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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黑色的卡片上还藏有佛手柑的香甜气味,像东西的主人,无声的提醒他,泰国的相遇不是错觉。
    这还是在小酒馆的那晚,她晕过去时从包里掉出来的。
    卡片打开,上面列举了一大堆美术术语的介绍,他一路跳过,直接到达最后一行字,策展人:林知粒。
    他随手丢进柜子里,换了件衣服,闭着眼躺下。
    起初,睡得并不安稳,到后来渐渐放松,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和她初次相见的场景。
    ……
    *
    天台上。
    他坐在墙角处,一张英语试卷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折叠,长腿大大咧咧的敞开放在地上。
    凉城的八月中下总爱下半个月的雨,整个城市都在哭泣,湿意一点点的浸入你的皮肤里,把人都要泡发霉。
    久违的太阳,晒得他舒服的快要睡着。
    不多时,天台上就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他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第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美景。
    精致的小圆皮鞋,小腿笔直修长,白的跟裹了糖霜,黑色的短裙,背对着他,把一幅幅湿漉漉的画铺在地上,半弯下身子,上半身的校服被剪裁过,合身到不经意就会把腰露出一截。
    拿起一块石头小心的把画压好,她就倚在栏杆处,日光慷慨的亲吻在面颊上,侧脸的线条柔美明媚。
    如画中仙镜中妖。
    手指夹着一根烟。
    用来画画的手反复的摆弄,迟迟没有下一步,但也足有观赏性了。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朝他瞥来一眼。
    有把人当透明的本事。
    “喂,你叫什么名字?”
    苏柏晗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朝她丢过去,弧线漂亮,她感应到了,依旧冷淡的没接,任由它掉在地上,大眼睛望着他,干干净净。
    他不气馁,只觉得新奇,原来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位美人不被人知。
    “不抽?”他站起来走近,鞋尖相抵,跌破安全防线的距离,他耍流氓惯了,头再往前近,“那就给我。”
    手张开,蹭过她的手指,抓住烟,慢慢的抽出。
    很软。
    眼睛却一直在看她,五官生来夺目,呆愣的神情,似乎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说着说着话,就靠这么近,后知后觉被调戏了,耳根子滴血般的红。
    原来是个不禁撩的。
    “你让开,”她启唇,视线刻意的别过。
    他不动:“还以为是个哑巴,再说多几句?”
    林知粒不干了,伸手去推他,没推动。她讶异,看上去挺瘦的一个人,怎么像块硬石头。再用上全身的力气去试,依然如此。
    他的眼里已有了笑意:“要不要再试试?”
    林知粒:“……”看上去好像是她抓着人家的衣服不撒手。
    如碰到烫手山芋,她直接松开,尴尬的把碎发捋回耳后,夹缝中走开。
    “生气了?”他后退了一步,想去看她的表情,脚上没有轻重的踢开了一块石头,画纸呼呼啦啦,被风一吹得飞起。
    她瞳孔瞪大,眼睛显得更大了,神经在刹那被拧紧。
    他眼疾手快的捞了回来,余光一瞥,纸上的右下角,写着三个字,林知粒。
    噢,原来叫这个。
    “快还给我,”林知粒存有后怕,急声催促。
    他懒洋洋的,“说啊,告诉我了就给你。”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咬牙,伸手要抢,他却把手臂抬高,举在了一个她勾不到的位置,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做什么?”
    “做什么,”苏柏晗玩味的重复,日光照满了他一脸的不正经,眼睛像漩涡,深刻有吸力,“做你。”
    单眼皮很桀骜,也很无赖。
    林知粒眸中有火,一字一句道:“我操.你.妈。”
    声音绵软,再粗俗的话从她嫣红的小嘴里说出来,都能化成水。
    更别提她身上一直端着的矜贵做派,反差极大。
    林知粒不矮,在女生队伍里都是排后边的,和一般男生都是平视的角度,但在一米八八的苏柏晗面前,有种被当成鸡崽的错觉。
    她不服输的踮起脚,小跳起来,费力的去摸那张纸。靠得太近,女孩子身上的馨香紧密的袭来,发丝也垂在他的肩头。
    胸脯如盛夏的果实,饱满的在他眼前晃动。
    心脏不自觉的就漏跳了一拍。
    幸亏是他,不然换了别的男生恐怕血管都得爆了,他倒吸口气,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顶,像拍皮球似的把她按回原地,桎梏得她不得不低下头。
    “这么横,”他冷笑,“女孩子说什么粗口,你妈教你这么和陌生人打招呼的?上来就操我妈?”
    可恶,明明就是他先来招惹,装什么正人君子。
    下课铃声突兀的响起,楼梯间已经有打闹的声音,她咬唇,不想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