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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婴儿啼哭。
于是,这就是她知道自己是婴儿的原因。
饭到口里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便继续若无其事的狼吞虎咽。
这不是奶,而是小米粥,粥里没有米,全部是稀的。
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她长到一岁,并没有藏拙。
在这样的家庭,藏拙就是找死。
她表现了极大的聪明劲,她的两个哥哥两个姐姐被她衬托的仿佛智障,全族全村甚至都知道家里有个顶顶聪明伶俐漂亮可爱的小闺女。
家里并没有因为她多聪明而对她多好,但是比之两个姐姐,她的处境无疑要好很多。
家里的哥哥在族学上学,她也硬缠着去了,一贯严厉的族叔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她因为年幼睡着后,让妻子将她抱到后院房中休息。
后来,严肃的学堂中摆了个小床,成了她的专用床。
就这样,她每日坚持去学堂一直持续到大哥哥成亲,二哥哥也离开学堂去外面学徒。
大嫂是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将大哥迷得逼着家里掏空家底,娶了她回来。
为此,二哥不得不离开学堂去外面学徒。当然,也是因为二哥自己不想学习,趁此机会达成目的。否则即使再怎么看重大哥,可能把他们姐妹三人卖掉,都不可能牺牲二哥应得的福利。
大姐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在大哥成亲前,先一步把自己嫁给了镇上杂货店老板家的独子,并趁机帮二姐定下了杂货店老板的本家族人。
这个沉默的女人,不但行动迅速,还利用未知的利益,哄着家里只要了很少的彩礼,并迅速的带着更少的嫁妆出嫁。
在大哥和那个女子就彩礼问题而分分合合之时,二姐也雷厉风行的将自己嫁了出去。
然后,才是大哥气急败坏的娶妻。
他为两个妹妹没为他做贡献而气闷,并且把这气撒在了半夏的身上。
半夏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到了,她只以为家里的两个姐姐像耕牛一样劳作,驴子一样沉默,小鸡一样少食,结果他们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嫁人以后,当父亲在大哥的婚事上做出让步,去找两个姐姐兑现当初许下的空头承诺时,两个姐姐有志一同的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由将他怼了回来。
他们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带着一大堆好看却不值钱不实用的东西回来。
并且,无论父母哥哥嫂子怎么诋毁他,村人族人都不信,只是更加厌恶搅家精的嫂子。
大家都说,自从有了嫂子,大哥再不是那个村里的好汉子,好族人,就连闵家两老都被这个搅家精迷惑的亲闺女都要祸害了。
也是在这一年,半夏被往死里打了一顿,若非族叔先生高价去城里请郎中,她这小命就没了。
原因是,家里的活计需要人做,嫂子怀孕了需要人照顾,娘要到地里种田,忙不过来。
而半夏则是做活可以,但不能打扰她去学堂,毕竟她能去学堂的时间不多了,七岁以后,即便族叔不会说什么,族人也是绝不会看着她在和小子们一起在学堂的。
然后,嫂子进谗言,大哥逞威风,父亲为了讨好大哥,几个人一起打她,连嫂子都趁机扇了她许多耳光,只为了加深她的恐惧,让她以后对她不敢有反抗心理,这是她一贯对付亲妹妹们的手段。
她对前世的亲人都感情淡漠,除了尽为人子女应尽的赡养义务,和哥哥们出一样的孝顺丧葬钱以外,没什么多余的感情,更何况是这半路的一家子。
这次毒打,让她恨毒了这一家子畜生。
就连二哥都在大哥的怂恿下打了他,美名其曰让她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学嫁出去的那两个白眼狼。
或许换了别的小孩子,不会先恨挑唆的大嫂,而是恨上本应是亲人,却因为一个外人打自己的父兄,也或许不忍恨父兄,单单恨毒了作为外人的大嫂。
可是,半夏是一个成年人。
她的第一个仇人目标,就是大嫂。
没有她,即便父亲兄长本身不是什么好人,两个姐姐在家里也是做的多吃的少,但是他们姐妹也从未挨过打。
父兄愚蠢,不是她肆意挑事的理由。
如果父兄是杀人的刀,大嫂就是持刀的手。
手一定要剁,不剁她不知道长记性。
至于刀,则是第二位的复仇对象。
三把刀,大哥排在第一位,他打的也最狠。
二哥第二位,因为她对她既没有生养之恩,也没有兄长的照顾之情,所以,即便他打的没有父亲狠,也要排在第二位。
第三位是父亲,无论这个人多畜生,没有这个畜生就没有她,这次的事情就当她还了他的生养之恩,两不相欠。
并且,这次换成他欠了她的,生养她不是她主动求的,往死里打她却是他动的手。
生下来就把她掐死,感觉不到疼痛,无知无觉,他俩互不相欠,但差点把她打死的痛,她总有一天也要让他尝