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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晗,我哪里惹你了?”
林知粒咬牙道,神色如霜,骄傲作祟,即便落了水,她的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没有一丝软弱。
他的指腹摩擦在她的嘴角处,因为长期敲键盘,带有轻茧,动作并不算温柔,很快就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红印。
苏柏晗眼底的情绪轻轻攒动着,语气像搅碎了一层冰,“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那么多年不见,以为我不记得了你做过什么了,就开始急着来上眼药?大小姐,”他嘲弄,表情阴霾。
原本以为已经被埋藏得够彻底的往事,竟然在今晚止步在她千娇百媚的声音中。
熟悉的音调,提醒他的不再是悸动,而是伤疤和恨意。
她的语气,让他觉得恶心。
“我做了什么你说啊!”林知粒眼睛都红了,甩开他的手,像受惊的小白兔,“现在才来算账,你哪位?!”
苏柏晗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冷然的勾唇,拨过她耳边的碎发,“这不叫算账,叫收利息。”
*
林知粒一晚没睡,被气的。
她坐在羊毛绒的地毯上,身上的衣服紧贴着没换,还湿答答的,进门时怒气飙达一百迈,狠狠的扔在地上的外套也顺着滴下水。
睁着眼,回想起最后他毫无怜惜的把她拎起来的一幕……算什么,打一巴掌再塞颗糖?
简直有病,而且还不轻。
仔细回想起所有的场景,她越发不解。温柔和冷漠,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以扭曲到如此极端。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林家的掌上明珠。住在白色别墅里穿漂亮裙子的“别人家的小孩”。没有人可以这么欺负她。
她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没多久,天光大亮,万物在晨光中现形。清澈透亮的光线从大开的阳台切入,整个房间一半亮堂一半幽暗。
林知粒起身,活动着胳膊把衣服换了,把脸洗干净,碍事的长发用发圈束好。
电热水壶的水已沸,她低头捡起外套,薄棉的布料,已经半干了,上头还有香薰机飘散落下的香味。
另一只手提起水壶,踩着拖鞋轻飘飘的下了楼。
*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烟,熟练的放在指间点燃。
也没抽,坐在车里定定的看着烟丝一点点的烧掉,烟味诱人,他刚戒烟没多久,闻闻味也算是聊以慰藉。
他闭上眼睛,打算闭目几分钟,手机突兀的振动起来,白光点亮了车窗玻璃。
接起,KIKA的声音无缝插入。
“……xiba!欧尼你不能乱来啊啊啊!烫烫烫!!我也不知道,哥你几时回来哇?不行,那个贵贵贵!”
鸡飞狗跳,吵得他一晚上没睡的脑袋生疼。隐隐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翻在地的声音。
听起来,好像是一个花瓶?
KIKA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床单,不敢想象要是床下躺着人的话……以及站在一边散发着厌世气息的林知粒,惺忪的睡意被强行吓退。
一地狼藉。
不是很懂,为什么几个小时不见,漂亮姐姐就变得这么凶,好像女版伏地魔。
可怕,太可怕了。
等那头稍微消停下来,苏柏晗也猜到了自己是被她上门“报复”了。按照她的性格,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都是学不会忍气吞声的。
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和她耗下去了。
苏柏晗淡淡的吩咐,“KIKA,你不要管她了,随她高兴。你收拾好东西,一会机场见。”
KIKA一脸茫然,就这么走?那这一屋子的宝贝还真任由她发泄?虽然他不太懂,但……值好多好多钱他是知道的。张嘴还想多问几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抬眸看着一点点升起的太阳,轻轻的把这个吵吵闹闹的城市照亮,浅褐色的瞳孔倒映着云端的一角,幽深一片。
距离,
回国的航班,还剩下三个小时。
德杯的第一场比赛,还有九十六个小时。
每一样,都耽搁不起。
*
他是真的走了。
林知粒累极,一双眼睛没有神采的盯着天花板,意识昏沉,拖着身子坐在一楼长廊的藤木椅上。
已经是谈不上什么情绪了。
从乍见之惊喜,硬杠到恼羞成怒,胡搅蛮缠的事没少做,每件都幼稚得可笑,甚至大失了她的水准。
想见他的心,昭然若揭。
可惜他是嫌恶的,半句解释都没有的再一次退出了她的世界,好像从未相遇过。
亦如从前。
窗外雨声嘀嗒,她烦死了这种黏黏糊糊的潮湿感,准备回房借雨天补眠,抬眸就看到粉毛小朋友挥舞着拳头从楼梯处跑下来,目标看起来是自己?
妈的,更烦了。
若若怒气值颇高:“狐狸精!!!”
林知粒迈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