇更好的了。”
好得让她浮想联翩,百般假设,若是小夫人肚子里是个男丁,将来没准还能继承王位。
并不知晓自己怀了个王孙贵子的秦嫀,也觉得夫君对自己太好了,不过有一说一,她自认为对夫君也无可指摘。
“花蜜有很多,大伯娘也尝尝看好不好喝。”秦嫀温柔恭良地笑道。
她的性子,深受张氏喜欢,处久了之后,自然也渐渐亲近起来。
“那我便沾沾侄媳妇的光,尝一尝了。”张氏也不推辞。
时间一晃,来到月底。
赵允承请来大夫为爱妻诊脉,诊出十有八~九是喜脉,至于月份不好说,瞧着大夫的意思是,孩子还很小。
连月份都说不出来,那便是连一个月都没有罢。
赵允承在心中算了算时间,拳头便在暗地里悄然握紧,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无论如何,这便是你和笑笑的孩子,与旁人无关。
眼睛恢复清明,赵允承握着秦嫀的手说:“明日我回洛阳,你刚怀身孕,且先不要奔波,我……过些日会来接你。”
他不确定,黑衣会不会追来,只能祈祷对方不会来。
秦嫀明确知道自己已然怀孕,亦不敢任性,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九月上旬,她二姐和严二郎君成亲,看来只能缺席。
秦嫀吩咐赵允承:“九月初八我二姐成亲,你便备一份礼,告诉她我没能回去。”
赵允承点点头:“好,我均照办。”
二人依依不舍地依偎了一个夜晚,第二天,赵允承便骑着马,独自启程回东京城。
回到东京城时,已是日落时分。
赵允承风尘仆仆地回来,弄得高远很是郁闷,他发现最近这几个月,王爷每回出去放风,都是踩着点儿回来,前提一日都不成。
“王爷,这个月是出远门了罢?”高远心里酌定,不然那马儿怎么会跑得气喘吁吁。
“……”乜了高远一眼,赵允承不知说什么是好。
唯一肯定的便是,高远此人不太聪明,这大概便是黑衣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罢?
在心里点评了一番跟了自己许久的宦臣,赵允承收回心神,赶紧吃饭沐浴写信。
这个月的信,他笔走龙蛇,写得咬牙切齿,心绪滂湃,道:“你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之徒,我自来与你一同分担风雨,相安无事十几载,自问未曾坏你之事,而你却当堂入室,染指我妻,你自个后院没有女人吗?何必这般龌龊!我在此郑重警告你,若是你胆敢再碰我夫人一根手指头,我必自刎与她谢罪……”
骂完一页,再将利弊摊开,细细与黑衣分说。
软硬兼施,只望他莫要再染指秦嫀。
足足写了好几页,赵允承累极,他甩了甩手,咬牙叹气,祈祷这些信能起作用。
午夜时分,至暗时刻。
新月躲进了云层里,整座摄政王府,亦陷入了死寂里。
随着初一来临,躺在床榻上的郎君醒来。
恢复神智的当下,郎君的当务之急不是看信,而是运功检查身体,当他发现白衣留给自己的身体并无亏损迹象,只是微微有些疲乏时,他轻哼了一声,挑唇浅笑,看来白衣那蠢物还是受了他的威胁,不敢再去紫金胡同撒野。
如此甚好。
☆、第51章 第 51 章
既然身体无碍, 不再亏损疲惫, 黑衣便坐起来, 抽出藏在枕头底下的信,厚厚的一沓, 与上个月的轻薄形成鲜明对比。
约莫是上半个月发生了许多事。
然而黑衣错了, 上半个月并没有发生许多事,厚厚的一沓信件, 内容无一例外全是白衣对他的辱~骂。
那人怒斥他, 猪狗不如,枉为人表, 卑鄙下流。
哦?是吗?
黑衣不屑地冷笑出声,这些攻击的语言于他而言, 毫无杀伤力,他根本不在乎。
不过白衣竟然威胁他, 如果他再去紫金胡同寻那秦三娘,白衣便以死相逼, 自刎谢罪。
好一个自刎谢罪,就跟谁怕死似的。
赵允承眼神阴冷地心想,看来白衣还是没有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竟还敢反过来对他施以威胁。
那人是笃定他不敢对秦家下杀手,还是说白衣压根就不在乎秦家的死活?
如果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