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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首先,裴青临还没有承认自己喜欢女人,她这边就瞎琢磨可不太好,万一误会了那可就尴尬了。
第二,裴青临就算真的喜欢女人,她也不能因此和他绝交吧。她平时多注意点就是了,两人的交情应该不会变,她也用不着胡思乱想。就好像她喜欢男人,也不见得满大街哪个男人都喜欢吧,没准人家已经有了意中人呢。
不能因为人家的取向问题就区别对待,本来古代性取向不同就够艰难的了,她也不能给人家火上浇油。
沈语迟又花了两天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重新塑造了自己的三观,终于走到裴青临面前,深沉地灌起了浓鸡汤:“先生,作为朋友,不管你喜欢什么人我都支持你,喜欢就大胆点,上吧。”
裴青临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悠然挑眉:“大娘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语迟又爪巴了,他他他...到底是不是磨镜?难道自己弄错了?
“不过...”裴青临托腮一笑:“大娘子可别忘了今日所言。”
......
女孩们的课程并不似郎君们那样吃紧,沈语迟还陷入裴青临疑似是个磨镜的魔幻世界中,不料家里的姑娘们都收到太守府发来的赏菊帖,说是太守府新得了两盆颜色极罕见的绿菊,请大家去赏菊。
沈语迟想到太守家那个秦授,本来不想去的,奈何家里姑娘们都去,她要是不去少不了吃沈正德一顿挂落,便勉勉强强地上了轿子。
她到的时候,女客席已经做了好些女眷,她跟太守家的人一向不熟,就捡了最末的位置坐下,不料太守夫人却一眼瞧见她,柔声招呼:“是沈国公家的大娘子?怎么坐到后面去了,我在近前给你安排好了座次,快来吧。”
沈语迟跟这位太守夫人拢共没说过五句话,瞧她这般亲热,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太守夫人一把握住沈语迟的手,满面歉疚:“好孩子,上回四郎招惹了你,我代他给你赔不是了,若你心里还是有气,就让他进来,亲口给你赔礼,你意下如何?”
一席话说的大家都看了过来。
沈语迟不是那等能跟人勾心斗角的心肠,不过她有一点好,见事分明。一般人有诚意的道歉,那都是选私下没人的时候,方才好诚心说。这太守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喇喇地道的是哪门子的歉呐?你是道歉呐还是威逼呐?
太守夫人见她蹙眉不语,微微一笑,命人叫了秦授上来。她厉声喝斥儿子:“你个糊涂东西,前些日子为何要去开罪沈大娘子?!还不快向她道歉?”
众人都看向沈语迟,按照一般情况,她这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应该立刻拦住太守夫人,然后表示自己不介意,再宽慰太守夫人几句云云,不过她显然没打算按照常规流程来,她靠在椅背上,大大方方等着秦授赔礼。
太守夫人见她这般,眼底闪过一丝不快。秦授显然是被教导过的,半点没有那日的嚣张,拱了拱手,态度谦卑:“那日是下人弄差了,我才和沈娘子起了些误会,还请沈娘子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话把那日的事儿轻轻一笔带过,他态度又这样低声下气的,要是沈语迟再不松口原谅他,倒显得她小肚鸡肠似的。众人不知事情原委,只听秦四郎说是些小误会,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最终定在沈语迟身上。
沈语迟越发不快,合着你道歉了我就得原谅你?搞哪门子道德绑架呢。她哼了声:“我不知道你说的误会是哪个,是你打了长嫂族人,还是你把我当成秦楼花娘,嘴里不干不净不三不四呢?”
她这一开口,直接把母子二人的脸皮扒了个干净,直接点出秦四郎污言秽语意图不轨的事儿,两人再想抵赖也没了法子。倒是周遭的人暗忖,秦四郎意图调戏沈家娘子,还指望人家轻轻放过,好厚的脸皮。
太守夫人强撑着笑脸:“那日四郎喝得多了,都怪他底下的下人蹿腾,我已是罚过那起子人了。”心下暗恨,这等年岁的小姑娘不都该抹不开面就着台阶下了吗?这沈大真是个泼货!
她正要说几句挽回一下,却在这时有男席上的仆从来回话:“夫人,太守说江县令有事要问问四郎君,还请四郎君去男席回话。”
太守夫人不敢拦着,眼睁睁地看秦授被带走了。
太守夫人知道儿子这一去,定是要挨罚的,看向沈语迟的目光有几分不善。还是席面上的永宁郡主开口解围,她哼一声:“夫人也该好好管教儿子了,那日他险些伤了沈娘子,我瞧的真真儿的,倘她有个好歹,你们怎么向国公府交代?”
她品阶比太守夫人这诰命都不知高出多少,这番话太守夫人也只有赔笑听着的份儿。永宁又招了招手:“语迟,你来我这儿坐。”
沈语迟就势坐过去,自然要向她道谢。
永宁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这人就看不得别人耍手段。”
太守夫人不善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被她冷着脸瞪了回去,又低头跟永宁吐槽:“太守在外素有清名,官场上没一句说他不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