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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赏灯。岂不知老夫人望着抱孙子已经等了多久,刚才出门时还在家中催呢。”
楚辞没听见这两人的私语,李昭正倒是听见了,回首不悦的看了他们一眼,那两人立刻垂首不敢多语了。
而一边的楚辞却见街旁有一家琴舍,里面传出的琴声悠扬婉转,不要停下了脚步。
琴舍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楚辞好奇,便和李昭正一道进去了。
李昭正看她问道:“楚辞可是要买琴?这琴舍的主人叫秦伯喻,和我倒是故交。”
“确实想买,奈何没见着好琴。”楚辞笑。
李昭正勾唇笑道:“这丹阳琴舍并非卖琴的地方,伯喻他爱琴如命,这里皆是他收藏的好琴。平时时常有人为他琴声所吸引,进来驻足片刻。”
果然,一进琴舍,便见琴舍分为两层,楼下摆了几张桌案。有人要了茶,静坐在那欣赏。
而二楼则是垂了珠帘帷幕,隐隐见有一素衣男子坐于其后,焚香抚琴。
楚辞好奇:“既不卖琴,为何这琴社却在街市之中?”
李昭正轻笑道:“不卖琴,卖的却是琴音,求的是知己。有喜欢的,进来稍坐片刻点一壶清茶,走的时候,给几文钱便是。”
楚辞可惜:“那他岂非过得很是清贫?”
李昭正与楚辞在一边坐下,要了两壶茶,又对楚辞解释道:“这倒没有,每日来此听琴的人多不胜数,其中不乏有家财万贯之人,这一出手便是十几两银子。伯喻收银子,却不花在吃穿用度上,其所收的银子借用来购琴。”
楚辞赞叹:“原来是个琴痴。”
李昭正笑:“正是。”
楚辞道:“我闻这琴声多寂寥,这秦郎君可是有伤心事?”
李昭正叹道:“伯喻少年时曾有一结发妻子,两人就是在这上元节街市中相遇的。后来秦夫人难产血崩,一尸两命,两人就此阴阳相隔。伯喻原是丹阳人氏,因着纪念夫人,这才移居河泽。”
楚辞感叹:“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这秦郎君倒是个痴情之人。”
李昭正惊叹:“如此好诗,正合情景,待会定要说与伯喻。”
楚辞尴尬:“这并非我所作,乃是一位名士所作。楚辞才薄学浅,借用名士之诗,正卿就不要再说了,徒曾尴尬。”
李昭正摆手:“既是好诗,自然是要留传下来的。只是不知是哪位名士所作?”
楚辞万分痛恨自己嘴贱,只能道:“作诗之人名欧阳修,是位隐士,不想人打扰他,还望昭正不要再言。”尴尬了,要是欧阳修之名现在就传出来了,那宋朝还能再出个欧阳修吗?此诗若是流传下去,届时后世的欧阳修还能再写出这首诗吗?
李昭正心下可惜,可是楚辞都这么说了,他只能作罢。
不多时,曲终人散。一小厮过来道:“二位郎君,我家郎君有请。”
李昭正便和楚辞起了身,随那小厮往二楼而去。上了二楼,那小厮推开了右手边的一间房,恭敬的道:“二位郎君有请。”
楚辞跟着李昭正进去了,却见一绣着簪花仕女图的屏风横在眼前,室内横设无不雅致,其间还飘着淡淡的熏香味。
“伯喻,好久不见。”李昭正笑道。
里头传来了一道磁性的声音,那声音格外哀婉妖娆:“昭正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进来坐吧,陪我这风烛残年之人饮杯茶。”
楚辞憋笑,还以为这秦郎君是个严肃又忧郁的世外高人,谁知是个逗比。她跟着李昭正绕过屏风,进了里间,但见一莫不足而立之年的男子披散着墨发,身着着白衣跪坐在矮桌前,手持一白瓷杯,杯中清茶茶香缭绕雾气氤氲。
楚辞赞叹,人间竟有如此极品的妖孽,她来了这河泽数月,竟才见到。
李昭正介绍道:“这位是楚辞,我哥新收的入室弟子。这位是秦伯喻,就是方才弹琴之人,是这丹阳琴舍的主人。”
楚辞一礼道:“见过秦郎君。”
秦伯喻看了她一眼,一挥袖:“罢了,我虽长你几岁,但秦郎君的称呼着实不大好听,既是昭正的朋友,且唤我伯喻就好。”
楚辞嘴角微抽,这妖孽方才还道李昭正没大没小,现在又让她称他伯喻。想是这么想,她还是道:“见过伯喻兄。”
李昭正笑道:“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楚辞坐吧。”
楚辞便跟着他坐了下来。
秦伯喻押了口茶道:“明德兄一向不喜收徒,这次倒是捡到宝了。就连我这闭世之人都听说了楚辞的才名,据说就连罗院长亲自出的题,楚辞听了题,抬笔就能写出答案,就连算筹都不曾用上。”
楚辞大囧,她怎么到哪都这么出名。咳了咳,她尴尬道:“这纯属以讹传讹,楚辞不过是恰好听过那几题,故而能答上来。”
李昭正心下讶然,不禁脱口而出:“不想楚辞竟如此博学多识,院长可是出了好几道颇为生僻的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