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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句:“我女儿的婚事,我这当家夫人做不得主,而女先生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着公爷改了主意,我竟不知,我和先生到底谁是这府里的当家夫人了?”
这话一出就坏事了,后来这句话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内宅风言风语不断,等沈语迟解了禁足的时候,谣言却全无止息,反有越传越盛的趋势。
沈语迟暂不知道此事,原身当初和楚淇情好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不少信物书信,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东西拾掇出来,打算上完课交给沈南念,再通过沈南念把信物讨要回来。
她今日拎着书包才进教室,不见裴青临上课,倒是几个女孩三五成群凑作一堆聊着闲话,有个三房的庶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听说,裴先生身份不清不楚的,好像她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姬妾,因为不检点才被赶了出来...”
“还有还有,她狐媚手段了得,公爷也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明着让她当府里的先生,实则...”
退亲这事能成,裴青临帮了她大忙,沈语迟听她们非议他,心下着实不快,冷哼了声把书包重重放在桌上,一把把方才说话那人拽了起来:“你们乱嚼什么舌根呢?!既然说的这么开心,要不要跟我去父亲面前好好说说啊?!”
庶女吓得浑身瑟瑟,不敢说话,“还敢嘴贱不?”庶女慌忙摇头,她很有恶霸相地啐了下:“下回再敢乱掰扯先生的闲话就一巴掌抽死你!”
众人似乎被她的威势惊住,那个庶女眼珠子直直地看向她身后,沈幼薇想劝说,也停住了。
沈语迟也转过头去,就见裴青临走了进来。
他神色如常,只是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时候,神色似是微动了一下。他是天生冷漠之人,既不会对别人费心,也无须被别人护着,想不到竟在沈语迟身上破了例,尽管她做的是无用功,但难得的...感觉还不坏。
就这么波澜不兴地上完了课,裴青临也没呵斥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只是沈语迟禁足这十天落下不少功课,他单拎她出来补课。
沈语迟一张水嫩嫩的小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哎呦,白帮裴青临说话了,恩将仇报啊这是!
裴青临假装没看见她的哭脸儿,一意指点着她功课,在她低头写字的时候,淡淡问了句:“方才为什么护着我?”
沈语迟咬着笔杆子,调侃:“你长得俊啊,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好看的人受委屈。”她又宽慰:“她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些话聋子都能听出来是假的,她们指定是嫉妒你聪明又貌美。”
裴青临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沈语迟又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贴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笑:“不过我看你今年也有十九二十了吧,有姻缘了没?就算没成亲,相好总该有一个吧!”她是真的好奇,就裴青临这样的人品才貌,到底啥样的男人才能配得起她。
她的气息带着甜甜的奶香,说话的时候,一股甜香轻飘飘地拂着他的耳垂。
裴青临看了眼牢牢搭在肩上的小胖手:“没有。”
沈语迟不信:“不会吧?你可别骗我啊。”凭他这张脸,追求者应该都能填满整个东海了啊。
“确实没有。”裴青临侧过头和她对视,神情悠然:“现下最合眼的,也就只有大娘子了。”
沈语迟听到大美人看自己顺眼,龙心大悦,笑眯眯的:“哈哈哈先生这话我差点就信了,要不是你是个女的。先生再夸我两句呗?”
裴青临收回目光:“傻人有傻福,大娘子必然福泽绵长。”
沈语迟:“...”
她正要挤兑回去,就见一个管事端了盘水淋淋红艳艳的荔枝来:“公爷才得了从闽南送来的三斤荔枝,特地命奴送来给先生尝个鲜。”放下荔枝就恭敬地退了。
沈语迟震惊地盯着这盘荔枝,荔枝在古代可是稀罕物,更何况是新鲜荔枝,要说这沈正德做事也够缺根弦的,才得了荔枝就特特拿来一盘子奉给裴青临,这不是让他更遭人嫉恨吗?难怪内宅流言蜚语不断。
裴青临对着这盘可能比金子还贵重的荔枝,也只是神色平平,只是瞧她看的久了,问了句:“大娘子想吃?”
沈语迟调笑:“你喂我?”还调戏人家一句。
她正待进一步调戏,唇上突然贴了个冰凉香甜的东西,他居然真的剥好了荔枝喂她。
沈语迟楞了一下,才张开嘴,他手指一送就把荔枝递了进来,她不慎轻咬了他一下,舌尖在他的指尖打了个转。她尝着鲜甜甜的汁水,假假推拒:“哎呦,这是我爹给你吃的,你怎么就给我了,这不好吧?”
他指尖一酥,仿佛有细小的电流蹿了上来,引得他长睫动了动。
他收回手,低头看了眼沾了水渍的手指,用绢子拭去:“无妨,我不喜荔枝,大娘子尽管吃就是。”
沈语迟不客气地又剥了个,好奇打听:“那你喜欢什么啊?”
裴青临看着窗外横亘的枝叶,被她一问,似乎陷入了悠远的回忆,许久才开口,嗓音平淡:“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