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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不管怎么说,先叫声师公套点近乎。
李柏文转过了身,看向楚辞,面色威严,听到师公这个称呼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许:“明德说起过你,这整个书院中,他最看好的学生也就是你了。想必老夫今日叫你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了几分,知府大人给了本官两个举荐的名额,虽说等下次乡试还有三年,但这名额必要早定下来,才好加紧培养。”
楚辞没想到这个李大人一上来就将话挑明白了,赶紧恭声道:“承蒙老师与师公看重,学生受宠若惊。只是学生年幼,书院那么多师兄,恐怕……”
李柏文摆手,走向里间:“岂不闻自古英雄出少年,明德和昭正乡试时也不过十六七岁,况且之所以选你,也自是有所考量的。”
里间有桌椅茶具,李柏文坐下倒了两杯茶,叹息一声道:“坐吧,不必拘谨。”
楚辞赶紧应是,这才坐下。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大人是有话要与她长谈啊。
李柏文叩了叩桌,问:“当年,我曾问过明德何昭正一个问题,你们是为何而读书?”
这个问题好生熟悉,楚辞惊讶的看向他。
“明德道,是为了知事理辩是非。昭正却道,是为了一展宏图,还天下一个公正。”李柏文捻须,面色和蔼了些许,“每个人读书的目的都不同,明德不想为官,所以选择了做学官。昭正少年意气,官场污浊,他若真入了官场必是看不过眼的。”
“现如今朝中局势复杂,老夫不得不早做打算。明德说你是为求知而读书,老夫如今只问你一句,你可想为官?”李柏文面色威严的看着楚辞。
“想,学生有一腔抱负,还未施展。”楚辞面色严肃,如实答道。
李柏文就猜到是这个答案,他事先让人查过,这个楚辞家境贫寒,却一心想读书,若是只是为了求知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要知道这读书可是要费不少银子和心力。他点了点头,又问:“你又是为何想为官?”
楚辞突然就想到了彦彧,她顿了顿认真的道:“这天下有太多让我看不过眼的事,我想去改变它。”
李柏文喝了口茶,听到这答案,有些诧异的问:“是何看不过眼的事?”
楚辞便将彦彧童试的事如实说了出来,自己的那部分也没有隐瞒,只瞒下了空间商店买了试题的事。最后,她道:“世间寒门学子何其之多,他们苦读数十载,却因地方父母官贪污腐败而断了仕途,这该是何其不公?学生听闻,如今朝堂之上一甲之内已经数十年未曾出过寒门了,这皆因世家把持朝堂之故。不瞒师公,学生对此委实看不过眼。”
李柏文倒是笑了:“你倒是与昭正颇为相似。”
这话楚辞听着耳熟,好像老师之前也与她说过。
李柏文饶有兴趣的道:“你且说说,若你为官,身为寒门背景又浅,要如何施展抱负?”
楚辞自然不能将自己的打算都透露明白,毕竟她知道历史,虽然这个朝代貌似和她理解的那个唐朝不在一个空间线上,但是大概走向还是一样的。她早有准备,入朝堂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攀上武则天,助她问鼎九五,然后恢复女子之身坐享从龙之功。
对于李柏文的话,楚辞想了想,道:“如今纳兰一族把持朝堂,陛下必头疼已久。楚辞为官是为了维护皇权,所以朝堂之上陛下自会庇护楚辞。”
李柏文当前又满意了几分,这个楚辞说的话和昭正竟也是如此相似。他道:“待中了举人,便可入府学。而府学每年都会向京进贡生徒,生徒入了国子监地位非比寻常,届时自可直接考取进士,而主考官多是国子监出身,在选拔进时方面,自然也是偏向生徒。对此,你有何看法?”
楚辞皱眉:“若学生没记错的话,国子监中大多都是上品官僚子弟。学生认为,寒门学生进了国子监,恐怕不得好过,就算主考官要选取进士,肯定也是偏向那些官僚子弟。况且学生认为,国子监中免不了有一些嚣张跋扈的学生,到时若是惹了是非,京城那种地方,谁也救不了那些没有背景的寒门生徒。”
李柏文赞赏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不愧是明德看中的弟子。想当初,吾儿昭正也是如你这般所想,所以这才拒了生徒的名额。”
楚辞惊讶。
李柏文抚须叹道:“老夫所求不多,唯愿陛下能早日巩固皇权,还这世间一个清明。”
楚辞附声称是。
李柏文复儿看向了她,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道:“恍惚间,老夫竟忘了你的年龄,说起来老夫有一女儿到是与你年纪相仿,豆蔻年华倒也不曾婚配,若你不嫌弃,可愿做老夫的女婿?”
卧槽,怎么你夫人刚说过你又来了?楚辞暗自叫苦,却又赶紧道:“刚才师婆也曾说过,只是楚辞福薄,早已定亲。”
李柏文一愣,复而笑道:“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
楚辞忙称不敢,眼看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她便也告辞了。
然而,楚辞一路出了著文轩,绕过几处楼亭,正要出府,却在经过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