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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病了,定是幼薇不好,让母亲操太多心!”
楚姜:“...”
沈语迟再接再厉,一把握住楚姜的手:“女儿不管,女儿一定要留下来伺候母亲,谁都不准拦着!”她又转向白氏,做了个怪脸:“嫂嫂,你不会跟我这做妹子的抢吧?”
白氏也是极伶俐的人物,故作为难:“儿媳自是极想留下侍疾的,但儿媳医术不精,恐误了母亲,倒不如全了妹妹的一片孝心。”
沈语迟哼了声:“那嫂嫂还不快走?”
白氏真就借势走了,钟媪想拦都没拦住,楚姜真正气的脑袋发晕:“你...”
沈语迟故意撒娇弄痴:“母亲,看女儿对您好吧?”
楚姜:“...”
如果古代也有段子的话,那么楚姜现在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我可能不是人,但沈语迟你是真的狗。
沈语迟侍疾可不是说说而已,她还制定了严格的一套作息表,除了白天逼着楚姜喝药,每天子时(半夜十二点)寅时(半夜三点)卯时(半夜五点),她还要把楚姜硬拉起来灌药,敢推托就捏嘴硬灌。
是药三分毒不说,就这么个作息整了五六天下来,楚姜已经被折腾的差点撒手人寰,脸色蜡黄了一圈,本来是装病,现在真跟得了绝症似的。沈语迟也不咋好受,不过她身板好又年轻,最多留俩黑眼圈,状态非楚姜可比。
偏偏楚姜有苦没处诉,沈语迟这般作为,阖府上下都只有称赞她孝顺的,就连沈正德都夸她好几回,赏了好多物件,楚姜现在看沈语迟的眼神都带着惊悚。
又捱了三天,楚姜快给折腾疯了,趁沈语迟不在,癫狂地砸了个茶碗,神经兮兮地命令钟媪:“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这两天不想见那死丫头!”她给气的大姨妈都跑了,这不是夸张,这个月她大姨妈真没来!
钟媪面有为难:“这...一时也不好办...”
楚姜鬓发都蓬了:“要么给她下药,要么给她身上放不当的物件,反正必须得给我拖住她!”
“奴...奴再想想。”钟媪又缓了口气,掩好门窗,肃了神色:“大姑娘不过小事,倒是白氏如今已有身孕近四月,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楚姜一心想让自己儿子承袭爵位,所以沈南念的长子,怎么都不能让他生出来。
楚姜神色清明起来,缓缓道:“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就这几日吧。”侍疾不过虚晃一枪,没成也无妨,接下来才是真的杀招。
钟媪点头,退了出去。不过她对楚姜布置的任务犯愁起来,想了半晌,臊着老脸从床底翻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悄没声地塞进沈语迟的小书包里。
想她纵横内宅多年,头一次用这么没逼格的招数。不过她也没胆子真给沈语迟下药,况且这春闺秘戏是内宅大忌,沈语迟一旦被逮住,怎么也得被狠狠训诫禁足几日,想必也没时间来骚扰自家夫人了。
......
沈语迟最近的作息是傍晚来楚姜这里侍疾,白天去裴青临那里上课。算下来一天大半时间都在楚姜那里,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楚姜是害白氏的头号嫌疑人?她也没更好的法子,唯有下笨功夫死死地盯着楚姜了。
更何况她也想查出来为何白氏流产,沈南念会和沈语迟决裂?难道流产这事还跟沈语迟有关?如今退亲的事都可暂且放放,保住孩子确实当务之急
她先背起书包回了自己小院,才刚踏进去,就听见几声尖利的猫叫,她四下瞧了几眼,就见一个眼熟的丫鬟拿着柳条逗猫。本来喵主子是种极难讨好的生物,在她手下却乖顺的要命,随着她的指令上下翻腾,或起身或坐下,听话极了。
沈语迟不由多瞧了几眼,问她:“这猫是你养的?”
丫鬟没想到主子突然垂询,有些慌张又有些惊喜,忙答道:“不是,前些日子总是下雨,奴见这些野猫可怜,就收养了几天,娘子若是不喜,奴这就撵它们出去。”
沈语迟摇头:“倒也不必,只是你别让它们冲撞了人。”她又好奇:“你是怎么养猫的?竟驯的跟狗儿一般,乖巧得紧。”
“多谢娘子答允。”丫鬟又忙谦逊:“大抵是天生的缘法,奴就是随便养养,这猫儿却愿意跟奴亲近呢。”
沈语迟不大信,虽然确实有人是天生猫薄荷体质,但她的这些猫一个个令行禁止的,显然不单是亲近能做到的,至少得驯上一阵。她若有所思地瞟了那丫鬟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
沈语迟匆匆赶去裴青临那里上课的时候,本以为自己要迟了,没想到自己竟是头一个到的,她顿时心生自豪,顺道给裴青临上个眼药:“先生,其他人呢?哎呀,我二妹还是课长呢,怎么她也迟到了。”
裴青临似笑非笑,仿佛洞悉她心思一般:“今天上午二娘子带着其他娘子去赴永宁郡主的赏花宴,跟我知会过要晚到半个时辰。”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大娘子这般勤勉,实在难得,作业写完了吗?我给你现批了吧。”
沈语迟哐当把包里的书本全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