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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放开那个小僵尸_第5章

      冬末一直透过钵口看他,见他戒备的似乎头发都快立起来,不由有些好笑,道:“你吃了贫僧就放你出来。”
    “当真?”夏初半信半疑。
    “出家人不打诳语。”
    夏初捡起符纸,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他受制于人,困在这钵里连自由都没有,出得钵外至少还能寻机会。至于符纸,这和尚要渡化自己,总不会吃了它就会死吧。
    他提要求:“干巴巴的符纸我咽不下去,我得和着水一起吃,再说,我也渴了。当然,要是有牛奶那就更好了。”
    以冬末的视线,可以清楚看到夏初的唇上泛着干裂的死皮,他折身到桌边准备倒水,忽忆起不久前有位食品集团的老板来寺里还愿,送来许多奶制品……
    冬末走到旁边柜子,凭着记忆打开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箱舒化奶,拆开,扔了瓶到乾坤钵里。
    夏初没想到真有奶,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所有人类食物中,除了肉他能吃外,唯一觉得很好吃的就是奶了。
    他有三不欢,无血不欢,无肉不欢,无奶不欢。
    就着舒化奶,夏初将符纸咽了下去,摸了摸肚子,没有什么反应。正想说点什么时,见他把符纸吃了的冬末已经将他放了出去。
    “随我去用早饭。”冬末说。
    夏初眼珠子骨碌碌转,目光在冬末身上打量,然后在冬末右手腕看到了他的铜钱。
    至于困他的乾坤钵,则化成一颗珠子大小,被冬末戴在左腕——那钵也奇怪,一接触到冬末的左腕,钵底自动冒出两根细钱缠绕上去,牢牢固定在左腕上。
    夏初乖乖的跟在冬末身后。
    上灵寺的食堂不大,布置的极为现代化,跟一些学校的食堂没两样,分几个打饭窗口,唯一不同的是,食物全是素。
    “师叔祖。”冬末一进食堂,在里面用餐的众僧人齐刷刷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喊。
    喊完后,又将目光投向冬末身边的夏初,个个都是问号脸,却无一人敢出声询问。
    一个僧人迎过来,冬末道:“取两份早餐。”
    他带着夏初在一处靠窗的桌子边坐下,没过一会儿,僧人端着两份早餐过来,一碗莲米粥、一碟酱菜、一个馒头、一个包子。
    夏初没动,让他吃素?没可能的。
    他盯着冬末执勺子的右手,心想,如果这会儿他把粥泼到冬末脸上,趁机拔下他的铜钱,再跳窗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算了算,成功性似乎比较大。
    说干便干,夏初端起粥,另一只手拿勺子,做出他要吃的动作,找准时间,就在他即将把粥泼向冬末时,冬末忽然闪电般伸手,用他手中的勺子敲在夏初手腕上。
    那碗粥,结结实实被夏初泼到了自己脸上。
    夏初:……………………
    作者有话要说:
    夏初:我明明是要泼和尚的,为什么和尚未卜先知,先对我动手???
    第4章
    冬末信手将旁边的纸盒推过去:“好好吃饭,别调皮。”
    夏初嘴角眉毛齐抽,此和尚有毒,鉴定完毕。
    刚才端餐过来的僧人闻声走了过来,冬末慢条斯理的喝着碗里的粥:“不用管他,他自会处理干净,再取一碗粥来。”
    僧人领命退下。
    “我不吃素。”夏初忿忿道,他用纸巾把洒在脸上、身上、桌上的粥擦干净,将弄脏的纸巾扔的满桌满地都是,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冬末目光在纸团上扫了圈,淡淡道:“从现在起,你必须吃素。”
    夏初不语,心想,老子不吃,你还能撬开我的嘴硬灌么。
    僧人重新端来粥,夏初盯眼前的食物,一动不动。
    “既然不饿,”冬末放下勺子,欲取左腕上的乾坤钵,“那便回乾坤钵继续听经文罢。”
    这死和尚!
    夏初气的牙根直痒痒,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翻脸:“我不吃素,换肉来。”
    冬末已经将乾坤钵取下来了,夏初一连串脏话隐在喉间,端起粥往嘴里灌,几下灌完,将空碗往桌上一扔:“行了吗?!”
    冬末的视线落向馒头和包子上。
    夏初:“……”
    如同上刑般将素包子和馒头连带着那碟酱菜塞入肚中,吃完后,他把脑袋搁在桌面上,无力动弹。
    对面的和尚姿态优雅的吃完馒头,再吃完素包,最后将酱菜和着粥一起吃完,瞅他那动作,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等吃完后,冬末抽出一张纸巾,叠成正方形,擦了擦嘴角,再将纸巾整齐摆放在桌上。
    夏初再次得出此人有毒的结论。
    冬末起身,指了指夏初身前桌上以及地上的纸巾团,道:“洒了一碗粥,此其罪一:浪费。擦拭的纸巾随地乱扔,此其罪二:不守规矩。念你初犯,今日且罚你去食堂后厨将寺内弟子早餐用食的餐具清洗干净。”
    “和尚,你什么意思?!”夏初也不装死了,咻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无缘无故抓了我,强迫我听一晚上的经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让我洗碗,我又不是你的奴仆!”
    坚决不能妥协,一妥协这死和尚还真以为他好欺负,大不了惹毛对方,然后杀了他。反正他也多活了一百年,要杀就杀,who怕who。
    周围用餐的僧人不知不觉间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隐晦的往这边看来,纷纷猜测夏初是谁,竟然有胆子敢拂师叔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