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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萌等人来敲苏砚的门,被苏砚以身体不适拒绝外出。
王萌临走前嘟囔了一句:“买票的人和给票的人都不去,净让我们捡便宜了。”
苏砚没仔细听,点了外卖冲个澡,刷了会儿手机,见帮会群里何故惊风和木木吵了起来,秉持着吃瓜群众的精神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天木木师门群组织了一个线下见面会,他们师门人不多,刚好都在临近的省份,四五个年轻人见面吃吃饭、唱唱歌,一起压马路,高歌“你是风儿我是沙”。
唱到“朝朝暮暮不妨踏遍红尘路”这句时,何故惊风向木木告白了。
当时气氛正浓烈,周围人纷纷起哄,木木犹豫一番,颔首同意。
夜里几人住酒店,木木与何故惊风住同一间。
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直白,昨晚发生了什么,大家心里门清。
但是这件事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今天早上起来后,木木后悔了。
何故惊风在群里又是打字又是语音的控诉木木没良心,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
木木说: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是一次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但我心里有别的人,这样对你不公平。
并在后面艾特苏砚。
苏·热心吃瓜群众·砚,吃瓜吃着吃着咬到一口酸的,神色复杂的放下瓜,打字回复:明明是你们两个人的电影,为何要有我的名字?
群里木木不说话,只有何故惊风还在歇斯底里。
帮会群里有一半都是苏砚的那些抠脚花间亲友,见状纷纷复制粘贴:如果8,请深8。
看见木木发来的私聊时,苏砚还是梗了一口气。
木木:阿发对不起,但我真的对惊风没有意思
木木:昨晚你说吃完夜宵回我,我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酒精上头,做出什么事来并非我本意!
木木:发,你相信我
苏砚把自己打的一段文字点击发送,成功截断了木木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苏砚:编,你接着编,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真正醉酒后会丧失性功能。
木木:……
良久,他敲出一个问号。
苏砚:还要我说直白点吗?
苏砚:所有以酒醉为借口的性行为,都是蓄意而为。
苏砚:对不起,你让我恶心,情缘也没必要处了,就这样吧。
实在不想跟这种谎话连篇没有担当的人浪费口舌,苏砚干脆利落的拉黑、删人、踢出群聊,并艾特全员。
笔墨洗砚:我知道帮里有不少人是跟着木木进来的,如果你觉得木木的行为没什么,或者不想再留在我这儿,自觉点,别让我踢人,留下的我都默认是伟哥帮会成员,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发完这话,苏砚亲眼看着原本180多人的帮会群瞬间减少10人,都是木木的“铁哥们”,并且退群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苏砚呼出一口浊气,疲惫上涌,压得她喘不过气。
夏天的夜晚来得很迟,七点半,外面天空仍挂着半边霞光,另半边则是层次不一的冷色调,像是晕染在宣布上的墨斑。
苏砚盯着那墨斑瞧了一阵,眼睛发涩。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
苏砚拾缀好心情,前去开门。
门外,周默一身清爽夏日休闲装,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维持着敲门的姿势,见苏砚开门,顺势在她头顶捋了一把。
苏砚:?
“出来陪我散散步。”
苏砚:??
“请问,”她小心斟酌词句,“陪上司散步也是员工的工作吗?”
周默扬起笑容,“你就当是吧。”
直至被拽到河边垂杨小道,苏砚头上都顶着许多小问号。
八点十分,夜幕终于袭来,晚风温柔的吹散了太阳留在人间的灼热,拂面而来的风拂过皮肤,倍感惬意。苏砚半阖着眼,心头的躁郁似乎也随风远去。
“怎么没和他们出去?”周默问道。
苏砚斜着望向比她快半步的周默:“我以为你是知道我没去才来压榨我的。”
昨夜被隔壁三人撞见的尴尬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周默的语气和态度无一不让苏砚感到舒适,只是对方偶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触碰让她稍稍有点烦恼。
“知道是知道,王萌在群里说了,”周默在前走,苏砚落后两步,无意识的踩着他的影子,周默浑然不察,“我问的是不去的原因。”
苏砚便说:“整天的活动,太累。”
“你这是缺乏锻炼。”
苏砚不服:“你们组长又没参加活动,当然不累,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默:“……”
月亮在云层中露出一个尖,盈盈月光铺在水面上,随风碎成银白色鳞片。
除了苏成礼的事,苏砚还没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