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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友,需要什么解释?
    苏砚也觉得自己如今这幅兴师问罪的嘴脸令人作呕,可她停不下来,她急需一个发泄口,否则心里的不痛快就像塞满膨胀气泡的塑料瓶,随时要爆炸。
    最后,苏砚把手机一扔,实行“冷处理”。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是对两个人的伤害。
    只会把喜欢的人往外越推越远。
    花皮皮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节点生了小宝宝。
    那时苏砚刚处理完父亲的后事,答谢宾客,脸上挂着苍白无神的苦笑,苏成礼人脉广袤,亲戚虽然不多,但是朋友遍布天下,听说噩耗,许多都是连夜赶来参加,为此,苏砚又强打精神招呼这些或许只有一面之缘的叔叔伯伯,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到她瘦弱的双肩,几乎将她给压垮。
    然而苏砚没有垮掉。
    她只是稍一塌肩膀,又重新默默顶了起来,咬牙坚持、绝不服输。
    就是在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回到小姨家,小妹说:“皮皮生宝宝啦。”
    小猫小小的一团,眼睛都还睁不开,身上的毛湿漉漉蔫哒哒的,哑着嗓子细细的叫,花皮皮就窝在它旁边给它舔身子,见苏砚过来了,用尾巴轻轻卷住她的脚踝,苏砚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头,望向那团小小的、脆弱不堪的小生命。
    苏砚奇异的感受到了一种生命的交接,她没再想把小猫送出去,但也没给它取名,因为她还不确定,是否要接受这一位新的家庭成员。
    小姨家对小猫的出生接受良好,尤其是小妹,整日眼巴巴的就指望小猫快点长大。
    苏砚计算着要给小猫添置的物件,最好的幼猫食物,以及精致干净的猫窝,东西多到一间客房装不下。小姨委婉的提出,家里已经没地方腾给她让她照顾两只猫了。
    苏砚稍加思索,便把自己那些没穿过几次,还很崭新的衣服拿去二手市场卖掉,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减少,空间也就多了出来。
    小姨叹了口气,终究没再说什么。
    花皮皮不是个很能看顾幼崽的母亲,但苏砚看得出它尽力了,每天下课回来,花皮皮都会跑到她身边求撸求抚摸,连带着苏砚的心情也能好一点。
    亲人的逝世真正来临,仿佛一股强悍的力量横扫而来,打得苏砚头晕眼花,还没什么实感,丧事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像一座精密计算的仪器,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睡觉,读书上课,就像是把程序刻进了灵魂,只是决口不提苏成礼的事情,似乎这个人从没出现过。
    可是再如何麻痹自己,该痛的时候,还是痛得毫不留情。
    她和那位情缘了很久却一直没能好好说过几次话的人断了联系近三月,对方终于忍不住找了上来。苏砚动手把对方的昵称改为师兄,想了想又改成枯骨,回道:师兄,我想我们可能不合适,还是死情缘吧。
    这一次,她的独断,却没能换来任何回应。
    苏砚苦笑。
    这荒诞的几个月情缘时光,竟不如之前的每一天来得美丽动人。
    窗外传来年年相似的蝉鸣,可那年暑假的相遇,终究只停留在那个夏天。
    苏砚捂了捂心脏,感觉到那颗软肉放缓了跳动,一呼一吸皆可闻,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细数过自己的心跳,认真感受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那么不可思议,而此刻,尚且来不及感受这跳动的意义就已经心痛到想要它立马停止。
    不过痛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苏砚卖了号、卖了帮,删了好友,让自己的痕迹彻底消失在虚拟世界。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慢慢振作起来,然而苏砚还是高估了自己。
    有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些小事,比如上课快迟到了挤不上公交,勉力挤上去也被人踹了下来,再比如小姨家那不等人又常年只开一个的电梯,因礼让下电梯的人而错过上电梯的时间,放学回来的疲惫让她连站直的力气也没了,又比如打开门,看见漆黑的玄关处,脱了鞋往里走,紧闭的卧室房门门缝透出丝丝亮光,随着光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的还有小姨与妹妹嬉闹的声音……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织连成网,形如潮水,细细密密的涌过来将她包裹得没有一丝嫌隙,只得忍受仿佛数十丈深海下的压强。
    咚咚咚。
    而后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的人是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我与他,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之前的,有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真实说过的话语,我记不了那么清楚,已经尽力在勾勒我记忆中的模样。
    这之后的,是我的想象,给苏砚一个结局,同时给自己的幻想开个小后门,顺便终结它,我该走出来了。
    他玩笑似的说让我把主角写成他,我写了,但他永远不知道了。
    曾经他唱过的十年我到现在都记得,不过也没什么意义,现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