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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流,略有头晕目眩之状,但她此时脑海还算清明,知道此时不该将将这话应下去,否则她将永远无法翻身陷入无尽的惩罚中。
绛崖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缓缓站了起来,恭敬行了一个大礼,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反驳道:“天帝的裁判,我不服!”
天帝被绛崖这气势和话逗乐,半嘲笑的语气道:“你不服?你和他将整个北海搅得天翻地覆,北海生灵受这无妄之灾,你这罪魁祸首,敢说不服?好,你好好说说你的歪理,看看有多冠冕堂皇。”
绛崖知道天帝定会这样嘲讽她,但她仍旧保持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昂首挺胸目视天帝道:“首先,天帝所说的惹是生非,我不服;其次,天帝说我目无法纪,我不服,再次,天帝所我不尊重您,我不服。”
“好好好。”天帝看绛崖这架势是要与他争论一场,甩开广袖入座,“你说,给你说,看你如何狡辩。”
绛崖知道天帝向来以德服人,以法制天下,决不会枉判一人,也不会错判一人。既然给了她自辩的机会,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将她所遭遇的一切,通通说出来。
“我去北海杀这道貌岸然,处心积虑害我失去逆鳞,断我化龙路,害我族人受无妄之灾,无耻之徒。我不是目无法纪,只是突然得知真相后,无法有善管理自己的怒火,让自身失去理智,才犯下私斗之罪。我向来敬重天帝,以天帝为楷模指引我前行之路,怎么会做出藐视天帝之举。”
天帝被绛崖一通夸赞,心服帖了些,细细回品绛崖的每一句话,终于发现让他疑惑的地方,目光转向一旁早已经不淡定,双手握拳克制的明金,将手一挥指向他道:“她这样说你,你可有反驳?”
明金听到天帝提问,蹭一下站了起来,快速向天帝行了大礼,迫不及待道:“她所说的都是欲加之罪,首先,我并非害过她失去逆鳞,所以,不可能段她的化龙之路,更不可能害她的族人。反是她来势汹汹,不分青红皂白就在我北海之界内叫嚣,甚至搅乱我北海一方天地,连累北海众生灵无辜受难。此事,真真切切摆在天下面前,还望天帝为北海生灵做主。”
天帝听了明金一通下来的慷慨激昂,心中不由得生出趣味来,转看一旁早按耐不住的绛崖,手一挥指向她道:“他要为北海生灵告你,你有何说?”
绛崖怒瞪一眼明金,深呼吸后,厉声道:“天帝莫要中了他扰乱视听的奸计。”天帝做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绛崖紧接着道,“他无视他对我所犯下的过错,反将这北海生灵之事通通推到我的身上。俗话说得好,一巴掌打不响,一人干不起架。但凭我这区区刚达上仙之躯,能将你这辽阔的北海如何?分明是借机陷害,如此熟练而不动声色,显然已经驾轻就熟,更能说明他手段之卑劣,心肠之歹毒。还望天帝为我做主。”
噗通一声,绛崖跪在地上,向天帝一拜,面露委屈悲愤等待天帝为她伸张正义。
明金见绛崖言语攻击不成,还强加苦肉计,死死要将他限于不枉之地。他顾不得礼仪规矩,一把冲过去,也一下跪下一拜道:“简直是冤枉,口说无凭,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还你吗?”
绛崖露出胜利的灿烂笑容,睥睨看了他一眼,向天帝拜道:“回禀天帝,正如我方才所说,我是突然得知真相方寸大乱下冲到了北海。而真相正是从月老口中得知,不知何时我手中被绑上红线,而这红线原本属于北海龙王明金。而在数百年前,我曾与他恶交一场,同时正是那时,我不敌他昏迷之际失去了逆鳞,而挖我逆鳞之人正是绑我红线之人。而此人当时只是区区凡人,他从何得知这月老加持的红线,从何得知这红线的作用,而这一切当时只有这红线的主人,也就是他!”绛崖怒瞪明金,手一指他道,“居心叵测,花言巧语诓骗他人挖我逆鳞。”
天帝看着激动下已经强忍悲愤泪水的绛崖,心中柔软之处被触动,他比谁都清楚,仙鲤族为化龙之前的执念,化龙是他们毕生所求,段他们化龙之路宛如杀人父母,断其血脉不可原谅。更何况还取走唯一的逆鳞,变相折磨她不能以完璧之鳞跃龙门,让化龙从定数变成了变数,真如绛崖所说,如此用心险恶,真的道貌岸然令人发指。
“明金,你可有话说。”
明金被天帝这一问,惊呆了,显然天帝听进了绛崖的哭诉,完全相信她一家之言,将他定为这样一个居心叵测暗算他人玩弄对手之人。不行,不能这样扣上这顶帽子,明金心大大喊,再向天帝一拜。
“既然,说道红线,我也有话说。”明金举起右手,轻轻一晃,本空无一物的无名指绑着一根艳丽的红线,“这红线已经断开,另一头本绑在我心爱之人左手无名指上,此刻竟然出现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敢问,当初她离世之时,你们对做了什么,为何生生抢走我与她唯一的牵绊,害我数百年苦苦寻觅一无所获?!”
天帝听明金带着哭腔的质问,又看忽而一愣的绛崖,心中已有的判断又开始倾斜,心中大叹这一场惊天动地的私斗,到头来是如此一场狗血闹剧。天帝毫无痕迹的扶额,略带疲倦的嗓音传话出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