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8

      都不受任何影响。聪明人都不会拒绝到手的钞票,对吧?
    她一来二去,先将丑话说在前头,又给了个甜枣。村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态度慢慢缓和了些。
    村长点了头,有几个小伙子还想再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住了。村长的儿子啐了一声,使蛮力推开院子大门,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
    出来村子,姜沾云看见陆江辞只带着余枫,两个人开了一辆车从瓦子沟一路赶过来,神色都有些风尘仆仆的疲惫。
    她问“你不是拍着戏,来干什么?”
    陆江辞瞟她一眼,慢悠悠地说“我来捉贼啊。”
    姜沾云神色瞬间僵硬,“你什么意思?”
    他俯下身去,贴着她耳畔道“别装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余枫目不斜视,老谢几个人在后面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山里开始落雨,冷空气急急地往毛孔里钻,她耳畔却一阵温热的气息,姜沾云心底一颤,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那是我的戒指,我买的!”
    “你送了我,就是我的。姜小姐位高权重,不至于为了个几百美金的便宜玩意儿为难人吧。”他直起身来,唇边一抹笑。
    “对啊,便宜玩意儿配不上陆先生,那你怎么还藏在钱夹里?“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戒指是姜沾云买的,当时两人还在热恋期,正赶上陆江辞过生日。他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要。姜沾云那时候身上也没闲钱,平时吃穿用度省下来的零钱加上偷偷摸摸给人代写作业攒下来的钱,跑到华人街让人给打了个白金戒指,内侧学时髦刻上了两个人名字的开头字母,中间还一个爱心,蠢得不得了。
    陆江辞收到戒指的时候有点懵,他嘴角都裂到了耳根上,装模作样颠三倒七地说“哎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种事儿不都男的来做吗,我本来还想等两年,你现在还小……”
    姜沾云红着脸说,“你胡说什么呢?这是生日礼物!你这人能别瞎想吗?”
    陆江辞就笑了起来,他笑得特别好看,姜沾云到现在也没见过笑得比他好看的男人。
    他眼睛里有细碎的光,笑着说“我知道,我好好收着,等过两年你再亲手把它替下来。”
    过了两天,一个藏在她枕头底下的小盒子被她翻出来,里边是一款女士戒指,内侧一模一样刻着字。
    在那一刻,姜沾云知道,他曾经想过以后,有她的以后。
    这就够了。
    属于她的那枚戒指现在不知道在太平洋海底的哪个角落,她三年前亲手将它从桥上扔下去,那么小的玩意儿,一转眼就看不见了,她还瞪大了眼,绝望地试图从波澜的海水中找到那一丝涟漪。那天阳光灿烂,照得她的眼睛生疼,眼泪呆呆的掉下来。
    她昨夜在看到他钱夹里的那一小块凸起时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她本来以为以陆江辞那样高傲的个性,当初两人几乎是撕破了脸皮,跟她有关的东西他都恨不得碾成粉末一把灰扬了才好,却没想到他偷偷搁在钱夹的隔层里。
    这代表着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陆江辞倒是也没有执着地要回那枚戒指,余枫接了个电话,两人急匆匆地又赶往了片场。
    走之前他嘱咐她“你们在这里不太安全,我看村子里难免有人有别的心思,谈完事赶紧回旅馆,不要逗留。”
    姜沾云看着有点走神儿,随便应了一声。
    合同既然已经谈完,北京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姜沾云跟姚清商量当晚就返京。
    她回到宾馆收拾好了东西,想了想还是给陆江辞留了张纸条,夹在了他门缝里。
    外头雨下得大了,陆江辞和剧组在瓦子沟岸边上一个小亭子里拍一场夫妻相认的戏。戏里的丈夫是下乡的知青,从妻子怀了孕就离开了家。夫妻两人好些年没见,妻子一个人拉扯着年幼的女儿,生活艰难,又处处受人闲话。家里人劝她,离得远的男人靠不住,你年纪还轻,趁早为自己做打算吧。她终于忍不住从北京的家里来到青海找他,要跟他分开。可是两人太久没见面了,远远的望上一眼,连丈夫的面目都辨不分明。她冒着雨从田野上一路追到这个小亭子里才终于叫住男人,那一瞬间心里万般情绪翻涌,两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陆江辞前些天一直在反反复复地琢磨这个场景,在那样一个时代背景下的久别重逢,连狂喜也立刻被对爱人愧疚所冲散。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代,所以犹豫该如何去诠释这个略带悲怆的小人物。该以眼泪还是欢笑?该小心翼翼的拥抱她还是用尽全力忍耐?
    所有的答案在那晚见到姜沾云时终于有了答案。陆江辞想,无论在何种背景下,对爱人的亲近全然来自于本能。
    穿着粗布衫赤着脚的八尺大汉在一声轻唤中红了眼眶,他眼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复杂情愫,最终定格为浓浓的爱意。他把手藏在背后蹭干净,开口有些哽咽,“秀兰,你……你咋来了,”他伸出手想要接过妻子手中的行囊,却因为妻子下意识的后退而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