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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不置可否,只是敲了一下自己的酒杯。但笑不语。
末了,他对老板说:“您今晚早些打烊吧。”
老板不明所以,他说:“出什么事了吗?”
太宰治笑眯眯道:“没有,只是今晚看起来要降温,早点休息明天心情会比较好。”
老板没太明白这里头的逻辑,不过今晚的生意的确不好。再开下去也不见得还会有客。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太宰治的建议,笑道:“好吧,谢谢你的建议。作为对老客的回馈,今天这杯酒就不收你的钱了。”
太宰治玩笑道:“这么好的吗,那不如再给我开瓶贵点的酒再免单吧。”
老板让太宰治不要痴心妄想。
两人随便聊了聊,当时间差不多指向半夜两点半,透过酒吧的窗户,已经能远远瞧见远方黑下的灯光时,太宰治起身告辞。
刚出酒吧门,太宰治就见到了等在屋外的俄罗斯人。
俄罗斯青年有着比远东人更白皙的皮肤,配上他有些纤弱的身形,整个人看起来要比起他真实的年纪,更像名刚成年不久的俊美少年。
他的装扮看起来也有些病弱。
横滨的夜晚还没到真正冷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戴上了厚厚的茸帽,还被夜风吹得呛了咳嗽了几口。
太宰治的目光从对方脖子上一时未能褪去的红痕上扫过,微微弯了弯唇道:“你这是特意来等着我吗?”
这位俄罗斯人紫色的眸光看似友好,却说着:“没办法,再没有亲眼见到你与我们同路前,我实在是担心。”
太宰治道:“担心我会给异能特务科通风报信?”
他抿了嘴角笑了起来:“那看来你的消息还是不够准确,我和坂口安吾关系可不太好。”
这位俄罗斯人,也就是组合“派入”横滨搜寻港口黑手党信息,又被组合派遣人马从“港黑干部a”手中救出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里曾经的同伴,赢过钟塔侍从至今仍在追捕的恐怖|分|子“魔人费佳”,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如今已从a的监牢中逃出,甚至饶有兴致地在巷口与太宰治相逢,说着些没什么营养的对话。
他说:“知道是一回事,可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当然了,他还是‘信任’你的,所以才特意提醒我来接你。”
魔人费佳微笑道:“雾已播散,若是在雾中走错了路,那可麻烦了。”
太宰治挑眉,他笑着说:“我已经被你们设计成了谋杀坂口安吾的犯人,都这样了,还不能放心吗?”
“对象是你的话,很难。”费佳直视着对方鸢色的眼睛,试图捕捉对方面上所有的微小的情绪,“还是亲自看着比较令人放心。”
太宰闻言感慨道:“那还真是辛苦啊,你放在组合外的手下不能帮你盯梢吗?”
费奥多尔滴水不漏地回答:“我需要执行组合给我的任务,为人仆尽人事——你们有这样的说法对吧?”
太宰治盯着对方,忍不出“噗哧”笑出声。
他没什么笑意的笑道:“为人仆,谁是仆?可怜的弗兰西斯·菲茨杰拉德吗?”
“他到现在大概还以为‘书’的消息是重金悬赏而来的吧,就好像他从没有怀疑过你加入组合的目的一样。”
太宰治认真道:“你是用什么借口骗过他的,像他那样的人,可能一句‘躲避钟塔侍从的追捕’就够了吧。为了洗心革命、翻掉案底,有把柄在手的恶人,用起来是如此的可靠——”
他咏叹道:“这简直是再感人不过的浪子回头的故事。”
“毕竟。”太宰治微笑着,“谁会怀疑一个人类想要融入社会的渴望的真实性,从而怀疑起对方是否另有更疯狂的目的,比如——在拿北美最强大的异能组织当炮花用呢。”
费奥多尔被他的说法逗笑,他说道:“难道不是吗,你不也为了洗干净案底,为异能特务科在暗地里做了两年的活吗?和你当年的做法比起来,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太宰治没有反驳。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还有些特别,既不是他喜欢的殉情之歌也不是默认的音乐,而是一段刺耳到你多听一秒都会受不了的喧闹声。
那简直是辩论场与卖场混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