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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沾云了解她,景熙虽然看起来温柔,但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她肯下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把过往放下,决定认真过新生活了。
挺好的,姜沾云想,人人都要开始新生活了。
景熙握着她的手问,“沾云,你回国以后……见过他了吗?”
姜沾云握着杯子的另一只手一顿,她语气故作轻松地说“见了,光彩照人,更胜从前。”
景熙轻声问,“你还爱他吗?”
她笑了一下,低下头说“我们之间,爱不爱也没什么差别了。”
周一是个大晴天,姜沾云从北京飞青海,身边只带了一个能源企划部部长,名字叫姚清,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有将近十年,对这种项目轻车熟路。
谢锦和梁峰见了那天京盛大厦楼下闹事的场景,强烈反对她和姚清两个人单独出差,一定要她带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士。
姜沾云说,“我是去跟人打商量,又不是去施压,你带的人再多能赶上一个村的人多?”
两人仍旧不认同,无奈谢锦要留在北京盯着一众董事,梁峰的老师从意大利赶来要他带着去敦煌看壁画。梁峰只好跟姜沾云约定,等他这边事情一结束就去青海找她。
这两天还有小报的记者在跟,姜沾云和姚清十分低调地一路走了贵宾通道。
这个项目批下来的时候姜沾云还未回国,梁港波亲自去青海看的地,早些年砸了不少钱在里面,山头是不错,大而广袤,但是因为一直没人管理,山荒的没法看。除了村民没事儿进去捞点野味,平时少有人踏足,一年一年的都压在手里了。
地方上的负责人姓谢,是个黝黑的西北汉子,高大粗壮,极短的寸头。他开车带着先围着山绕了一圈,接着没敢停在村口,一路驶到县里最好的宾馆前头。
宾馆里设施十分简陋,房间很小,墙纸已经泛黄,还有楼上渗出来的水渍,一台破旧的电视机正对着漂□□漂得苍白的床单。
老谢陪着笑说“我上周来定的房间,最好的套房已经长期出租了两个月,只剩标准间,您看……“
姜沾云站在这简陋的单间里显得格格不入,她摆摆手说“不要紧,我们先定一下明天的日程。”
先到的两天仍是早出晚归的应酬。第三天白日里去山上转了一圈,老谢前一天先嘱咐了让穿靴子和长裤,怕山里有小动物会吓着女士。她没让地方上的官员跟着,只说必要时再联系。
山上南侧靠近村庄的地方翻出了杂乱的新土,老谢解释说“这前头一片都是坟地,头两日紧外边被刨出来两个,把村里人吓坏了。因为这块地是咱的,当初也给村民说了买地是用来开采的,出了这事以后就都以为是咱做的,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姚清问“有没有村民以外的人经常到山上来?”
老谢那么黑的脸还能看出脸红来“按说除了村民不大常有人往这边走动,但是,不瞒你们说,我们看守的人就那么几个,没事儿的时候……也不太会来转一圈……”
姚清拉下脸来。
姜沾云说,“明天我们去村里转一圈,先去村长家里。”
“姜总……要不要带着我那几个弟兄?”
姜沾云想了想,说“带上吧,有备无患。”
晚上吃过晚饭,在宾馆里也没事做,姜沾云就带了手机准备下楼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一开门从走廊上碰见姚清正准备去散步,于是俩人结伴往镇上逛了逛。
出了宾馆,两侧都是垒的平房,花花绿绿的大广告牌印着劣质的照片。路很窄,稍远的地方就是农田。
两人沿着街边慢慢的走,谈论了一会明天要注意的事儿。
姚清不是话多的人,他大学毕业就直接被梁港波招入麾下,性格不善言辞,甚至有些木讷,但工作能力极强,是梁港波的一员福将。他在京盛做了将近二十年,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出头。
梁港波周年庆结束第二天就飞美国养老了。梁雪打电话来抱怨以后回家都没个热乎气儿,姜沾云当玩笑说了,姚清说“梁董是该享享福了。梁雪……和梁少爷现在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没有什么挂念,比一般人都活得轻松,挺好。”
街边有农民卖刚从大棚里摘出来的草莓,放在一个红彤彤的铁盆里,上面盖一层塑料膜,鲜艳艳的特别好看。姜沾云爱吃草莓,转头挑了两个,一摸口袋却没带钱包。姚清浑身上下只带了部手机,冲着姜沾云无奈的摊摊手。小贩还用老年机,没手机支付那功能,两人只好作罢。
这时候从路上开过来一排车,打头的一辆是个越野,车身上糊得全是土,碾过沙土路扬起一层灰。姚清站在外侧,很绅士地扬起衣服把她往怀里蒙头一挡。
待车队驶过,姜沾云从他怀里钻出来,道了个谢。
两人回到宾馆,看见刚才那一排车停在院子里,前头来来回回的不少人,有的忙着搬架子和打光板。
姚清从旁边呵了一声,说“这是拍电影还是录综艺?现在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