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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互不相干。不过三日后有一件大事,两人同为李明德的学生,且事关书院名声,书院对两人自然是格外重视此事。
    这是,两人同在书房,听李明德讲课。
    李明德负手而立,问两人道:“三日后,石兰书院、杜若书院、三秀书院三处县学举行讲会,届时县令大人会亲自到场。”
    所谓会讲,就和辩论赛差不多。楚辞来石兰书院这么久,倒也见过两次。只是县令大人会亲自到场,这点楚辞倒是颇有兴趣,她来河泽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县令大人呢。楚辞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养出她老师还有正卿那样的儿子。
    孟成祎恭敬的道。:“学生定不会负老师所望。”
    李明德看向他:“你性子太冲,也太过锋芒毕露。切记到时收敛一点,以稳为重。”
    孟成祎低头:“是。”
    李明德又看向楚辞,丝毫不掩眼底欣赏:“楚辞,你思维清晰,头脑灵活多变,这场讲会我倒是不担心,你好好表现便是。”
    楚辞应是,她微微侧过头,恰好没错过孟成祎眼底的不服。
    苏白提醒:【宿主,你要小心些,这个孟成祎好像对你很不满,小心他给你下绊子。】
    三日之后,浦柳湖畔。
    楚辞和顾延之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三处书院的人都到齐了。浦柳湖畔有个问水亭,亭处于水中,湖面有石栏,可容下数十人。湖边有一百年柳树,三院院长设坐在树下。学生分坐其下,皆着本院院服,看上去格外整齐。
    石兰书院院长姓罗,年过半百,眼下还有十几个入室弟子在书院读书,顾延之就是其中之一。李明德是学正,亦是石兰书院的副山长,但他平日里不爱管事,也只有孟成祎和楚辞两个入室弟子。
    这场会讲,主要考核的是各书院排得上名号的学官的入室弟子。那些普通的学生座位都排的往后,与入室弟子隔了开来。
    楚辞和顾延之来到两人的位置,旁边的孟成祎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不多时,县令乘车到了。
    楚辞放眼看去,只见一头顶乌纱身着深绿色官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被一群官差拥簇着过来了,楚辞看他长相甚是干瘦,但眼光明亮锐利,看起来很是精干。
    李县令摸着胡须,来到了上座,发表了一通来自领导的演讲,最后道:“这次会讲的题目就是,何为学生。望你们各自发挥,领会到何为学生之道。”
    接着三位院长各自说了场面话,会讲就此开始了。
    三秀书院的首席弟子首先站出来了,他恭敬的道:“学生之道在于勤勉,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作为学生自是要勤勉。”
    石兰书院的一人站出来道:“若只知一味的勤勉便能学有所成,岂非天下学生都能成为大儒?为生者,勤只是其一也,更要善问。岂不闻‘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耳?”
    又有石兰书院的学生站出来道:“不光要勤学善问,还要多思。”
    各书院的学生都站了出来,一人说一句,场面热闹不已。
    楚辞沉思者看他们争辩,她在考量这位李县令的用意。
    苏白道:【科举每三年一次,而每一次能去骆纤府参考的学生名额有限,须得老师举荐。而河泽是上县,骆纤府仅有两个上县,知府为了给两县县令面子,会给两县各两个内定的举人名额。所以每年两位县令都会举荐两个人,让其入选。至于这举荐之人,为了保证其品性才学都合格,县令长会下来考察。所以才有了这次的会讲,以后还会有一些诗会之类的。】
    楚辞明白了,怪不得一个个都这么积极,原来都是冲着那两个名额去的。
    苏白笑嘻嘻的道:【宿主加油,这个名额肯定是你的!】
    楚辞耸肩:“劳资博才多学,还怕考个举人嘛?哪用得着他举荐。”
    苏白笑道:【宿主你别骄傲,小心到时候打脸。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屁孩,现在眼见着也不过十三四岁,到了三年后,也不过是十六岁。就单看石兰书院,那也是人才济济,你就敢说你是全书院第一吗?更别说还有杜若书院和三秀书院,其中不乏年长者,哪一个不是在书院呆了很多年。怕就怕三年之后,你连得到去参加乡试的资格都没有。】
    楚辞蹙眉,不想理苏白。
    眼见着那群学生说的越来越激烈,顾延之和孟成祎也加入了争辩。然而楚辞却是不开一口,实际上,他们说的都没错,楚辞实在不想插嘴。
    然而李县令却独独看向了楚辞,捋须道:“本官早闻楚辞才名,据说是从石源县转到我县来的。不知究竟是哪位,站出来让本官瞧瞧。”
    楚辞眼皮跳了跳,想起了几日前李昭正说的话。看来,不光是李昭正,就连这个李县令耳边也全是她的名字吧?苏白说的对,她当日应该藏拙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辞,楚辞无奈深吸了口气站了出来,恭敬的一礼的道:“学生楚辞,见过县令大人。”
    李县令面带满意微笑:“倒是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