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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真真勾人的紧。
昏暗夜色里,谢晅微阖的眸子藏着痴迷与贪恋,舔舐着季语的肌肤,轻吮慢咬。那最是诱人的靡靡娇音已然沙哑了,季语下意识的低吟如同发.情的猫儿低唤般,尾音上扬,带着不自知的撩人。谢晅眸色陡然暗沉下来,本就躁动不安的心思更是蠢蠢欲动,一簇小小的邪念燃了起来。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谢晅将双手撑在季语脸侧,俯身而下贴在她的身上,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让季语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的蓄势待发。药性已消除的季语却没有丝毫留恋,一把推开谢晅,自顾自穿好来时的藏青长衫。待季语束好发冠,收拾齐整,回转了身——还是那个水静风停,云淡风轻的御史大人。方才还在他身下柔软肆意地不像话,这会儿却又纯真圣洁得像个不染纤尘的花骨朵儿。
谢晅:“……”
信了你的邪。
那身藏青长衫的领口偏低,季语纤细脖颈处的青紫痕迹若隐若现,谢晅莫名亢奋起来,这些牙印与吻.痕向世人证实,有一个男人曾把季语按在身下,从她最脆弱纤细的脖颈开始,一寸寸舔舐亲吻,在她身体上刻满了属于自己的标记,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季语飘飘然站在窗边,微眯的杏眼带着别样的风情。她躺过的那半边床上遗留了一滩不可言说的湿痕,上面隐约可以看到还没有干涸的点点水渍,谢晅再次悄悄红了耳尖,试探性问她:“我伤到你了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语摇头:“你方才很温柔,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反倒觉得舒服得很。”
谢晅莫名心虚起来。他那失控到近乎疯魔的模样,实在谈不上什么温柔。
好像被吸人精气的狐妖勾住了魂魄,谢晅开口说话时不带一点理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对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季语嗤笑一声:“错。”
谢晅急忙换了一个说法:“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
季语闻言挑了挑眉,一双春水盈盈的杏眼自带风流,骨子里却有那么一股韧劲儿,说不清是傲气还是娇气,抑或是两者都有:“咱们两个谁也不欠谁,谁也不是谁的所有物。”
“可你方才还说要嫁给我。”
四周一下子静下来。良久,季语突然笑出声来,一副满不在乎的女流氓模样:“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谢晅沉下脸。在他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凭什么以为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就可以轻飘飘揭过去呢?
季语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男人女人都一样,床上的话信不得,谁信谁傻子。”
他喜欢她那股不服输的傲劲儿,喜欢她的沉着,喜欢她的倔强,也恨她这番咄咄逼人,恨她撩拨之后还能独善其身。他猛的直视她的眼睛,胸口骤然蹿上一团火,直烧得他心底焦灼:“我他娘的就是那个傻子!”
季语愣在当场。
谢晅终于发了脾气,声音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委屈:“你这女人,当真没有心么?”
“我这人没心没肺惯了,”
谢晅倔得很:“人不可能没有心。”
季语满不在乎:“有人就喜欢把心藏起来,你如何知道那人的心是红还是黑?”
谢晅依旧固执得要命:“藏起来的心才珍贵,倘若随随便便把心掏出来给别人看,反倒不值几个钱。”
谢晅垂下眼,不再看她。季语原本只到谢晅的胸口,这会儿因为她站着谢晅坐着的缘故,倒是比他高出不少。季语盯着他毛茸茸的头顶看了好一会儿,如果谢晅此时抬头的话,或许就能看见季语眼中的的挣扎与隐忍。
半晌,季语叹口气,拿他没办法:“你这人怎么这么犟。”
谢晅默默坐在床上生闷气,胸膛上还残留了几道抓痕,沾着血印子的唇角尚未凝成血痂,像是被什么小动物狠狠咬了一口,一张原本清冷淡漠的面庞此刻委屈得很,竟透出几分可怜相来:“那……你之所以迫不及待和我做这事,是因为药性太烈,还是……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缘由?”
季语站在窗边,衣衫齐整;谢晅坐在床上,不着寸.缕。季语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走到谢晅面前,食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与他鼻尖相触,视线相对。她的容颜精致娇媚,他的眉眼清冷禁欲,看起来矛盾得很,却又莫名契合:“这档子事,我和哪个男人做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来将军府找你呢?”
“为什么?”
谢晅太过了解季语的狠心与手段,他本没有期待什么称心的答案,但季语轻声道:“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谢晅不可置信看她,瞳孔骤然收缩。
“因为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喜欢到忍不住对你做点过分的事情。”
声音甜腻勾人,像是在故意挑起人内心深处的罪恶欲.望。
谢晅隐在锦被中的手指紧紧攥着拳头,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遮掩住了他幽黑瞳孔中暗暗酝酿的风暴:“你这样忽冷忽热,是故意要折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