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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并非真的厌弃我,因为朱家总想着斩草除根,我混成这般惨状还是不放心我。父皇是守成明君,只想天下安稳,且对朱家始终感恩,不愿因权谋而起内乱。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我没什么好怨的。父皇已经尽了力,他下旨不让我出皇城,名义上圈禁,实际是保护我。皇祖母也是,之前瘟疫时,大楚炎丞相写信为我求情,是皇祖母暗中请托的。”
李温自幼聪敏,皇宫中争权夺利,无奈虚与,他心知肚明。
极力说服自己,无事一身轻。可眼睁睁看见大渝有麻烦的时候,又不知死活的冲上去。北靖羞辱,边境瘟疫,皇城危机,他根本没办法让自己视而不见。
“我时常想,母妃与柴家满门,是我所害。六岁时,我用一张白纸赢了大楚一座城池,轰动了整个大渝,若不是我太张扬,就不会被朱家视作大哥太子之位的威胁,朱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对付柴家。现在想想,什么一座城池,分明是大楚那个秦商太子让着我……不,是算计我。”
用小小的一座边境城池,挑起嫉妒与恐惧之心,换得柴家忠臣满门,换得皇族兄弟不和,换得大渝最有权势的朱氏一族,与李家帝王之间,因逼死好友,而永远迈不过的一道天堑鸿沟。
朱家害死皇上好友,生怕帝王的报复,唯有独揽朝权,才能心安,可他越是要权利,越是让皇族掣肘难受,这般,不断消磨着皇帝的感恩之心,总有一天,消磨到了头,帝王彻底与朱家翻脸,朱家千年世家,绝不可能引颈受戮,到时候,大渝内乱起,大楚自然从中获利。
年幼的他,只想讨父皇欢心,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哪里能猜得出里面如此深沉的阴谋?
转脸,荆长歌竟然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这也能睡……可能是太累了吧。李温轻轻的起身,爬下床穿好衣服,回身把荆长歌抱到床上。
漂亮的女人他见得多,可荆长歌的美艳,却是难得的不俗。如此美貌,聪慧义气,小事儿上睚眦必报,骨子里却明是非道理。好容易遇上一个想要娶回家的女人,偏偏是荆靳送来的姑娘,偏偏是他注定要亏欠的人。
“长歌,对不起。”李温弯下腰,撩开碎发,凑近荆长歌的额前,轻轻一吻。
荆长歌又做了同样的梦。
梦里是个开满桃花的海岛,有雪白浪花与金色沙滩,有白衣偏偏的大侠迎风舞剑,有小童藏着酒坛时不时的偷喝一口。
究竟是什么地方?这里,还有那群山高塔?这些地方一次又一次的入梦,可她就是记不起来,还有梦里频频出现的一大一小,与曾经的荆长歌,有什么关系呢?
醒来,自己竟然睡在了二皇子的床上,病号二皇子,可怜兮兮的在旁边长椅上将就了一晚。
二皇子府总共没几间屋子,不过住起来,比李行那种进去跟迷宫似的东宫舒服太多。
李温贴心的给公主殿下准备了女裙,八成是跟哪家楼子里的姑娘要的。
早饭她也赖在二皇子府上吃,亓北辰铁青着脸打算盘,看样子准备收费。
“有人在城郊乱葬岗附近,见过四弟的行踪,父皇下旨让三弟查,”李温边喝粥,边不急不慢的说,“四弟当真大胆,好容易重获自由还不赶紧逃命,难道真的想被抓回来,关一辈子吗?”
“你这消息挺灵通的,”荆长歌想自家探子还禀报呢,李温便已经知道这份密旨了。
李温愣了半晌,很无辜的说,“雪雁昨日入宫给我偷个东西,无意间听见的。我哪里有本事在宫里放探子啊?”
“偷东西?”荆长歌看旁边雪雁一眼,这个可比什么四皇子现身让她感兴趣,“是什么?”
李温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拨浪鼓。
“……”荆长歌摇了两声,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吗?
“我小时候,心血来潮埋在母妃院子地底下的,之后忘了这回事儿,这些天忽然想起来,想着烂在地里太可惜了,不如物归原主,将来可以给我儿子玩。”李温见荆长歌摇摇晃晃似乎挺喜欢。
“你怎知是儿子,不是女儿?”荆长歌调侃。
“嗯……女儿也好,像姑姑一样,肤白貌美大长腿。”李温把拨浪鼓收好,“有儿有女才叫万全,凑成个好字,这样吧,我要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荆长歌一口稀粥喷了出来,“这哪里由得你?”
大渝王侯家门,基本上都得生个十几二十几个孩子吧?
“你问的不错,由不得我,由得你。”李温懒散的笑着,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荆长歌听着不对,忽然脸一红,什么叫由得我?你生儿子生女儿与我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调戏她。
“不吃了,我该回府了,赵大哥回来找不到我,该着急了。”荆长歌也不知为何要强调个理由,她爱来便来,想走便走,谁管的着啊!她大步错过面色淡然的雪雁,气哄哄的踹门而去。
亓北辰担心自家的门是否结实,李温喝完了粥,收起懒散的笑意,“雪雁,与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