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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装前行中途又转乘驮畜拉的车,隔天中午才辗转到达鬼杀队的本部。
这里的紫藤花比此前那个庭院更多,下垂的紫色花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空气中满是花香。
“先把孩子放在蝶屋,有人会好好照顾他,请您随我去见当主。”
一群穿着白色干净围裙的女孩子围上来,有端温水的有拿着毛巾的有递梳子的有送衣刷的。兰波盯着隐把中也抬到软绵绵的床铺上,这才取过东西简单清洁整理一番,跟着蝴蝶忍去见鬼杀队的当主。
走出蝶屋,延廊连通的步道直达一处庭院,典型的和式传统构图,水池白石樱树一概不缺,小小的睡莲叶子下藏了几条红尾巴金鱼,悠悠然划出圆润的弧线。
庭院中间伫立着传统和式房屋,有些深的延廊遮住了阳光,半明半暗间坐着个温雅青年。
“您好,我是产屋敷耀哉,鬼杀队第97代当主。”
他大概应该是个英俊的人,但额头上大片仿佛中毒般的紫色质变看上去相当骇人,想来产屋敷耀哉选择坐在阴影下也是怕吓到第一次见面的客人。两个身穿和服的女孩服侍左右,白发温柔的夫人跪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和兰波平日用来伪装自己的故作温柔不同,她是真正的、由内及外发自灵魂深处的温柔。
这样的夫妻,就算眼神也好肢体也好没有任何接触,环绕在周围的空气也会告诉所有人他们是一对深情伉俪。
兰波早就过了看人只看脸的年龄,好像就没看见产屋敷耀哉脑门上的伤痕似的,颇为矜持的微颔:“让娜·阿蒂拉·兰波,法国人。”
“我姓兰波。”
她完全把森先生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半句也没提。
产屋敷耀哉想了好一会儿:“法国……距离荷兰远吗?”
怎么说呢……都在欧洲大陆上距离算不得远,但是这个问题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兰波沉吟片刻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提起另一个疑惑:“请问年号是什么?”
日本的纪年方式对于外国人来说分外不友好,想知道具体的公元纪年必须先知道年号,然后再换算过来。产屋敷耀哉告诉兰波眼下正是大正年间,她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果然是战争爆发前二、三十多年的时候。这个时期日本刚刚从闭关锁国转为被迫开放,素有海上马车夫之称的荷兰人是第一批探险者,也怪不得他会这么问。
还好没问“美国距离法国远不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棒读)……
回答过这个问题,他转身向妻子点了下头,她轻声起身后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我们鬼杀队,存在于不能被记录的黑暗之中,只为斩杀恶鬼,保护所有无辜平民……”他简单解释了几句,停下来微笑着看向美丽的异国客人:“鬼杀队的剑士们都是我可爱的的孩子。承蒙您于危难之中慨然出手解救花柱蝴蝶香奈惠让她免于死亡,非常感激。天音去让人喊一直待命的柱们进来,麻烦您讲一讲前天发生的事。”
“辛苦您了,抱歉。”
产屋敷耀哉把头微微低了几分,正在此时从外面稀稀拉拉走进来几个人。
怎么说呢?总结一下就是各有奇怪之处,但又奇异的分外和谐。
自己就够奇怪的兰波并没有盯着人使劲看,大概扫了一眼,坐在和服女孩合力搬来的凳子上。她沉吟片刻,慢慢回忆前几天夜里遇到的险境::“我住在东京府多磨附近,是藩书调所的一名普通教授。假期带儿子外出旅行,归途中迷失方向偶然走进那个小镇……”
“那个男人很奇怪,”她抬起手用亚空间捏出一个人形轮廓,除了色彩不大对外整体形态惟妙惟肖,包括对方使用的“魔法”也一一捏出个大概,“他的眼睛里有‘上贰’的编码,言行举止非常轻浮。”
“上弦之贰!”
廊下数人一片哗然,立刻有人产生疑问:“如果是上贰,蝴蝶香奈惠这次可真危险。但是……上贰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在场之人都是体术与刀术的顶级高手,一次又一次在生死搏杀间挣扎着活下来的寻在,自然也能看出她本身的实力水平。不是亲眼所见的情况下,就算加上花柱,还有这女人手里散发着淡金色的术……也不一定能做到在上贰手中全身而退。
上弦鬼最可怕之处在于存在时间实在太长,经验的积累与异常的恢复力让他们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兰波沉默半晌,然后抬头看向廊下之人:“因为他攻击了中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