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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的挂着笑容。
楚辞鼻子一酸,将手里刚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的药,塞进了他手里:“两瓶药,青色瓶里的吃掉,白色瓶里的外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愿君多采撷
李昭正把药放回楚辞手心里,失笑:“方才太医已经给我吃过药了。”
“这不一样。”楚辞郑重的说,“这药特别珍贵,你赶紧吃了。放心,这药和别的药并不冲突。”
这两瓶药一共花了一万五千空间币,特别是这治内伤的,就算是内脏被震碎了也能恢复。楚辞实在不敢想象,方才纳兰澈劈向李昭正胸口的那一掌,如若震碎了内脏,或是内伤太过严重日后留下病灶可如何是好。
“我没事,这药这么好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好。”李昭正知道楚辞的药不一般,就如那醒酒药丸,他不过是提前吃下了一颗,结果今日喝了那么多酒,确还是神志清醒半分醉意也没有。那醒酒药丸都能有如此神效,这两瓶药怕是更甚之,虽不知道楚辞是从哪里得的,但想也知道珍贵异常。
楚辞这次被绑,幸儿没有受什么伤,如果下一次再遇到了什么事。他却将这药用了,那可怎么好?
“让你吃,你便吃,哪有那么多废话?”楚辞恶狠狠的倒出药来,亲自给他塞进了嘴里。
李昭正受了伤,动弹不得,没躲开就让她给得逞了。白玉一般的药丸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划过喉咙,散入五脏六腑,原本灼热疼痛的内腑逐渐平和舒缓下来。
李昭正其实是有事的,太医说他能撑这么久,简直是神奇。接下来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要在汤药味中度过了。
但是如今用了楚辞的药,却好像伤都好了。
楚辞看着他逐渐舒缓的脸色,叮嘱道:“这两天你就先请个假,在家里修养两天。还有这一瓶药,你擦一擦,伤很快就可以好,还不会留疤。”
李昭正还要拒绝,他又不是女子,外伤有什么要紧,这药给他用不是浪费了。
楚辞却一句话将他堵回去了:“脸上要是落下了疤痕,就不好看了,这么好看的一张白皙隽秀的脸却交错着几条丑陋的疤痕,叫人看着多难受啊。”
李昭正沉默了一下就想起来,楚辞这样的小姑娘家好像喜欢面容清俊的。于是默默的将药瓶收了起来,罢了,他少用些就是了。
*
李昭正是没有什么大事了,而隔壁的纳兰澈却是发起了高烧。
太医们都围了过去,又是通风又是擦药,想要给他退热。这突然而来的发热毫无征兆,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能让人烧成这样。
太医们看了都觉得有点像伤寒,可又不是伤寒,毕竟这可是六月的天,中暑还差不多,怎么能是伤寒。
纳兰澈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在地狱的烈火中被炙烤着,脑中闪过一道道片段,耳畔都是一个熟悉又怪异的声音,有些稚嫩,听不出来是何种人的。
这些东西在脑中划过,又很快消失。他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想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
不要,不要——
不要这样,停下来。我想记住她,凭什么要这么将她从我的回忆中剥夺掉。我不能拥有她,所以就要将我的记忆也一同夺走吗!
纳兰是世家大族,世家的传统就是冷血。
纳兰澈的父亲是纳兰嫡系一脉的嫡长孙,母亲是孟家女,孟家与纳兰家家世相当,然而父亲身为一个纨绔,以秦楼教坊为家,并不喜欢古板的母亲。
母亲郁郁而终时,他不过才五岁。父亲后院的女人一个个能将人生吞活剥了,下人都是看人脸色下碟的,他被苛待,父亲却视而不见。
九岁时,父亲终于死在了女人肚皮上,丢尽了纳兰家的脸。祖父气的差点想把他逐出宗祠,连葬礼也不想给他办,被祖母拦住了。
纳兰澈有很多个叔父,他的祖父不缺儿子,而他的祖母也不是亲生的,她更偏爱她亲生的小儿子。
纳兰澈一个人被留在了冰冷的后院。
叔父们的孩子已经去了族学,可他自从母亲去后,就再也没有人教他读书。他每天只能吃下人剩下的饭菜,自己洗衣收拾屋子。
他不甘心就这般被命运抛弃,一直偷偷的去识字读书,去偷偷看堂哥堂弟们练武。
十一岁冬。
春节这样的日子,纳兰家这样的世家大族,自然是极为看中的。
家里处处都挂了红灯笼,鞭炮声不断,混合着小孩子的欢笑声。
纳兰澈哪里也去不了,没人想要看到他这个克父克母的丧门星。
父亲死后他就搬到了偏院,这里从前是下人房的。后来下人都走了,他就住进来了。冬天的这里阴冷的很,他连床像样的棉被都没有。
天黑漆漆的,外面张灯结彩,可是偏院里却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盏油灯都没有,更别提蜡烛了。
今晚是要守岁的。
纳兰澈抱着冷冰冰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