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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蛮蛮忽然冒出一个头来,仍是躺在地上,气势可不弱:“你们是何人,竟敢乱嚼舌根,莫不是想被推到斩仙台去吗?”
“蛮蛮仙子莫恼,小仙知错。不敢再嚼舌根了。”他们哪知今日虞蛮蛮上天来了,吓得连连后退。
这就是天牌压地牌啊。
虞蛮蛮与苍迟走得近,关系契厚,平日吵吵闹闹,也没真正闹僵过一次。粉衣小仙害怕,眉眼管地,都不敢眨眼,蓝衣小公人大气不敢喘。
虞蛮蛮还是很生气,对小公人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倒是嘴里吐不出人言。修为无几两,竟敢背后嚼兄舌根,你们这些个女又十撇儿倒也配。收拾包袱,明日我会让干娘,将你的记忆抹去,谪了。”
不管那两个女又十撇儿什么反应,虞蛮蛮车轮似地滚回宫殿,滚到角落,抱着一根颜色剔透的柱子,说:“苍迟哥哥不爱下雨,可是个心实之人,不盗不取,怎还被人骂呢。”
苍迟驼着人猫与鱼一起回东关街,对于这场雨,七打八人心底里好生欢喜,热闹地议论:“总算在秋日来的时候下了场雨,不枉烧了这般多的高驮细马啊。”
年长的人议论,小儿郎在积水里放水老鼠花。水老鼠花劈里啪啦个不停,积水里头高一炸低一炸,炸出了小儿郎的笑声,亦炸出大人的骂言:“谁家的毛孩儿,炸炸炸,炸祖坟呐?”
伏双带小鹤子回河,苍迟带乔红熹回家,卫赐一人回浮铺收拾。分开前,苍迟对伏双说:“小鹤子醒来,记得问她情况。”
伏双犯难,戳戳小鹤子的肚皮,说:“不知小姑娘能不能记得,她受了惊吓,记忆容易混乱。上回她给我说有关二爷操刀,坐骑是食铁兽,来收她魂。人家关二爷一个守家的门神怎改行变成收魂的了?”
所有鱼精都不能记清事例,虞蛮蛮也是如此,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颠倒了是非,无关紧要之事未过十二个时辰就能忘得一干二净,生就脑子里缺根弦儿。
“嗯……还是问问吧。”对比一下小鹤子对自己说的话,苍迟不置希望在她身上了,带着乔红熹离去。
069【香梦有色,险成露筋娘子】
三人走的方向不同,肥猫四下里看不知跟谁走,苍迟和伏双都有人陪着,肥猫迟疑了一会儿,优雅地跟上卫赐。
肥猫猫步优雅避开水坑儿走,神气清爽,结果水老鼠花在坑里炸开,吓得满脸失色,满身皆振,什么优雅神气都飞到了爪洼国,只剩下狼狈。它毛梢挂着乌黑的水珠,飞也似地跳进卫赐怀里求宽慰去了。
苍迟守了乔红熹整整两个时辰,灵气灵水给了不少,乔红熹没给点反应,放出丝来线去的呼吸,继续睡着,他找来个马扎子坐在床头,道:“怎还不醒呢,娇娇也太能睡了。”
乔红熹衣服湿了,苍迟脱光她的衣服,擦干净身子,想找件干爽的衣服给她穿上,但找不到她的衣服收在何地,就给她盖了薄褥。薄褥盖到锁子骨处,玉颈露出,有几处皮肤红红的,是昨日苍迟咬出来的。
苍迟摸发红的肌肤发呆。
转了那么多圈,苍迟很困,头也晕,想倒在床上睡上一日,眼皮坚持,神志却欲离不离。他的手不断地摸,摸到后面被掌劈的地方,回了点神,指尖顿住。才几个时辰,肉色转成了青色,劈下去的力道可见有多大。
“嘶……疼……别摁。”苍迟向下摁了,乔红熹疼醒。
“终于醒了……”苍迟虚弱一笑。
眼睛睁开,朦胧了好一会儿,发现在自己家中,苍迟也在,提起的心放下。乔红熹撑起身,被褥滑下,不管身上是赤裸的,开口就问:“苍迟,是你救的我吗?”
这是一个邀功的机会,可人不是他救的,苍迟迟疑:“是……”
乔红熹正想道谢,苍迟把颈一转,红脸朝墙,自侵底子,道:“是那只刺猬救的娇娇。”
那不服气的样儿,乔红熹失笑了,发出俐亮的笑声。苍迟与卫赐打个照面就成了空头冤家,他好像和哪个男子都相处不好,伏双也是如此。
苍迟转过颈,急嘴急舌解释:“但下回一定是我救娇娇,呸!娇娇不会再遇到这种事情了。”
苍迟身体不舒服又紧张,话没一句说的顺溜,光扯了一堆寡话。乔红熹蹙着眉头听,忽然躺进他胸怀,说:“苍迟你能不能抱一抱我?”
被人劈晕之前的事情她依稀记得,应该是被毛心人劫持了。
为何抓她一个穷得有腿却没裤子的姑娘,她不知,她又不是肥肉,或许又是青白晦气罢。
她只是个做坌工度生活的姑娘,就如陆平歌说的一样,没见过世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