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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马无数,能征善战,此地也不是环形山谷,而是广阔的地域,还有,明日她要如何面对其他人的质问?如何再找个理由让他们听她信她的话?
    睁眼到天明。
    荆长歌嘱咐满满,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许走回头路,她把所有的干粮与水都留下,让满满带着沿着乌苏河,向墨阳城的方向走。期间绕过天瑶山谷,这对一个小孩来说太难,可满满抽着鼻涕保证,“我能做到的!”
    “我定会把莺莺,把大家救回来。”荆长歌伸出小指,与小孩拉钩。
    束紧腰带,跳入河中。潜水是她的强项,顺流而走,很快就进入了敌营区。巡逻的人不少,单单落了河底。她的身体如游鱼般灵活,手中的空心水草能巧妙换气,还能观察地上的动静。
    找到一处僻静拐角,荆长歌见四下无人,刚准备从河里爬出,却见有阴影覆盖,暗叫不好,不是被发现了吧?
    她摸出怀中匕首,这是从山谷逃走前,打晕天遥部族看守时候顺手抢的。
    如果硬拼,她希望渺茫。唯有险中求胜,看看能不能劫持个重要领导人一类,威胁他们放人,至少能拖延时间。
    来的阴影有三四个人,他们拖着个麻袋,领头的说,“扔下去。”
    “老大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嘘!这事儿丢人,被大渝□□扇巴掌,老大不想让人知道。”
    “真是便宜这个□□了!”几人扔了个麻袋下水,还朝着水里吐了好几口唾沫。
    荆长歌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麻袋里恐怕是个死人,此时上岸不是有利时机,最起码知道了他们的老大今天不在此地,还是先潜行回去再从长计议。
    她带起麻袋,按着原路反了回去。
    麻袋里,是死人,而且是个女人。荆长歌心里是有底的,听那几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在掩饰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
    荆长歌在河滩上虚喘,她游了许久,几乎要到天瑶山谷。她打开麻袋,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麻袋里有一个女孩苍白的脸,脖子上扎着一根簪子。血一滴一滴的混合着河水,滴在沙土上。
    她与满满说,一直跑,不要回头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她选择的结局?
    毅然决然的,清清白白的死去。
    荆长歌一步一步挪到被风沙掩埋过半的河滩,与沙土混合在一起的血迹,告诉了他,毫无抵抗力量的女子,死在军人冰冷锋利的屠刀下。
    这片荒漠稀罕的绿洲,这条如母亲如神明的乌苏河,成了她哺育的儿女,她保佑的信徒,无辜的灵魂,通向黄泉幽冥的坟茔。
    荆长歌跪坐在金色沙地,手捧黄沙,高高举起,任那黄沙沿着指缝,流逝滑落,那雪白的长衫,留下沙土的青涩味道。
    沙土里,混着血,要多少血,才能染红这片滩涂,即使那吞噬一切的沙暴,也无法把这里掩饰的无痕无迹,还会留下七零八落的半截尸骨,漆红斑驳的森森血腥。
    为何而来,为何而生。
    荆长歌仰天高呼,歇斯底里的喊声,隐没在茫茫戈壁,河流静静流淌,残阳落下,明月升起,风吹干了那美艳脸庞,眼侧两行,孤寂与毁愧的泪。
    抬手,匕首鞘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白狐,似笑非笑,似讽非讽。
    “莺莺,你们在奈何桥等着,看着,我会让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血债血偿。”
    荆长歌把匕首收入袖中,理智清明,继而苦笑,茫茫大漠,她弱智女流,有什么本事,跟一支英勇善战的军队去抗衡?
    双足无力,她任凭身体后倾,仰面沙丘之中,风挟着泥沙吹过,一层层,一层层,很快,就如同被褥一般,将她四肢与躯干覆盖,越盖越高。
    “她的死,与你无关,你为何如此伤心?”
    荆长歌闻声睁开眼睛,手中匕首紧握,河边竟有活人,不知是敌是友,是正是邪。
    “生死有命,你已经尽己所能,做了你该做的事,当问心无愧。”赵辉坐在沙丘另一侧,与荆长歌仰望同一片天空。
    “赵辉?”荆长歌爬了起开,抖掉盖在身上厚厚的沙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四顾周围,没有天瑶部族的追兵,河畔荒芜,唯有他们两个人。
    赵辉从怀里掏出那个绣着飞机图案的锦囊,手腕一转,锦囊落去荆长歌身前。
    “师弟已回南楚,天瑶部族再与我们无关。”赵辉道。
    荆长歌以为两人因他们逃走而受迁怒,却听赵辉又说,“师弟他利用你,冒险救走这些大渝百姓,牵你入局。欠你人情,由我来还。你去墨阳,我与你同路,你若要为他们复仇,我亦助你。”
    “只凭咱们两个?”荆长歌摇头,“难道硬闯吗?血肉之躯怎与千军万马相抗,复仇又谈何容易?”
    “足够。”赵辉起身,把长剑别在腰间,“你我足够。”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的血性永远会战胜理智,多少无法完成的任务,都在她的血性面前乖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