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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白亦陵过去,将琥珀扶起来,很不走心地叫了两声:“姑娘?姑娘?”
    琥珀“悠悠转醒”,白亦陵继续棒读:“你怎么了?”
    琥珀发现自己被他扶着,脸上飞起一抹红晕,连忙挣扎着起身,说道:“多谢大人,我没事,刚才只是一时不适而已。这就走了。”
    她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要走,系统叹为观止,白亦陵叹气,继续念台词:“我看你的身体很虚,一个人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的,不如先来我府上养上几日,再作打算。”
    琥珀连忙道:“怎好这样,太麻烦大人了!”
    白亦陵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实在觉得麻烦我,那可就算了?”
    琥珀:“……”
    他也听不清楚对方是在逗自己还是说真的,这个男人实在不按常理出牌,极难打交道,怪不得傅敏要那样慎重地叮嘱,看来也是很了解白亦陵的脾气了。或许只有傅夫人那种心机,才能自如地应对得了他。
    好在旁边还有个清奴,见到琥珀僵住,笑着说道:“我们六爷就是这样,爱开玩笑,琥珀妹妹,那你就快随我进去吧。”
    三个人这才总算进了府,清奴自己还惦记着给白亦陵挑选衣料的事情,将琥珀交给别的小丫头安排,又对白亦陵说道:“六爷,这个姑娘的身世挺可怜的,要不等过几日我带一带她,看看能不能在咱们府上安排个差事?”
    她倒也不是突发奇想提出的这个要求,府上的门房和几个小厮都是无依无靠流落街头的时候,被白亦陵“捡”回来的,等到白亦陵加冠之后,就可以正式娶妻,府上的人手早晚也要添加。
    白亦陵听了这话,却一下子笑了。
    他摇头道:“小丫头,你还挺可爱的啊,真不像我。”
    清奴一愣,就见他背着手,闲闲向自己的书房里面去了。
    白亦陵回到书房,翻了两本书,一本是《训蒙文》,一本是《夜航船》。
    系统再次询问:【请问宿主,是否将小推手投入使用?】
    白亦陵翻着书,头都没抬,依旧将对话框隐藏了。他仿佛看的认真,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一个都没进到眼睛里面来,在这扉页上,他好像看见自己小的时候,懵懵懂懂被母亲抱在怀里,读着书上的文字。
    读的什么早已记不清了,那时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也是一片模糊,唯独忘不了的是当时那种感觉。母亲的声音柔软悦耳,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阳光暖洋洋洒在身上……
    那是娘的感觉,和善可亲,温柔美丽,被她抱着,什么都不怕,心里真高兴。
    白亦陵将书“啪”地一声合上,想把席卷而来的回忆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可是他失败了。
    他又看见离开侯府的时候,自己扒在门框上泛白的手指,傅敏将他的手一点点掰下来,却说过得一段就来接他;几年后重逢,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吩咐下人把弟弟吃剩下的点心施舍他一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母子之间只有厌恶、只有算计……
    到底是谁做错了呢?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白亦陵疲惫地把头后仰,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来,沿着脸颊浸入了鬓发。
    他终于选择了那个“是”字。
    从此之后一切了断,互不相干,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白亦陵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今日休沐,府上其他下人也不敢打扰,直到中午的饭点已经过了,书房里面还没有动静,苑奴才过来小心地敲了敲他的房门。
    白亦陵道:“进。”
    苑奴进门之后,就觉得整个房间都凉飕飕的,抬头一看,见窗户半开着,屋子里的炭盆也熄了,不由惊道:“我的爷,您就这样坐了一上午啊!”
    白亦陵素来怕冷,这几天倒春寒,他的书房卧室平常也都是烧着炭盆的。苑奴急急忙忙把窗户关上,又找了件大氅给他披。
    白亦陵神情一如寻常,笑了笑说道:“看书一时入神,就忘记了。看把你慌的,没关系。”
    他的坏心情向来不容易被人看出来,苑奴便道:“春天的风还是刺骨,您坐在这里看书,也该多穿点才是。六爷,小厨房已经把午膳做好了,不如奴婢先给您端碗热汤,您暖暖身子。”
    白亦陵将手中刚刚看完的两本书都扔进了刚刚重新点好的炭盆里,跟苑奴一同出了书房,正好看见已经从外面回来的清奴端着一个托盘走过去,白亦陵心中一动,叫住她道:“手里端的什么?”
    清奴转身看到他,连忙行礼:“六爷。”
    苑奴见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个汤盅,笑着说:“原来姐姐都已经把汤给六爷熬好了,还是你仔细。”
    清奴连忙说:“不是,这个是今天刚刚来府里的那位琥珀姑娘做的,我这是要给端走,你再去帮六爷炖一盅。”
    白亦陵道:“她不是来养病的么?怎么还露起厨艺来了?”
    清奴道:“躺了一会就起身了,说是身体好了很多,奴婢便跟她说了来府上当差的事情,她非常感激,说是没什么本事,只有厨艺拿得出手,便去厨房给您熬了这汤。但是奴婢知道六爷您一向不是外人做的东西,所以就也没打算端给您。”
    白亦陵带着微笑听她说完,伸手将汤盅揭开,里面的汤水还热着,散发出一股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