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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赵昭忍着心中的激动与感恩,期待地望着荀太傅,您会说就多说点。
荀太傅被赵昭气得甩袖就走。
赵昭对此深表遗憾,太傅怎么不多骂几句再走呢?
不过在琼林苑此处转转也好,太傅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多看看这些被斗世家腐蚀的堕落进士们,看看这乌烟瘴气的琼林宴,太傅啊,看到这些大楚未来的官员聚众游戏,神情癫狂,你真的不对寡人这个昏君失望吗?
你不骂寡人是昏君,对得起先帝的栽培和临终托孤吗?
赵昭自觉想出了万无一失的计策,又嘱咐荀知简去跟着荀太傅,免得太傅气倒了,无人给自己提供昏君值。
荀太傅看着那些玩得兴起的年轻人,摇头叹气,荀太傅更是觉得想出这游戏之法的必是佞臣,隐藏在陛下身边终是个祸患。
荀太傅在路上碰到了枢密使张骥和傅相,就上前抱怨道:“唉,张兄你看看这届的进士,怎么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知道的说这是琼林宴,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里的赌坊。”
枢密使张骥信任陛下,宽慰道:“太傅宽心,陛下不是胡闹之人,或许另有用意呢?之前先帝时候的琼林宴也有安排悬壶掷箭、击鼓飞花,先帝还觉得让这些进士们太拘束了。如今陛下不过是讲了一种新的游戏玩法,实在不必过多解读。”
傅为书微微颔首,看向一旁随行的荀知简,说道:“知简刚刚在御前伴驾,可知道陛下对此的态度?”
荀知简微微抬手,简略模糊地回答道:“陛下威仪,小侄不敢直视天颜,故不知。”
荀太傅咳咳两声,拉着嫡长孙荀知简走远了:“打探御前,可是重罪,老夫就和孙儿两人去那里看看。”
傅相忧心忡忡叹气,和枢密使张骥解释道:“本相也是担忧陛下啊,生怕陛下为奸佞所迷惑,玩物丧志。本相看刚刚那解释玩法的内侍,似是对这套玩法十分熟悉,如果是这阉人引诱了陛下,本相绝不会放过!”
枢密使张骥在一旁劝道:“傅相,御前之事不是我们能够随意打听的。内侍如何,终究是宫里头的事情,与我等外臣无干。陛下今日不过是在琼林宴与众臣同乐,傅相刚刚这话却好像是陛下已经被奸佞所诱一样。”
傅相仍是颦眉:“那你可知陛下有意要让今科状元苏无疾上任皇城司提点?陛下年纪轻,太过于冒进了。我等受先帝托孤,要匡扶陛下完成统一西夏、戎敌大业,更要防微杜渐。”
张骥摇头,权欲迷人啊,傅相说得这么多,还是想左右陛下,宫中内侍所作所为都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他要惩处内侍,这是想用相权与陛下分庭抗礼呀。
张骥叹息道:“傅相,春色烂漫,我想一人独行于桃林,就不与你同行了。告辞。”
荀太傅刚才随意挑了个方向,看见前面清澈溪流,景致秀美,遂前去,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听得有人争执的声音从前面竹林中模模糊糊地传出。
荀太傅侧耳倾听,问道:“知简,你可听到他们为什么争执?”
荀知简微微颦眉,俊美清朗的面容神情微沉,说道:“回禀祖父,是其中一人因为脸上墨痕画得太多了,想要在游戏时耍赖。其他二人不依,于是引起了争执。祖父,可要前去喝止他们。”
荀太傅仰天长叹:“不必去了。老夫真是没想到这些新科进士竟能因为一个游戏,如此寡廉鲜耻。今日能坏游戏之规则,来年是否就能坏为官之本心。”
荀知简颦着眉,对这种无赖之人也着实没有好感,说道:“刚刚陛下与孙儿和苏兄一起玩牌时,可能是为了照顾我们两人,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输多赢少,但是陛下脸上丝毫不见恼意。与前面那个输太多就想耍赖的人相比,不,这种人如何能配与陛下相比。傅相问起来的时候,孙儿说的是实话,陛下风仪,非寻常人所急。”
荀知简忽然间眸光微动,若有所悟,说道:“方才祖父说得很是,这或许就是陛下的本意。玩物丧志,与物无关,与人相关啊。”
荀太傅立即来了精神,问道:“你详细说说。”
荀知简把刚刚想到的一些想法告诉祖父:“祖父现在可以认清此人不可靠,如果是平时,祖父又需要多久才能知道?不仅可以看清这些进士的心性,不为这些小道沉迷,不因输赢而动摇心境,不因同为寒门的队友牌技优劣迁怒。赢亦不大喜,输亦不动怒,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与君子风度,这才是陛下在琼林宴上让大家玩这个游戏的苦心吧。”
荀太傅激动地捻着胡须,十分激动:“大善!果然是老夫误会了陛下啊。刚刚陛下让我、张骥和傅为书在琼林苑内四处走走看看,是否就是让我等趁此机会检验这些新科进士的人品?”
荀桓和自己的孙儿荀知简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对陛下的了解更进一步了呢。
【系统消息:明君值+30】
【系统消息:明君值+50】
赵昭差点被喉咙里的橘子噎死,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幸好旁边的苏无疾会武艺,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