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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兰被威慑住了,她不愿意失去这份工作,她想暂且忍忍吧,下月一发工资我就开溜,再也不干这个超级窝心的差事了!
葛兰上前,猫腰在龙哥的背部进行了一系列的推拿、揉搓、捶打,龙哥口里一边说:“乖,真舒坦!”一边故意呻/吟出声,“嗯,啊……”地以示舒坦之真切。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闪了进来,葛兰拿眼看时,却是老板高学涯。
高学涯一脚踢开葛兰,斥道:“臭女人,滚出去!给龙哥做按摩,你也配!”
说罢,躬身伏在龙哥背后,娇滴滴地:“龙哥莫惊心,这小贱人新来的,不懂得规矩,手法也奇差,由她来做,我舍不得咧。”随即又嗔怒道,“你看你,多绝情,啥时候过来的也不吱我一声,我一个老板做的能不比这些个员工舒服吗?真气人,人家好伤心啊。”
龙哥笑笑,笑而不答。
葛兰是彻底被震憾住了,活了也快二十年了,她还从未见过这么一副男人与男人之间如此亲昵和打情骂俏的情景,莫非这就是一对传说中的同吗?以前也只是听小春说说,老板有这么个“嗜好”,自己只当是她无聊之余的信口胡诌,并未亲眼目睹过的,却不曾想,如今事实就罢在眼前,让她不得不信以为真!
不等高学涯开口撵人,葛兰自己便先夺门而逃。
她在心底一面惊奇一面狠狠骂道:“这个高学涯,真是个死变态!”
***
十二月到了。蚂蚱打来电话说,一年一度的同学会即将临近,他要青海一定如约而往,说:不见不散啊。青海心里就一忽悠,自言自语说,是了,同学会该要到了。
蚂蚱是青海的初中同学,不过他们打小就认识,岂止是认识,简直是“铁”得没处说。都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兄弟。蚂蚱家在霜花镇的红豆村,离青海家不远也不近,也是从前穷苦得一塌胡涂。然而自从蚂蚱下学外出打工之后,家境渐渐好转开来。
初中毕业,蚂蚱主动放弃了参加中考,理由是,他这水平,考也是白考,白花那些冤枉钱干啥?指的是乱七八糟、名目繁多的报名费、体检费、试卷费、乘车费、住宿费、人身安全费之类。于是跟着表哥跑到了广东东莞打了两年工,去年荣归故里的时候,特意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来看望青海。
其时青海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蚂蚱人高马大,比青海足足高出了一头,模样是更俊朗、更健壮、更有男人味了。只是也比以前更黑、更瘦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有板有眼,见了青海父母“叔叔阿姨”叫得别提多热乎了。
当时蚂蚱告诉青海,自己这两年可没有白混,虽说苦点累点,可总算挣到了不少的钱,手机也用了,电脑也买了,女友也交了,而追忆起这段打工岁月,可谡是有悲有喜,有酸有甜,套句老话说就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青海十分羡慕地问蚂蚱,明年还打算外出吗?蚂蚱斩钉截铁地说,走,当然得走,憋在家里边,谁给你送钞票?!记住,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天上只会掉陷阱!
不几天,蚂蚱竟联系到了十多个初中同学,并且定下了一个日期——举办“同学会”。地点是设在古井镇上的一帆风顺酒楼。那天大家伙儿全到齐了,故人见面,会外欣喜,诉说着彼此分别以来的摸爬滚打、喜闻乐见,之后自然得痛痛快快喝一场、醉一场。
离散在即,都互相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且约定,以后的每年今日就是固定的会面时间,又因为地点是在霜花镇,所以也称之为“霜花会”或是“花学会”。
第22章
今年的花学会似乎比去年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其实只是感觉上晚了一些罢了,日期是死的,人的心情是千变万化的,而且令青海感到美中不足的是,今年入冬以来好象一粒雪花也没曾飘下,那种雪天对饮的豪爽氛围恐怕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其实如果不是蚂蚱打电话来提醒,青海估计八成猴年马月也想不起古学会这三个汉字,差不多是将它完全忘却了呢。其实除了蚂蚱以外,在青海心里,其它的同学似乎有些微不足道,不过既然都是曾经的同窗,欢聚一堂天南海北的聊聊天、叙叙旧,也未尝不是一件令人身心愉快的事情。
毫无波澜地,古学会如期而至。青海在家也是无所事事。一大早起床沿着村里的河塘慢跑了一圈,吃罢早饭,用凉水洗了个头,将老歪买给他的那件“贵人鸟”西服从衣橱里翻出换上,然后自恋般地照子照了镜子,嗯,不错,帅气十足!
妹妹小水正读初二,学校亦座落在古井镇上,青海说:“小水,你要去上学吗?二哥顺路捎着你!”
待小水收拾好书包,青海便挎上了自行车,磨拳擦掌,整装待发。
小水怀疑地问:“哥你行吗?”
“噫!”青海说,“哥的技术超一流的,甭说是你,即便是你和爸妈都坐上,哥也能驾轻就熟、畅通无阻啊!”
小水就哼了下鼻子:“你就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